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晉級了。簡直有點恍惚,太高興了。
尤氏對賈珍是不管的(因為管不了),她對賈蓉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那并不是她兒子),一切都小心謹(jǐn)慎。賈珍對于她的態(tài)度是很滿意的,所以尤氏坐穩(wěn)了自己的位子。
雖然這樣的人生是不圓滿的,但總是有了屬于她的一塊小天地,總歸是安穩(wěn)的。
所以賈政臥床不起之后,尤氏與秦可卿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或者說是有了些真心。
因為秦可卿已經(jīng)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這樣的一個‘兒媳’活的真比自己更辛苦!
這些日子里賈珍故態(tài)復(fù)發(fā),她依舊不管不問,也只能不管不問。只多在心里頭為秦可卿感到可惜嘆惜。
但誰能想得到,只是一夜之間,那個籠罩整個寧府把自己也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惡魔人渣畜生,就一命嗚呼了呢?
局勢瞬間就變了。
這今后自己于明面上是賈蓉的母親,賈蓉再是面子情,也必須對自己保持恭敬。同時她背地里又與秦可卿交好,在寧府的地位可不就更加穩(wěn)固?
只要能有一片屬于她的立足之地尤氏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未出閣時,在尤家她過的日子也是很糟心的。
而至于說賈蓉會不會休了秦可卿另娶他人。
呵呵,不是她看不起賈蓉,只榮府的老太太站在那里,借賈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生出那般的念想。
所以她才不傷心呢,她都恨不得能喝兩杯酒慶賀。
“死了才好,死了才干凈!”
而如果說尤氏這里單純的高興,那么得知消息的秦可卿主仆卻就很有點五雷轟頂?shù)母杏X了。
陳玄策白天才被知會,這晚上就把活兒給做啦?
而且是干凈利索的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這讓主仆倆很有點難以置信,甚至心底里都生出了一種荒謬之感。
既是因為賈珍的死,也是因為陳玄策的‘態(tài)度’!
這賈珍可是寧府的繼承人,勛貴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那位下手就一丁點的忌諱懼怕都沒有呢?
她倆在某種程度上也為陳玄策的肆無忌憚給鎮(zhèn)住了。
但把這些都去除了,這對主仆的心底里那是無窮無盡的高興振奮的。
這最大的威脅沒了,換誰誰不高興???
而至于賈珍之死給賈家?guī)淼恼饎佑卸啻?,甚至?xí)粫鸬絼e地兒,秦可卿才不管呢。
她現(xiàn)在不喜氣洋洋的唱歌跳舞都已經(jīng)是給賈家面子了。
林府這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林如海張大了嘴巴,真心給嚇了一跳。
賈珍的身子骨是很好的啊,甚至比之假設(shè)沒這個人和假正經(jīng)都要硬朗,怎么人突然就沒了?
待要細(xì)問,可寧府的來人如何敢說啊。
支支吾吾的叫林如海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隱情,甚至還可能很齷齪。
不過他還是迅速去了榮寧街。
作為長輩,林如海當(dāng)然不會給賈珍披麻戴孝,他來更多是為了一探究竟。是要見一見賈家人,看是不是有什么難堪的事兒要隱一隱。
林如??墒嵌Y部的左侍郎。
這賈珍身上還有三品威烈將軍的勛官?!t樓里的爵位很那啥,所以就改了一下,如三品將軍一等將軍之類的就通通當(dāng)做勛官了。至于什么是勛官,上國柱就是勛官?!赌咎m辭》里“策勛十二轉(zhuǎn),賞賜百千強”的“十二轉(zhuǎn)”就是授予勛官時用來衡量功績的單位。
本身又是寧國府之后,他的死跟秦可卿的死是全然不同的。
別看紅樓里把秦可卿的死后風(fēng)光描寫的多濃墨重彩,什么朝中四王八公都來參加路祭,就連大明宮的戴權(quán)都來吊唁,也比不了皇帝親自給賈敬的葬禮提升規(guī)格這份殊榮。
皇帝都下旨,著光祿寺按上例賜祭,朝中由王公以下,準(zhǔn)其祭吊。
賈敬的死這才叫真的風(fēng)光。
秦可卿的那點風(fēng)光又算啥?
而現(xiàn)在死的人是賈珍。
林如海匆忙趕到了榮寧街,林妹妹去了榮府,他則去了寧府。
到地方一看,果然賈赦、賈政和賈敬都在,連張道人也來了。
陳玄策跟著進(jìn)了大堂,對著幾人抱了下拳,大刺刺的站在一邊,他一點都不心虛。
他是很有跟班的覺悟,但賈家卻不能不敬一先天。
賈敬親自開口,賴升親自搬來椅子,以至于賈蓉這寧府的繼承人還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呢,陳玄策就已經(jīng)有位置了。
賈蓉有些懵逼的。
他當(dāng)然知道陳玄策了,但他并不知道陳玄策的具體身份,只是想當(dāng)然的把他當(dāng)成一個極得林如海心意的同輩。
但現(xiàn)在看,顯然事實與他想的是不一樣的。
陳玄策也沒做謙虛。
再看在林如海面上,他先天之人的身份也是擺在那里的。
賈敬一臉的死灰色。
對賈珍這個兒子他并不滿意。但是再不滿意,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如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內(nèi)心凄苦,可想而知。
賈赦則對著賈蓉遞了個眼色。
賈蓉還是很會看顏色的,立刻噗通一聲跪向了林如海,磕頭說起了自己父親死于非命,還望朝廷務(wù)必為他家做主。
陳玄策把手一抬,不需要林如海開口,就先把賈蓉抬了起來。
賈蓉哭聲都沒了,傻子一樣看著陳玄策。
這樣的一幕對他是很有沖擊力的。
“文才(賈珍表字,杜撰)壯年而逝,我心中變知其內(nèi)定有隱情,果真死于非命?”
“被人一道指力隔空震死。的確死于非命!”
張道人答。
“竟敢暗害當(dāng)朝勛貴,何其膽大。前輩可有懷疑之人?小子必取其性命?!?p> 陳玄策插上一嘴。
這是對賈家的禮遇的一種反饋。
賈敬嘆了口氣。
“哪有什么懷疑之人。孽子不學(xué)無術(shù),天下間能隔空一指將其震斃之人多不勝數(shù)。實在難尋到可疑之人?!?p> “那珍大爺往日的仇家,可有值得懷疑的?亦或是家中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這孽子許多年都不曾離京過,哪會結(jié)下什么仇家。至于家中丟失的東西么……”
賈敬邊回答著,邊看向張道人。
“說來也無妨。卻是多年前不知從何飄來一幅圖落在了賈家祠堂,老道亦曾在手揣摩了許久,雖能感知不凡,卻始終無從入手。此圖便一直留在了珍兒手中。昨日房中有一暗藏被開,內(nèi)中一些金玉珍玩都不見少,只少了那副圖。”
金玉珍玩都已經(jīng)從孌童身上翻找出,只有那副圖不見。據(jù)孌童交代,他發(fā)現(xiàn)暗藏時候那里就已經(jīng)被開啟,從沒見過什么圖、什么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