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練習(xí)
“有這么明顯嗎？”趙良玉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她為了不那么突兀，特意換了一身男裝，做男子打扮的。
“我又不瞎，是很明顯好不好?！迸臃艘粋€白眼，走到軟塌上嫵媚的躺著。“說吧，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想你教她跳舞。”錢少杰說明來意。
“我可是群芳苑的頭牌，讓我教，這銀子可是很貴的?！迸犹裘?。
“我何時少過你銀子?！?p> 女子起身，“好吧，你想學(xué)什么舞？”
趙良玉將曲冊遞給了女子?！斑€請前輩指教?！?p> “喲，你聲前輩可是折煞奴家了，奴家叫如意，你可以喚我一聲如意?！迸由焓痔袅艘幌纶w良玉的下巴，趙良玉嚇了一跳。
“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比缫庑Φ?。
“別鬧，”錢少杰看出了趙良玉的窘迫。
“喲，這就護(hù)上了，這么心疼就別帶她來這里唄?！比缫夥鴥宰?，慢慢的收起幾分漫不經(jīng)心，“小姑娘，你膽子挺大啊?！?p> “如意姑娘請指教?！?p> 如意合上冊子，將冊子隨意放在一邊，“小姑娘，前車之鑒還是要看的。你不是樓里的姑娘吧？”
“實(shí)不相瞞，我是鄴城的捕快，正在查一樁案子，這是抓到兇手最快的辦法?！壁w良玉記得來之前，錢少杰和她說，只管實(shí)話實(shí)說。
“想出頭的辦法有很多，何必拿自己的命冒險。貪功冒進(jìn)，還是要看看自身的實(shí)力?！?p> “良玉不是為了貪功，只是為了給死者一個交代?！?p> “青樓女子從來都是命薄如紙，身如草芥。青樓女子而已，死了便死了唄?！比缫鈸沃掳停瑺钏坡唤?jīng)心的說道。
“這個世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生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無論他是誰，也不論他是何種身份，我們都有責(zé)任還死者一個公道?！?p> “拿自己的命去賭，你當(dāng)真是不怕死嗎？”
“怕，我相信無論是誰，都無法在死亡的面前做到坦然?？墒怯行┦虑?，即使再害怕也是需要有人去做的?！?p> “好了，我教你便是。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比缫鈫緛硪粋€丫鬟，她讓丫鬟帶著趙良玉去換一身衣服去練舞室。
“好好的一個將軍小姐不做，做什么勞什子的捕快。”如意感嘆一句?！鞍?，真的不用我去幫忙？其實(shí)你可以直接請我出手的，何必讓人家一個小姑娘這么辛苦?！?p> “她不會領(lǐng)情的。”錢少杰自顧自的坐下喝茶。
“頭一次看見錢少爺對一個姑娘家上心，怎么動心了？”如意調(diào)侃道，“不過，你們倆也是絕配。你呢，放著好好的新科狀元不做，偏偏要從商，多屈才，以你的才華，說不定能成為下一個楚慕然?！?p> “找死嗎？”錢少杰輕飄飄的抬眼，“你要是多嘴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就趁早離開群芳苑吧，這里容不下你這尊大佛?！?p> “喲，這就生氣了。你舍得離了我這根臺柱子，我可是給你掙了不少銀子。放心吧，我不會在你心上人面前多嘴的?！比缫夂敛辉谝忮X少杰語中的威脅。
那邊穆臨風(fēng)回去的時候，天冬迫不及待的沖到他的身邊?！皫煾覆缓昧??！?p> “何事？”
“那個錢少杰竟然帶著趙姑娘去青樓喝花酒了?！碧於暗馈?p> 穆臨風(fēng)皺眉，“哪個樓？”
“群芳苑?！?p> 而那邊群芳苑練舞室，如意摸著下巴搖頭。
“我哪里跳的不對嗎？”趙良玉有些喪氣了，她很努力了。
“不是不對，動作沒錯。只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一個青樓女子，你既然要裝，就要裝的像點(diǎn)，你這么清純，哪里像一個青樓女子。你要學(xué)會放下矜持，當(dāng)然也不是讓你去刻意的去曲意逢迎，那是下等的青樓女子。這樣吧，你去前廳跳支舞感受一下吧。”
“??？”
“啊什么，什么動作不重要，重要的是魅惑。”如意給趙良玉戴上面紗。“從眼神散發(fā)出來的媚，才是更加勾人?！?p> “我，我不會?！?p> “跟著我的動作就好?！比缫饨o自己戴上了面紗。
群芳苑的大廳，如意帶著趙良玉走到中間臺子上。
“歡迎各位客官的捧場，”如意走路如弱柳扶風(fēng)，說話如空谷黃鶯?！敖袢杖悍荚穪砹艘晃恍氯?，如意帶著她來第一次登臺。各位客官可要捧個場，別嚇壞了，我們家的姑娘。”
“如意姑娘都發(fā)話，我們敢不捧場嗎？”一個腆著肚子的富商笑道，周圍都是一陣笑著附和。
“跟我學(xué)?！比缫庠仝w良玉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樂聲響起，如意跟隨著樂聲，動起了身子。她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罩著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著銀釧兒，在踩著節(jié)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
趙良玉初時跟著如意動作有些吃力，慢慢的漸入佳境。兩人像是在斗舞，又像是在和舞。各有千秋，各自有各自獨(dú)特的魅力。
一曲終了，看官意猶未盡。
“再跳一支。”
“如意姑娘，這丫頭多少銀子，我出一百兩?！?p> “你怎么這么摳，我出五百兩?！?p> 趙良玉停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臺下站著面無表情的穆臨風(fēng)。她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嚇得也不管現(xiàn)在場上是什么情況，連忙跑進(jìn)后臺。
“哎，這是什么情況。人怎么跑了。”
如意很快就鎮(zhèn)定了，“這還不是各位大爺給嚇著了。都說是新人了，膽子小的很呢?！?p> “我們難道很嚇人嗎？”
如意故作害怕?！皣樔?，各位爺可嚇人了，我看著都怕。怎么就看著人家小姑娘的一支舞，這么快就把奴家拋之腦后了，人家可是很傷心的?！?p> “怎么會，我的心里可是滿滿都是如意姑娘呢?！?p> 趙良玉站在后院獨(dú)自懊惱著，她真是沒臉見人了，這讓她如何面對他？
“怎么，這就受不了？這才幾個人？”有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從趙良玉的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