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扛著十來斤重的黑狗皮,而且還是赤著腳,但是余修仍舊走的比燕小乙快的多,因此時不時的還要回頭喊兩聲,讓他抓緊時間趕緊跟上。
就這樣在余修的催促下,他們回去的時間,相比較來時的時間,要節(jié)約了一大半。
因此回到懸鏡司的時候,才剛剛到了午飯點。
由于要找趙陽上報黑狗的這件事情,因此余修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直接往前廳走去,燕小乙還想偷摸著溜走,不過卻被早有準備的余修一把拽住。
“你小子別想跑,還是多想想等會怎么向魏爺爺交代吧!”扭著不情不愿的燕小乙,余修走進了前廳。
剛已經(jīng)前廳,余修便看見了趙陽、魏老道還有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正在對坐喝著茶。
趙陽座位正對廳門,因此他一眼便看見了余修,將茶杯放下之后開口說到:“平時你們兄弟倆關(guān)系那么好,現(xiàn)在怎么鬧別扭了,還有你這是什么打扮。,破破爛爛的可有損形象?!?p> 還沒等余修回答,在一旁的魏老道就說到:“是不是小乙又調(diào)皮了,惹得你生氣了,早告訴你別帶這小子出去,可是你非不聽,現(xiàn)在傻眼了吧!告訴我他到底干了什么,惹得你這么生氣,我好好教訓(xùn)他?!?p> 燕小乙低著頭,右手拉著余修衣角,腳下亂畫圈,一副認罪認罰的乖寶寶模樣,可就是不敢說話。
出去玩到處亂跑,差點被一條大黑狗給吃了,這要是被魏老道知道了,就算不吊起來打,那至少也得禁足三個月。
不過余修可不會被他這幅模樣打動,依舊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講了一遍,至于燕小乙會被懲罰,就權(quán)當給他一點教訓(xùn)了。
魏老道初聽到燕小乙給大黑狗上藥時,還一副孺子可教,我孫子心地善良的慈祥表情,可是當聽到燕小乙直接跟大黑狗離開城之后,臉上的神情就開始變化,當他聽到大黑狗要吃燕小乙時,更是氣的站了起來,拿著浮塵就往燕小乙頭上敲。
“你是不是看畫本看傻了,那么大的黑狗你也敢一聲不吭的跟人家走,就沒想過人家會害你不成,要不是余修找到了你,估計明天你就變成糞便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連人都如此,更不用說剛認識的畜牲了.....”
腦袋被打的燕小乙,嘴里小聲的咕嘰著,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而之前將余修講得故事,當做懸鏡司家長里短來聽的相鶴柳,聽著聽著也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道長莫要激動,剛才這位小兄弟所講的黑狗,應(yīng)該就是那逃跑的人販首領(lǐng),不如等他繼續(xù)說完,你老人家在繼續(xù)教育孩子?!笨蛷d中的第三個人開口說道。
這人面目清秀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四肢沉穩(wěn)有力,雙目之間精光四射,看起來內(nèi)功不俗,應(yīng)該是個高手。
而一身的飛鳶袍,還有上面勾勒的銀線,更是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來自六扇門的銀牌捕快。
看余修轉(zhuǎn)頭看想自己,這位年輕的銀牌捕快雙手抱拳:“六扇門相鶴柳,見過小兄弟?!?p> 余修也趕緊回禮介紹自己。
看著二人打過了招呼,趙陽開口說到:“修兒,既然相大人想要繼續(xù)聽,那你就不妨在講一講?!?p> 余修接下來就把自己擊殺大黑狗,還有收貨戰(zhàn)利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不過其中卻隱藏了有關(guān)赤血珠的事情,只是說自己用拳頭打死了大黑狗。
其中燕小乙還想插嘴,不過卻被魏老道的迎頭痛擊又給打了回去。
“你就乖乖的給我罰站,等會處理好了正事,再來判決對你的懲罰?!?p> 聽晚余修的講述,相鶴柳看向趙陽:“不知趙統(tǒng)領(lǐng),能否讓余修小兄弟將戰(zhàn)力品給我看一下,或許里面就有什么線索,能夠追查到那黑狗背后的勢力?!?p> 看到趙陽點了點頭,余修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將自己背上的包袱給打開,平鋪到了地上,示意相鶴柳可以盡情翻閱。
相鶴柳也不嫌臟,離開座位后便蹲下了身子,隨手將最大的狗皮撥到了一旁,便仔細打量起了剩余的事物。
和余修不同,相鶴柳的翻閱的第一件事物,便是那封密信。
