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健見劉嘯后的第三天中午,張文秀正在家給劉嘯做午飯,突然外面有人敲門。
“誰呀?”
劉嘯第一時間來到門口,然后打開鐵門,看到那位張校長正站在門前,后面還跟著兩個人,自己并不認識。
“張校長,您怎么來了?”
劉嘯已經有半個月沒去學校了,換成別人早就被開除了,不過張校長已經承諾他不用上學。
“小劉嘯,你爸爸媽媽在家嗎?”
“是張校長呀!快進屋!”
張文秀也來到門前。
“文秀呀!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區(qū)的張彥鴻區(qū)長,這位是咱們區(qū)教委主任高成軍,兩位領導來看你們了!”
“哎呀,是張區(qū)長、高主任呀!來,趕緊進屋!”
張文秀急忙招呼著。
那位張彥鴻區(qū)長帶著兩人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文秀你不用客氣,我們聽說區(qū)里出了一個小神童,就特意來看看?!?p> 張文秀趕忙道:“區(qū)長客氣了,前兩天張校長和孫副主任都來過了,給了我們家劉嘯很多幫助,我還沒謝謝他們呢!”
三人走進屋,張彥鴻抬頭看了看屋子皺起了眉頭。
“高成軍,劉嘯可是神童,明年還要考大學,那時他就是我們國家最年輕的大學生,連國家都要報道他的事跡,到時候如果看到全國最年輕的大學生就住這樣的房子,那不是我們區(qū)的恥辱嗎?”
高成軍一愣,看著張彥鴻眨了眨眼?!皡^(qū)長,您的意思是?”
“你沒明白?”
張彥鴻問道。
“沒明白!”
對方搖了搖頭。
“高成軍你真是豬腦袋,我讓你想想辦法把這房子改善一下,你看看,這墻都裂開了?!?p> 這下高成軍明白了,不過卻緊皺眉頭沒吭聲。
“怎么?你還不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區(qū)長,我………我回去想想辦法吧!”
劉嘯在一旁突然開口道:“幾位領導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也不會麻煩各位領導,謝謝領導們的好意?!?p> 劉嘯瞬間就明白了這位張區(qū)長的來意,想必是他聽到了侯健來見自己的消息,來見自己無非是兩個原因,一是想通過自己搭上候主任的關系;二是也借助自己提升自己的政績。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前世劉嘯見過太多這種人,誰都想要利益嘛,如果對方真的能幫助自己做點什么,做個順水人情也未嘗不可。
可這位張彥鴻區(qū)長在自己面前倒訓起自己的部下來,還讓教委主任為自己修房子,你自己呢?你不是父母官嗎?為什么推給別人?
很顯然張彥鴻就是一個“有事別人來,好處自己上”的“領導”,這樣的人劉嘯也見得多,如果我歸你管,沒辦法,那就得忍,可現(xiàn)在劉嘯給對方有什么關系?
別說你區(qū)長,就是市長來了,要是在我面前牛哄哄又能如何?我憑本事考上大學,以后還會成為富翁,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所以,現(xiàn)在劉嘯“婉言謝絕”對方,自己可不愿意欠這種人一個人情,你千萬別來煩我。
張彥鴻聽了劉嘯的話哈哈一笑道:果然是神童,名不虛傳。
高成軍,看看人家八歲的孩子說得話都比你中聽。
也對,你連小學都沒畢業(yè),就是豬腦子,你回去趕緊研究看看怎樣把劉嘯家的房子修繕一下。
張彥鴻很強勢,把這個高主任訓的一聲不吭。
劉嘯接著說道。
“不用,這房子再破也是我的家,所以我謝謝大家了?!?p> 劉嘯很討厭這位張彥鴻。
就在此時,門外又有兩人走了進來。
“有人在家嗎?我是佟占國呀!”
“佟主任來了!”
張文秀熱情的走出迎接。
“文秀在家呢,咦,張區(qū)長也在呀!怎么?是孫副市長告訴你的吧。”
張彥鴻大咧咧的說道。
“佟主任,你好呀,想不到我們區(qū)的天才神童被你們教委搶先發(fā)現(xiàn),通過孫副市長我才知道,這不對呀!”
佟占國呵呵一笑:劉嘯是學生,當然得教委來管,你們能讓他上大學嗎?
張彥鴻也不甘示弱。
“佟主任說笑了,劉嘯的父母可都在我們區(qū)的工廠工作,連他們都要歸我們區(qū)管,劉嘯自然也得歸我們管?!?p> 兩個人一碰面就有了一絲對抗,他們的目的就是抓住劉嘯的主導權。
現(xiàn)在劉嘯就是一個寶貝,想想看,如果一年后他能考上大學,那就是國家教育的最大一個新聞。
當報紙上出現(xiàn)這么一條消息:“豐城神童劉嘯以十歲年紀考取某某大學,成為我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學生,劉嘯的成功是教育制度的成功,也是當?shù)卣块T教育的成功?!?p> 這可不僅僅是一條消息那么簡單,背后是要論功行賞,當?shù)卣匀坏糜邪?,教育部門也不能少吧,但誰的功勞最大呢?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
劉向學和張文秀看不清這些問題,但劉嘯看的太清楚了。
“你們有什么功勞?算是我自己的原因好吧!”
