第92章 新案子
“升堂!”
“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
堂下跪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悲憤交加,一個青年男子鼻青臉腫。
中年男子開口道,“青天大老爺,草民是南丘村的村民馮三平,草民要狀告他謀害了草民的妻子?!?p> “我沒有,大人,草民冤枉?!鼻嗄昴凶舆B忙反駁,“她是我姐姐,我又怎么會殺害她。還請大人明鑒?!?p> “人贓俱獲,你還想抵賴。”
事情還要從一天前說起。
南丘村的村民馮三平,家境頗豐,靠外出走商做些小生意。馮三平娶了一個妻子楊柳,馮三平的妻子美貌賢惠,夫妻兩人是相敬如賓。
昨天,馮三平本來是打算去外地走商。
“三平,你這次出去了,需要多久才能回來?”
“大概十天半個月?!瘪T三平想了想。
“要去這么久,怎么能走的這么急。三平,我不放心,能不能等等,我準備妥當(dāng)了你再走,這樣我也安心些?!睏钍蠐?dān)憂的幫著馮三平整理東西。
馮三平看出了自己的妻子的擔(dān)憂,也不想自己出門,她在家擔(dān)憂?!昂?,聽夫人的,我再等等。我今日就去附近做些小生意,晚上就回來?!?p> “好,早點回來?!?p> 楊氏有一個族弟楊雨生,小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也算是親近。楊家和馮家的南丘村就隔了一條河。
楊雨生出來的辦事的時候,路過了南丘村,就想去南丘村探望姐姐一面。
天色暗了下來,楊雨生走到了馮三平家的院子門口。
“姐姐,姐姐?姐姐,姐夫?”楊雨生喊了幾聲皆是無人應(yīng)答。
楊雨生看著院門沒有鎖,便推門走了進去。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
“姐姐,你在家嗎?姐夫在嗎?”楊雨生看著大開的房門,他走了進去,看著屋內(nèi)空無一人。
楊雨生順著欄桿,找了一圈,四下寂靜無人。楊雨生無奈只好無功而返。
楊雨生回到了船上,“奇怪,我怎么感覺自己的鞋子濕了?!庇谑牵瑮钣晟鷮⑿訐Q下放到一旁。
晚上,馮三平回到家中,看到屋內(nèi)一片黑暗。他只覺得奇怪。
“夫人,我回來了?!瘪T三平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yīng)答。
馮三平進了廚房點起一盞燈照明。他看著開著的房門,疑惑更甚,他拿著燈走到欄桿邊,看見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
待看清其面容的時候,他手中的燈盞落地,他慌忙跑過去抱起楊氏,他哭喊著,“夫人,夫人,是誰殺了我夫人?!?p> 第二天,馮三平的鄰里聞訊,都趕來看看。
“這里有血腳印,我們順著這血跡,說不定能找到兇手?!?p> 馮三平仿佛所有的悲傷都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他帶著村上數(shù)十人,跟著血腳印到了楊雨生的船上。
楊雨生大驚,“你們這么做什么,姐夫,你怎么來了?!?p> “你這個畜生,你姐姐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殺她。”
“姐夫,你在胡說什么?姐姐怎么了?”楊雨生茫然道。
“你還敢裝糊涂?!瘪T三平?jīng)_上去揍著楊雨生。
里正看著馮三平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生怕再鬧出人命,他連忙讓人拉住馮三平,“再打下去,人就要給你打死了。我們把他送官,交給官府處置?!?p> 穆臨風(fēng)查看著尸體,“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日巳時?!?p> 穆臨風(fēng)指著楊氏喉嚨處,喉嚨處有鮮紅色血塊,“是生前所致,致命傷就是這處。兇器應(yīng)該是一把短刃?!?p> 穆臨風(fēng)查看完之后,天冬端來一盆藥水給穆臨風(fēng)凈手。
趙良玉咬著指甲,盯著楊氏,“沒有什么掙扎的痕跡,兇手應(yīng)該是楊氏相識的人,才能一擊致命。這樣楊雨生就有嫌疑?!?p> “可是死亡時間是巳時,楊雨生說他是戌時左右才到,他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他就不是兇手??墒侨绻皇撬怯质钦l還有可能?”趙良玉沉思的走來走去。
穆臨風(fēng)看著趙良玉的動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他看向秦晏寧。“以后驗尸的事情找仵作,我只是一個大夫?!?p> “我這不是相信你,你的能力可是要比那些仵作還要出色許多?!鼻仃虒幮Φ?。
穆臨風(fēng)回頭看了看還在思索的趙良玉,他收回視線,走了出去。以后,一定要讓她把那個習(xí)慣改掉。穆臨風(fēng)心中暗自下著決定。
大牢中。
趙良玉盯著楊雨生,目光如炬,盯了半晌,她突然喊道,“楊雨生,你為何殺人?”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睏钣晟乱庾R的反駁。
“可以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只留下你的蹤跡,你把兇器藏在哪里了?如果你現(xiàn)在能坦白的話,我會求大人寬大處理?!?p> “我真的沒有殺我姐姐,我只是去探望姐姐,我去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姐姐和姐夫的蹤跡我就走了?!?p> 趙良玉嚴肅的看著楊雨生,“天黑不點燈,屋里沒人,門窗卻沒有落鎖,難道這些你都不會覺得奇怪嗎?”
“我,我當(dāng)時并未想那么多?!?p> “并未想那么多?這么多不合理之處,正常人都會起疑心,他是你姐姐家,你為什么沒有起疑心,為什么不想著點燈查探一下?你經(jīng)過欄桿處為什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趙良玉一連串的質(zhì)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楊雨生抱著頭,悲傷的大喊著,看著情緒像是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
趙良玉看著楊雨生的反應(yīng),陷入沉思。她走出了大牢,楊雨生的模樣不像是是在撒謊,楊雨生這邊又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家中房門大開,財物也沒有損失,說明不是為財。被害人也沒有被侵犯的痕跡,甚至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那他殺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一時沖動,還是早有預(yù)謀?
趙良玉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馮家,此時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已經(jīng)是無法在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了。
馮家靈堂已經(jīng)設(shè)好,趙良玉也去拜祭了一下。
趙良玉在馮家周圍走動了一下,看到馮家對面的一戶人家大門緊鎖。趙良玉覺得奇怪,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是鄰居,出于鄰里情誼,大家都是應(yīng)該會去吊唁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