將那封密信仔仔細細,逐字逐句的斟詳一遍后,相鶴柳又掏出隨身的錦囊,將錦囊瓶內(nèi)的一些奇特的粉塵、藥水灑書信在上面,看樣子是懷疑有隱秘文字。
而魏老道不知什么時候,也蹲到了地上,手里拿著《化獸之法》在觀看,看樣子是對這本道書產(chǎn)生了好奇。
不過他看書的情況和余修很相似,都是由一開始的好奇有趣,變得震驚萬分,最終氣憤的將書扔在了地上。
“這等廢物邪法,竟然還有臉出書立作,真是不知羞恥,若是讓老道見了,非要讓他嘗嘗什么是道士的怒火,打死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p> 相鶴柳此時已經(jīng)檢查完了令牌,正想著等魏老道看完道書,自己在好好檢查一遍,不過他并沒有等到這個機會,魏老道把書看完之后,便收了起來,看樣子并不打算給對方看。
“這是一本道書,里面記在了讓人化獸的方法,不過這和此案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所以你也就不用仔細看。”
相鶴柳很識相,知道自己有求于人,所以看到魏老道不想讓他看道書時,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是還是收回了伸出的手。
至于地上其他的銀錢,這兩人根本連碰一碰的想法都沒有。
“從這封密信還有這個令牌來看,這個化身黑狗被余兄弟打死的人販頭領(lǐng),背后確實有一個嚴密的組織,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伙襲擊橫練高手,將他們練成人傀的邪派勢力?!?p> “什么邪派勢力?”
“你說這個黑狗是人變的?”
相鶴柳的一句話,引出來兩個疑問聲。
前者的聲音是余修的,他之前并未在這里,自然也不知道相鶴柳他們之前的對話,此時聽到了莫名的邪派勢力,自然忍不住的發(fā)出了疑問。
而后一個聲音則是燕小乙的,這個粗心大意的孩子,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那個想要殺他的大黑狗,其實是惡人用化獸之法變化的。
不過后者又被余修一瞪,急忙用雙手捂住嘴巴,一副剛才不是我再說話的樣子。
不過令余修有些疑惑的是,這次的燕小乙竟然不在垂頭喪氣,反而臉上一臉的激動,如果不是嘴巴被捂住,估計能夠笑的很大聲。
“這孩子,又發(fā)什么瘋。”
沒空搭理燕小乙的小心思,余修更關(guān)心相鶴柳口中的邪派勢力。
本來趙陽不想讓余修摻合進來,畢竟他的實力太弱了,不過現(xiàn)在余修已經(jīng)擊殺了大黑狗,已經(jīng)涉足了這個案子,還不如把這給余修講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因此趙陽就把之前的對話,言簡意賅個給余修講了一遍,讓他明白事件的大致經(jīng)過。
“專門襲擊橫練高手的邪派勢力,那李叔也是橫練高手,他會不會也成為這些人的目標?。 庇嘈藜鼻械恼f到。
雖然只和李顯出國一次任務(wù),但是李顯這個外冷內(nèi)熱的漢子,已經(jīng)給余修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時聽到他可能有危險,所以趕忙提醒趙陽。
“放心吧!那群家伙只敢向弱者出手,所抓捕的都是沒有凝練真氣的武者,至于想動李顯,他們還不夠格?!?p> 趙陽的話雖然說的很有氣勢,但是聽在余修的耳朵里,卻不知道為什么就像吐槽:“我也是個沒有凝練真氣的弱者,看起來真是給懸鏡司丟人了?!?p> 趙陽他們自然沒空管余修的小心思,他們此時正在商議著,如何能夠順藤摸瓜,從黑暗中揪出這伙邪派勢力。
“之前我本想著求助魏道長,讓他幫我抓住這個人販首領(lǐng),而后在通過他找到幕后兇手,但是現(xiàn)在這人已經(jīng)死了,從他身上得到的線索也不多,只知道有人接應(yīng)他,但是卻沒有接應(yīng)人的信息,也不知道接應(yīng)的時間和地點?!?p> “唉,真是平白增添了許多麻煩。”
相鶴柳用手指揉了兩下太陽穴,似乎是在靠這個方法來放松自己。
“難道說你覺得修兒殺狗還殺錯了不成?”
趙陽的質(zhì)問讓相鶴柳連連賠笑:“怎么會呢,余修兄弟殺了這貨,是幫了我們六扇門的忙,我怎么會說他干的不好呢?!?p> “只是剛才因為案情又陷入了僵局,所以語氣有些煩躁,讓大人您誤會了?!?p> 有求于人的感覺真不好,相鶴柳此時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后悔。
“反正上面又不重視這個案子,早知道就把這個案子放在一邊好了,之前為了想要這個破案的功勞,主動申請接管這個案子,現(xiàn)在騎虎難下,真是坑了自己。”
就在相鶴柳自怨自艾的時候,余修突然開口說到:“相大人,我這里倒是有個可行的辦法,不知你是否想聽一聽?”