當然,劉嘯不能拆對方的臺,你們怎么搶功勞是你們的事情,我該干什么干什么,另外我的好處也不能少。
論經濟頭腦,不管你是佟占國還是張彥鴻,加起來也沒劉嘯多,你們要功績,我就要利益。
雖說劉嘯的年紀小,但前世身為商人的他時時刻刻都想著弄錢,這個時代弄錢的機會也多,即便現(xiàn)在他不可能出頭露面去做什么生意,可弄點生活費,簡單的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水平還是必要的。
什么方式弄錢呢?很簡單,劉嘯準備搞一個學習培訓班,傳授學生們學習方法。
現(xiàn)在都是獨生子女,起碼八零后這一輩都是,獨生子女的特點就是“嬌生慣養(yǎng)”。
其實八零后“嬌生慣養(yǎng)”是個偽命題,因為劉嘯這代人從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溺愛,比九零后和零零后差多了。
沒錯,劉嘯這代人感受到的父愛和母愛的確比父輩這代人多,可距離嬌生慣養(yǎng)還差得多,看看劉嘯住的房子,每天的伙食,這是嬌生慣養(yǎng)嗎?
每天自己上學放學,家長不管;每天在學校打架斗毆,家長不管;每天放學后不寫作業(yè),家長不管;考試成績一團糟,家長不管。
家長各種不管,能叫嬌生慣養(yǎng)?因為很多時候沒時間管,家長要為了生活辛苦勞作,嬌生慣養(yǎng)是需要物質基礎的,沒有錢,拿什么嬌慣?
而且家長們大多的思維還處在自己小時候的狀態(tài),沒有轉變過來。
當然,跟劉嘯父輩這代人相比還是有一定的進步,畢竟是獨生子女,父母的愛能夠更加專一,這就成了嬌生慣養(yǎng)的依據(jù),可跟九零后零零后相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劉嘯記得前世,在自己十七八歲的時候社會上流行“批判”思潮,凡是八零后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不對,他們似乎總是站在“制高點”去批判對方,最后得出結論這代人是“垮掉的一代人”。
劉嘯對這些言論嗤之以鼻,實際上八零后這代人最是辛苦,甚至比父輩還要辛苦的多。
八零后這代人小時候吃過苦,雖說比不了父輩,可天天吃肉總是做不到。
上學時家長不怎么管,一切都得靠自己;好不容易要考上大學,大學放開擴招,學費漲的飛起;畢業(yè)要找工作,國家不包分配,全靠自己打拼;工作了開始“996”;找媳婦還得買房子,再看房價……都是淚。
而到了下個世紀二十年代,八零后又開始面臨養(yǎng)老問題,這就更悲催了。
那時一對八零后夫婦已經四十多左右歲,下面有孩子扶養(yǎng),上面還要贍養(yǎng)老人,一般得四個老人,沒有病什么都好,要是有一位老人有病,那就是一場災難,要是兩個老人有病,呵呵,天都塌下來了。
在前世,劉嘯的很多同學不到四十歲頭發(fā)都白了,跟五六十歲的老人有一拼。
可以說,八零后這一代人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來家庭,支撐了國家快速發(fā)展,國家之所以強大,他們功不可沒。
所以到了二十一世紀一十年代后,社會上也不說他們是“垮掉的一代”,但也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代人的辛苦。
這就是八零后這代人的經歷,他們沒有垮掉,而且還在大時代下綻放出自己的精彩。
劉嘯這位八零后在二十年后屬于成功人士,沒有父母可照顧,也沒有孩子去扶養(yǎng),但他寧愿放棄自己的財富來換回這些“煩惱”。
總之,八零后這代人所處的社會正在發(fā)生巨大的變革,在八十年代很多人還沒有察覺,但這種變革已經開始影響八零后這代人。
最直接的一個現(xiàn)象就是學習,所有大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考上大學,因為他們也知道知識改變命運的道理。
當然,家長們對孩子的要求是一方面,如何讓孩子考上大學又是另外一方面。
很多家人只有要求沒有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動手暴揍。
八零后這代人上學時沒少挨揍,考試不及格大多會挨揍,他們一般會邊打邊說:我看你以后考試還敢不及格。
敢不敢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這個時代老師的教學水平也很一般,估計他們都有可能考不上大學。
當然,到了劉嘯上高中的時代老師們的水平還是不錯的,畢竟華國人民自古就有考試的基因,論考試,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學生能和華國學生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