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浩暉跟隨枳花穿越了一個洞口,重新回到了樹之領(lǐng)域。流彩指了指一個樹樁,示意他坐下。隨后二人面對面坐在了一對樹樁上。
“我聽流彩說過了她經(jīng)歷的事了,首先我先對你表示感謝,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她,麻煩了?!?p> “沒……沒什么……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嘛,哈哈……”
其實說照顧也沒怎么照顧,畢竟我們甚至都不怎么見面,只是我單方面對她提心吊膽而已……褚浩暉心想。
“沒事,你可以說實話。流彩是我的佩劍,她從初次升級為神器開始,就一直受到我和其他神器的照顧,可以說是團寵了,難免會有些大小姐脾氣,如有冒犯,也還請多多見諒?!?p> “額……沒沒沒,也沒多大冒犯……我覺得大小姐脾氣的她挺可愛的,呵呵……”
褚浩暉卻心想,我說嘛,怎么脾氣那么大,合著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
此時雖然重新回到了安寧的樹之領(lǐng)域,但褚浩暉被鬼界的氛圍嚇得不輕,依舊有些緊張。
于是他并沒有急著問自己迫切需要的問題,而是先聊聊其他的,讓自己放松下來。
“對了前輩,我剛剛聽流彩說樹之領(lǐng)域是世界之樹生活的地方,但是為什么……我好像沒有在這里看到有像是樹的植物……”
“因為師傅她平時怕影響生活在這里的動物,所以平常都是隱身的。其實在那邊,”
枳花指了指褚浩暉背后,褚浩暉本能地往后看了看。
“她一直在看著我們,只是沒有必要的話,她是不會說話的?!?p> 褚浩暉瞇起眼睛仔細觀察,果然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世界之樹是你們這里生存的根基嗎?根據(jù)套路,既然冠以這個名字,差不多就是世界本身了吧?”
“不錯,她負責這里的四季運轉(zhuǎn)、晝夜交替,同時生產(chǎn)動物們賴以生存的天地元素,相當于給你們提供絕大部分氧氣的藻類。當然現(xiàn)在她也不僅僅是西里斯唯一的根基啦,畢竟這種程度我也是可以做到的?!?p> 褚浩暉難以置信地看著枳花,看來自己對于枳花的強還是沒有發(fā)揮出充分的想象力,她的級別可不僅僅是一名劍圣劍神什么的那么簡單,這是……創(chuàng)世級別的啊……
褚浩暉感覺自己的心跳恢復正常了,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他開始詢問那個至關(guān)重要,流彩卻沒有告訴他一點東西的問題:“對了前輩,我想問一下,流彩過去那邊是想幫助我們的世界,可是我都還不知道我們世界會有什么危機呢……您能透露點什么信息嗎?”
枳花慵懶的眼睛瞬間認真了起來,她想了一會兒,說:“在六百多年前,有一只巨獸來到了西里斯,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毀滅這里的生物。我們整個西里斯竭盡全力才勉強將他殺死,我也是在那一戰(zhàn)之后死去的?!?p> “在那一次戰(zhàn)斗中,歐陽夏莫幫助了我們,起到了相當關(guān)鍵的作用。雖然后來我們和巨獸達成了停戰(zhàn)協(xié)定,但是他的同類還是不服,于是將怒氣撒到幫助了我們的歐陽夏莫身上,聲稱要毀滅歐陽夏莫的家來報復,這就是你們的危機?!?p> “這么說歐陽夏莫他是地球人?!可是……可是這不科學??!他能隨意打開空間……我們現(xiàn)在的科技還沒到那種程度吧?”
枳花聳聳肩,說:“這個你自己問他吧,他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很難跟你說?!?p> 褚浩暉沉默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這場災難完全是歐陽夏莫自己引起的……
可惡,那個惡心的家伙……憑什么要讓整個世界跟他陪葬?他自己去找那些巨獸自我了結(jié)不好嗎?我還不想死……
枳花打斷了他的內(nèi)心想法,說:“無論如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場災難你們是躲不了的,只能想辦法頂過這場災難。也別太悲觀,有他的幫助,你們也不是就一定會輸?!?p> 褚浩暉輕輕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頓了很久,枳花突然說到:“對了褚浩暉,面對這場未知的災難,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呢?”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褚浩暉苦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除了被動地迎接災難,以及被保護,也做不了什么吧?”