余修的話對于相鶴柳來說,簡直如同天籟之音,他連忙說到:“還請余兄弟教我?!?p> 余修說到:“雖然現(xiàn)在這個大黑狗已死,但是這件事也就在座的幾人知道,而那來接應(yīng)它的人,可是不知道這件事,因此我們可以來個借尸還魂,從而達到引蛇出洞的效果?!?p> “你是說我們借用這大黑狗的皮,假扮成大黑狗的模樣,放出風(fēng)聲,從而引來那個接應(yīng)者?!毕帔Q柳雙眼放光的說到。
這真是一個好主意,相鶴柳覺得這個計謀只要實施的好,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夠釣出那個接應(yīng)者,讓案情能夠繼續(xù)推進下去。
他雖然是個銀牌捕快,但是參與的案子卻并不多,而且破案時充當?shù)囊彩谴蚴纸巧虼藶榱讼胍C明自己,所以才接下了這個沒人接的案子。
說實在的,他的破案經(jīng)驗還不如前世看過柯南,看過福爾摩斯的余修呢。
此時聽到余修指出的明路,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破案成功后,升官發(fā)財?shù)木跋?,因此現(xiàn)在卻是一刻鐘都不想多呆,急急忙忙的和趙陽告別之后,便帶著黑狗皮去實施余修的計策。
“余修小兄弟,等到案件破了,人抓到了,我一定會有重禮送上?!毕帔Q柳一邊說著。
等到相鶴柳走后,看著這個地方?jīng)]有了外人。
趙陽語氣有些無奈的說到;“本來以為六扇門登門拜訪,會是不安好心,又想和我們發(fā)生齷齪,沒想到竟然來了一個愣頭青,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魏老道倚在椅子上:“誰說不是呢,上次六扇門的名捕,被你當眾打了臉,這次我以為他們是過來找面子,還以為會有人過來挑戰(zhàn),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竟然真的是過來求助。”
說到這里,他又冷笑了一下:“倒是可惜了這個頗有正義感的小子,他竟然私自來我懸鏡司過來求助,怕日后在六扇門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劉臨海那個小心眼的,八成會給他小鞋穿。”
劉臨海就是相鶴柳的頂頭上司,也是泰安郡六扇門的執(zhí)掌者,和趙陽一樣龍門境修為的強大武者。
這二者便一人一句,開始說起了六扇門和懸鏡司之間的恩恩怨怨。
余修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還是聽的津津有味,等到而這說的差不多了,他才想起來還有赤血珠這件事。
“魏爺爺,趙叔,其實剛才我說的并不全,在擊殺黑狗的時候,我還得到了這個東西,聽那個黑狗稱呼是叫赤血珠?!?p> 余修話音剛落,魏老道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赤血珠從余修手中奪走。
“魏爺爺,你小心點,這個東西可邪門,能把人吸成干尸,那黑狗就是被此物所殺,除了一張狗皮,一身骨架,其他啥都沒留下?!?p> “赤血珠,赤血珠,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我又見到了你這個害人的東西.....”
魏老道沒有理會余修的提醒,將赤血珠拿在手里,便開始了吶吶自語,似乎是在追憶往昔。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小修,這個赤血珠是件邪門的東西,放在你身上并不好,不如就交給我保管吧!”
說完之后,也不管余修同不同意,就直接將它放到了腰間的百寶袋,看樣子是打算強搶了。
“啊!這!”
余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東西給你沒有問題,那你至少也得給我介紹一下,這是個什么東西,有何奇特的來歷和故事,你這直接一句話給我沒收了,算什么樣子。
不過魏老道并不想和余修解釋,只是扔下了一句“不會白拿你的東西”后,就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連還在一旁罰站的燕小乙都顧不上了。
“哈哈哈”
看到余修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燕小乙終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剛才就想問你,在那里捂著嘴偷笑干嘛?!?p> “余修哥,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因為那個大黑狗才笑的?!笨粗嘈逇鈵赖臉幼?,燕小乙趕忙解釋。
“那大黑狗都死了,還笑它干什么。”余修問道。
“我是在笑大黑狗,是在為他竟然是人變得而笑?!毖嘈∫艺f到。
“這有什么好笑的?”余修越來越不解。
“那大黑狗是人變得,說明想要害我是人,而不是有靈性的動物,這樣等到下次再碰到動物受傷,我還是可以救它們,等著它們的報恩?!?p> “話本小說并沒有騙我,只不過這次我實戰(zhàn)的對象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