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爾德的語氣迫切又激動,“是始祖派你來的嗎,他終于想起我們了嗎?”
可轉念一想,“那也不對,始祖怎么會派像你這么弱的家伙來拯救自己的后裔呢?”
張夙陽一頭霧水,“嘿等等,什么始祖?”
“無知的家伙,”加菲爾德面帶鄙夷,“血族的始祖沒聽過嗎?你是來自地獄嗎?”
“喂,”張夙陽不滿,“我可沒說過我從魔界來,就是你說的地獄,太難聽了。我只是承認了我是所謂的魔鬼,其實我是惡魔,惡魔懂嗎?”
“emmmm,”加菲爾德捏著下巴,“誕生在人間的惡魔,難道是圣戰(zhàn)遺留下的孤兒,到現(xiàn)在才蘇醒?然后竊取了這具身體,想要推翻教會…”
聽他越說越離譜,張夙陽打斷道:“停停停,什么跟什么,我說,你不會就打算在這野地里拷問我吧,血族不是高貴優(yōu)雅的種族嗎?”
重新將他扶起,加菲爾德笑道:“好吧,那就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可惜這里實在是太偏僻?!?p> 加菲爾德輕輕漂浮起來,停在空中,“走吧,這里連出租車都不會經(jīng)過。”
“額,”張夙陽有些尷尬,“可是我不會飛啊,咱們走過去行嗎?”
“你該不會是想讓一名高貴優(yōu)雅的血族,”加菲爾德著重念了高貴優(yōu)雅兩個詞,“跟你在這曠野中賽跑吧?”
“走回去也是可以的…”
“我?guī)е泔w好了,”加菲爾德無奈道:“真是想不出你實力這么差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飛行果然快的多,沒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古堡。
“哇,”張夙陽看的驚奇,“這就是傳說中的城堡嗎?”
“沒錯,”落在城堡大門外,加菲爾德用特殊魔法敲了門,“這是我們家族的城堡,血族雖然聯(lián)合了,但是家族的私產(chǎn)卻保留了下來。”
城門轟然開啟,兩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翩然行禮,“歡迎您回家侯爵大人?!?p> “今年輪到你們兩個人守門了嗎,辛苦了。”加菲爾德拉過張夙陽,“我?guī)Я伺笥鸦貋恚筒桓銈兌嗔牧??!?p> 除了兩個守門人,一路上再沒見過其他人,加菲爾德說道:“除了必要的守備力量,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城市里,除了每五年一次的聚會我也很少回來?!?p> 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巨大奢華的房間,加菲爾德熱情招呼,從酒架上取了一瓶紅酒分別倒上,遞過來一杯。
張夙陽很想問問他是不是有酒癮,怎么酒不離嘴呢,不過忍住了,“謝謝?!?p> 自顧自喝了一口,加菲爾德滿足的嘆了口氣,“可以說了吧,惡魔先生?”
放下酒杯,張夙陽撓撓頭,“說什么?都告訴你了我是惡魔了?!?p> “欺騙朋友可不是什么美好品德,”加菲爾德瞇起眼睛,“我是問你怎么突破教會的封印來到人間的,或者是像我猜測的那樣,你是圣戰(zhàn)時遺留在人間的胚胎,到如今才孵化?”
“你的問題我很難回答,”看來血族也被教會那套所謂的封印給騙了,不過涉及到惡魔一族的計劃,張夙陽也不好解釋的太清楚,“我確實誕生在人間,我是半年之前才成為惡魔的,但是轉化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敝荒芎滢o糊弄了。
“半年前?那不是剛剛爆發(fā)病毒的時候嗎?”加菲爾德皺起眉,“我就懷疑那病毒很蹊蹺,根本不像人間的產(chǎn)物,是了是了,那一定是地…魔界是嗎,那一定是魔界的東西?!?p>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一定是魔界有一處地點封印被破開,你就是那個時候沾染了魔界氣息成為了惡魔,至于那些病毒也是那時跟著你來到人間的?!?p> 張夙陽在想象的畫面里狠狠拍了好幾下腦門,你TM也太會腦補了吧,簡直比真的還合理,畢竟2000年來所有人都認為惡魔被封印是鐵一般的事實,自己真要說出真相搞不好人家還不信呢。
打個響指,“沒錯,一定是像你說的那樣,不愧是知識淵博的血族侯爵,一下子就想到了合理的可能性?!蔽叶枷虢o你鼓掌了。
謙虛的點點頭,加菲爾德微笑道:“過獎過獎,那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和教會的人遭遇的?”
“哦是這樣,”張夙陽將經(jīng)過說了,“想不到教會也這么卑鄙,不惜將兩個普通人轉化成惡魔,僅僅是為了吸引我過來?!?p> “按你說的,”加菲爾德的心思顯然沒放在教會的行為上,“你能感受到哪里出現(xiàn)了惡魔?人間怎么會誕生惡魔呢?難道和你一樣,也是受半年前封印破裂的影響嗎?”
“那我就不清楚了,”張夙陽搖搖頭,“不過我遇到的基本上都是些喪失了理智的家伙,有的還會攻擊我,都被我收拾掉了?!?p> “嗯,”腦補達人繼續(xù)分析,“看來轉化成功率還是很低的,只有你成功了,其他人都是失敗的作品?!?p> 又提醒道:“既然有了這個先例,你以后再去尋找新生的惡魔就要小心了?!?p> 我TM都不想干了,不僅差點成了楊過,小命都快不保了,“沒錯,這次埋伏人還比較少,下次要是多來幾個…”我都不敢想,張夙陽有些后怕。
“既然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加菲爾德給自己倒?jié)M,“以后有什么事互通有無,互相幫助。血族經(jīng)常和教會發(fā)生沖突,說不定某一天還需要你的力量?!?p> 他看中的是惡魔的潛力,這才幾天沒見,就能感覺惡魔氣息更沉穩(wěn)了一些。對于血族這種永生不死的生物來說,從來不只看眼前的事,小小的交好,能換來幾十幾百年后的助力那是相當劃算的。
“好,”張夙陽心道自己這也算是有個組織了,“以后血族但凡有用的上的地方盡管給我打電話?!?p>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頭盟約算是締結了,“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這次我也稱得上元氣大傷,得好好休息一陣子?!?p> “哦對了,”張夙陽提醒道:“剛才你救我的時候被那個叫彼得的人看到了,他回去一定會匯報這個消息,你們最近要小心些?!?p> “彼得羅夫嗎?”加菲爾德毫不在意,“我們敵對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就受了點輕傷嗎?教會不會為了他展開大規(guī)模報復的?!?p> “額,不不,”張夙陽有些不好意思,“你到的有些晚,在他之前還有個叫葛恩的老頭,就是他釋放了一個威力巨大的魔法傷到我的,不過放完魔法他化為了飛灰…”
“什么?老葛恩死了?你知道他在教會有多少學生嗎?”加菲爾德捏碎了酒杯,“我的始祖老爺!我得立即上報這個消息,或許救你是個錯誤,我也許該把你交給教會…”
“算了,你回去吧,”加菲爾德擺擺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什么都晚了,教會總不可能為了一個葛恩和血族全面開戰(zhàn)…”
“真的沒問題嗎?”張夙陽也不想甩鍋,“把責任都推給我好了,不能讓血族平白給我背黑鍋?!?p> “這又怎么解釋的清,”加菲爾德已經(jīng)想清楚了,情況再如何也不會比原來更糟,雙方早已是不死不休,“沒關系,你回去養(yǎng)傷吧,快些提升實力,也許不久之后就用的到你?!?p> “好,既然如此,那你多保重?!?
肉吃多了也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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