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這丫頭喝醉了
阮輕艾一招手,吩咐道,“把邱震愕綁起來拘押,派五個人看守他們?!?p> 周書上前問,“那這二十精兵該如何處決?”
“處什么決啊?弄的這么血腥?先綁起來,叫人看著就好?!?p> 周書邁著沉重的步子吆喝,“綁起來,麻利點,綁結(jié)實點兒?!?p> “是。”
阮輕艾邁開腳步就拎著那三個胖子四處逛園子。
邱震愕還在阮輕艾施加的威壓之下沒能緩過勁來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看見了這么一幕。
那個女人像個小瘋子一樣,這邊跑,那邊跑,每次一來一去,手里都要抱著一大堆東西出來。
“嘿喲喂,溫城有錢富商就是牛啊,自家苑子比我城主府還大。哇哈哈哈,這么多酒,哈哈哈哈——快點端一些鐵架子過來,我們玩燒烤,趕緊過來洗豬蹄切片,你們幾個,去挑些野菜。抓幾只老母雞過來。把廚房里能吃的東西全搬過來。快點快點快點,我要餓壞了。”
何從一聽,眉頭擰成八字結(jié),忙吆喝連連,“快點快點,我家大人餓著了?!?p> 然后他就像是老保姆一樣,挽起袖子這邊操勞,那邊操勞。佩刀嫌礙事都不知道被他甩在哪里。感覺這世上不管什么大事都比不上他家大人的肚子。
阮輕艾一邊吃著油膩膩的烤豬蹄,一邊摸著嘴巴呼哧,指著縮在角落里的三個富商,“嘿,你看看他們,看看他們的表情,是不是就跟上次恒富那壞小子燒我竹園偷我水酒時候,和我表情一模一樣?”
何從尷尬一笑,“大人您自我調(diào)侃的功力一等一。”
“沒辦法,坑人家財這種事真的讓人無法自拔的爽。把他們家值錢的東西都打包一下,我全都要。”
仨個肥豬可憐巴巴的縮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抽嗒嗒抽嗒嗒。
周書捧著一個大箱子過來說道,“大人,搜到了,他們家真有煙花?!?p> “富商家里怎么可能會沒有煙花呢?這逢年過節(jié),天空上都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呵……快,放煙花,老娘要躺著看煙花。”
咻——啪——
咻——啪——
夜色天空閃過一道道絢麗的火花。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嗝——好酒?!?p>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嗝——爽快?!?p> “唯愿當(dāng)歌對酒時,月光常照金尊里,哈哈哈哈……干杯——”
何從尷尬捂臉,“對不住對不住,她喝高了。擔(dān)待些,擔(dān)待些……”
尷尬這東西,好像會傳染,周家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也慢慢羞紅了臉。她不覺得丟人,他們替她丟人。真奇怪。
邱震愕白眼一瓢,“女子無才便是德?!?p> 阮輕艾聽了回眸輕笑,“嘿,邱大人,十有九人堪白眼的下一句是什么?”
“你!”邱震愕惱羞瞪視,“有事沒事,舞文弄墨,真不明白,你到底想炫耀什么?”
“還能炫耀什么?不就是炫耀我的中二病嗎?你以為當(dāng)一城之主,會算計,會謀略,會諂媚,會威懾,光靠這些就夠了嗎?”
“不然呢?”
“錯了!都錯了!想當(dāng)城主,坐穩(wěn)這把交椅,你首先要學(xué)會我的中二病。嗝——”
何為中二???
一群人頭上都擺滿了問號。
“嘔——”阮輕艾扶著椅子開始狂吐。
酒量不好還在那邊一個勁的喝,何從氣急敗壞,“大人,我早就勸您少喝點少喝點,您怎么就是不聽呢?”
邱震愕見狀,朝自家侍衛(wèi)們紛紛使了個眼色。
怎么樣?繩子解開了沒有?
侍衛(wèi)們回眼色。
解開了,就等大人一聲令下,屬下立馬行動反撲,誓死要護(hù)衛(wèi)您離開這所囚籠。
邱震愕滿意點頭。
嗯,很好?,F(xiàn)在就等他們放松警惕,露出破綻后,立馬反擊,一網(wǎng)打盡。
五十人而已,不多,應(yīng)該能夠反鎮(zhèn)壓,最好就是擒賊擒王,先把阮輕艾挾持住,事情就能劃上完美的句號。
“嘔——簡分,我頭疼,胸好悶,你給我揉揉……”
何從急著喊道,“我不是簡分,我是何從。屬下不能給您揉?!?p> “簡分呢?叫她過來呀!我頭疼牙疼,胸口好疼……嘔……”
何從都快急哭了,“快點端熱水過來,擰條毛巾給她擦擦臉,快點快點。動作怎么這么慢?大人您等我,我去后廚催催?!焙螐氖置δ_亂的跑開。
何從一走,四周也隨之亂成了鍋,阮輕艾到處吐,周家軍的人都不敢碰她,嫌她臟是大實話。還滿身酸味,一個個都躲得厲害。
邱震愕嘴角一鉤,喝道,“動手!”
被捆綁在角落里的二十精兵立馬撲過去,先是赤手肉搏,找準(zhǔn)機會又去找兵器,雙方打得乒乓作響,但也沒打幾下,邱震愕便遙聲喊道,“都給我住手!哼,這個女人的小命,已經(jīng)落在了我的手里。還不快放下你們的武器,乖乖投降?”
果然,四周安靜了下來。
一切都如邱震愕說想的那樣,只要擒住這個女人,她的手下都是一些蝦兵蟹將,不足畏懼。
“大人!”何從一手拿著熱毛巾,一手端著佩劍,面色猙獰,“邱大人,不許傷害我家大人。”
“那就把你的刀放下。我再考慮要不要饒了她?!?p> 何從二話不說,把佩刀甩得遠(yuǎn)遠(yuǎn)地,一點猶豫也沒有,回頭哄道,“千萬別傷害我家大人。”
“呵,不錯啊,倒是一條聽話的家犬,不過你的手下們好像不是很聽話??!他們?yōu)楹芜€不繳械?”
何從哽著嗓子一言不發(fā)。心里默默應(yīng)答,這些人并非他家大人的手下,他們不可能為了他家大人繳械投降的。
“嘔——咳咳咳……”阮輕艾迷迷糊糊爬起身,眼珠子暈乎乎的轉(zhuǎn)溜著,嘴角鉤著灑脫的笑意,“欲問為何,看他們耳垂就知道緣故了唄?!?p> “耳垂?”邱震愕無語嘟囔。
為何看耳垂?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wèi)抽吸道,“靠!他們有耳洞?”
“有耳洞?都、都有嗎?”
“都有!都有耳洞!”
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后背都爬滿了雞皮疙瘩!
“他們不是中原軍?”
“不會吧?難道他們……”
“難道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