“也是,普通人似乎真的做不了什么。不過,難道你連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比如說去保護其他人,或者說,拯救世界什么的?”
“嗯……這個想是想過……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既不是軍人,也沒有什么特異功能,我只會打羽毛球……英雄什么的,只能想想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就可以成為英雄咯?”枳花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他。
褚浩暉沒有留意到枳花的目光,只是想了一會兒,說:“當然了!如果連力量都沒有還怎么成為英雄?如果我有了力量,我絕對會盡我的全部力量去保護他人,為世界度過危機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即便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
枳花露出了一絲微笑,她頓了頓,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實非常想保護他人,即便是犧牲自己,你缺的只是力量,對嗎?”
“對!只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又不是電影,怎么會有機構(gòu)將新研發(fā)的什么東西打在我身上呢……還是說,前輩能幫我?”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跟你隨便聊聊而已,我只是一個死人,怎么能給予你力量呢……”
“唉……”褚浩暉嘆了口氣,他剛剛見枳花這么說,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天選之子呢,結(jié)果枳花只是隨便說說,這一點也不符合文創(chuàng)作品套路嘛……
枳花笑了笑,說:“聊了這么久,你渴了嗎?要喝點什么嗎?”
說到這個,褚浩暉才想起自己午飯還沒吃,他說:“想!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有點吃的……我現(xiàn)在又餓又渴?!?p> 枳花想了想,說:“那我找樣能同時解決的東西給你吧!”
她伸出左手往旁邊一抓,左手半個手臂消失了,此時的她打開了一個孔,似乎是從另一個空間拿東西過來。
不久,她拿來了兩杯飲料,遞了一杯給褚浩暉。
“嘗嘗這個,世界之樹的樹漿,解渴又充饑?!?p> 褚浩暉觀察著這杯飲料,杯子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木頭做的,有一種類似樹脂的味道。這杯飲料跟牛奶很像,不過聞起來又有麥片一般的香味。
他謹慎地說:“這個……真的可以喝嗎?世界之樹的樹漿……聽起來不是一般的東西……”
“沒事,世界之樹大得很,這點樹漿不過是大海中舀一杯水,沒事的,喝吧。”
說著,枳花已經(jīng)先喝了。
見枳花先給自己做了示范,褚浩暉便放心了。此刻的他饑腸轆轆,加上這杯樹漿也確實誘惑力十足,他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嗯,真的很好喝,如同喝加了蜂蜜的冰牛奶一般美味,一入胃,饑餓感便瞬間消失了,整個人也感到神清氣爽。
他意猶未盡地說到:“請問……可以再來一杯嗎?”
枳花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到什么粗魯?shù)男袨橐粯印?p> 褚浩暉連忙說:“抱歉抱歉……是我太不禮貌了……沒事,已經(jīng)夠了……對了,我可以離開了嗎?我……我想去找流彩……”
“怎么?這就急著走了?不敢和我再聊幾句?”
“也不是……就是……畢竟我剛剛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所以緊跟著熟悉的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嘛……哈哈……”
枳花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她抬手打開了一個孔,指了指另一邊的鬼界說:“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參觀一下鬼界,我會和其他鬼兵打好招呼,叫他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當然如果你想也可以去其他的界,叫流彩帶你去就行了。我還有工作,就不帶你了。玩得開心!”
“嗯!謝謝前輩!那晚輩告辭了!”
褚浩暉連連鞠躬,隨后飛快地離開了這里。
褚浩暉走后,枳花才緩緩站了起來,此時她坐著的那個樹樁,已經(jīng)被奶白色的液體給濕潤了。
緊接著,天空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女聲:“小花,這樣真的好嗎?給一個外來人喝這個,你也不怕出事。”
“沒事,我也只是滿足了他的愿望,看他是吹牛還是真的有這份心。如果這份力量沒有覺醒,那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如果覺醒了……我想他應該會有心理準備的?!?p> “唉,真是的,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巨獸們還糾纏不清啊……”
“還好啦,如果過了這一遭,他們就不會再有機會過來了,我們也就真的安全了?!?p> 涼風吹過,將枳花的頭發(fā)吹得四處飄動,伴隨著那一片片落葉,十分唯美。
枳花頓了頓,說:“師傅……我有個請求……”
“什么?”
“我想再要一杯……我有些后悔剛剛沒有實體化了。”
“不給,誰讓你浪費了一杯……”
“師傅別嘛~讓我再喝一杯嘛~”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