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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diǎn)寬

第67章:一把寶劍一把匕首

  阮輕艾走到鴇媽面前,低聲道,“從今日起,所有青樓撤銷私有制,改為國有制。哦,不對,改為城有制。百家青樓,關(guān)掉九十五,剩五家青樓,由五位鴇媽掌管?!?p>  那些鴇媽全抬頭問,“那我們何去何從???我的姑娘們又該何去何從???”

  阮輕艾輕聲道,“我會劃分一塊領(lǐng)域,給所有從良的女子,分配家園。當(dāng)然也需要她們自己提供一部分資金。你們這些鴇媽這些年吃得也夠肥的了,為你們減輕自身罪行,也拿銀兩來彌補(bǔ)她們。余下不愿意從良的女子,可以繼續(xù)留在青樓?!?p>  “……”

  穗花頂著冷汗道,“大人這樣做,踩了多少地頭蛇?青樓不盛行,人牙子們就討不得飯吃?!?p>  “嗯,對,我正要跟你們說這事兒。青樓暫時不缺姑娘,人牙子,我也要一刀斬。把人全部帶上來?!?p>  林晨均帶著一大批兄弟,人手一個人牙子,抓到了那些鴇媽們面前,逼跪。

  那些人牙子全部蒙著眼睛,捆著身軀,嘴里塞著布條,只能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因?yàn)槿颂?,飯桌都被挪開了,如今廳內(nèi)空曠,跪滿了一大批人。

  阮輕艾走來走去說道,“我雖然還沒有廢除奴籍,不代表不會廢除奴籍。只是因?yàn)榕疀]辦法一口氣廢掉,這中間的產(chǎn)業(yè)鏈牽扯太多。第一步就得斬斷人牙子的買賣!沒有人牙子,就沒有奴隸再出現(xiàn),也沒有女子被買入青樓等各種悲劇。鴇媽們,認(rèn)同不咯?”

  她們?nèi)蘖顺鰜?,一邊哭,一邊點(diǎn)頭,“大人說的極是。”

  “大人說的極是。”

  阮輕艾抓著一個人牙子的腦袋,問道,“這人手上幾條人命?”

  何從拿著木牌,“目前所知曉的,十八條人命,買入青樓女子三十二人,買入各大世家奴仆三十六人?!?p>  阮輕艾從兜里掏出匕首,割裂他的喉管。

  血液噗嗤一下,飛濺到那些鴇媽們臉上,也沾了阮輕艾一手的血。

  “啊啊啊——”

  鴇媽們憋著嗓子沒有尖叫,畢竟都是在刀尖上行走過的女人。倒是潘月。叫個不停!

  她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這個阮輕艾竟然殺人?

  阮輕艾冷漠回頭,指指邱震愕,“管住她的嘴?!?p>  “呃,是是是!”邱震愕不停扯著潘月呼道,“小姐安靜些,克制些。別吵了那女魔頭的耳朵?!?p>  阮輕艾一連抹了數(shù)十人的脖子,滿手都是血跡,她一邊擦手,一邊蹲在地上,抬起穗花的下巴說道,“青樓暫時去不掉,而且也我需要一些鴇媽替我賣命!敢留下的,陪我吃酒,不想留下的,交了銀兩我放你們回家?!?p>  穗花閉了閉眼睛,逞強(qiáng)笑笑,“往年罪過,能既往不咎嗎?”

  “是的,一切從頭開始。”

  穗花吐氣點(diǎn)頭,“我愿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p>  跟在穗花前后,還有兩人磕頭,“我也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p>  余下的都尿了褲子,有的甚至都嚇暈了過去。那些上不來臺面的都被拖了下去。

  見不得大場面的,都是廢物,調(diào)教也調(diào)教不起。拖走省事兒。

  尸體也一一被抬了下去。

  阮輕艾還在血泊中走來走去,嘮嘮叨叨,“青樓不去,是擔(dān)心城內(nèi)爆發(fā)采花大盜的案件,留著青樓能夠減少一定的犯案幾率。但我還是不支持青樓的存在,未來五年內(nèi),青樓終將被戲劇院取代。歌姬們,只靠藝技謀生路,不能動皮肉。所以諸位鴇媽們,這五內(nèi)年,給自家姑娘集體轉(zhuǎn)型,多費(fèi)點(diǎn)時間精力,每個人都必須擁有才藝才行?!?p>  “是、是是。”

  “從即日起所有落魄街頭來青樓投靠的女子,都不得接客,自愿也不得。”

  鴇媽一愣,“那她們不是來我們這兒白吃白喝了嗎?”

  “勞力,腦力,隨便哪樣,讓她們靠付出獲得薪酬。如果非要接客,五個鴇媽一致批準(zhǔn)后上報名額給我?!?p>  “呃……是?!?p>  “與此同時,我需要你們監(jiān)督所有前來嫖的客人,登記好他們的名字,只要來你們青樓光顧的男人,經(jīng)商的,關(guān)稅增加百分之十,書生一律不予科考資格,軍籍的一律撤銷軍籍優(yōu)待?!?p>  一句話就是,青樓還開著,但她不支持嫖。

  誰來嫖,誰倒霉。

  五家青樓感覺都多得慌。

  “我要說得差不多就這么多,凡是選擇留下來幫我經(jīng)營青樓的,明日就去律政廳,跟左廳正使要經(jīng)營證書,回去后,好好背誦有關(guān)你們這一行業(yè)的律法?!?p>  “是!”

  阮輕艾站在他們面前,彎腰道,“我的要求其實(shí)很簡單,我希望我的溫城內(nèi),不會再出現(xiàn)迫入青樓的無辜女子。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p>  “明白了就下去,今天晚上立馬執(zhí)行。千名女子的安頓,你們都要一一著手,一個也不得怠慢。”

  “是,謹(jǐn)遵大人訓(xùn)誡?!?p>  鴇媽們也一一退場。余下大廳里,除了血跡外,就只剩下一桌子飯菜。

  阮輕艾看了看那飯桌,嘴巴一嘟,“不能吃嗎?”

  “不能的,大人,您要吃,回家。我家少主定給你備好了美酒?!?p>  “好吧!”阮輕艾要走,突然想起了還有個潘小姐。

  她回頭,筆直走向潘月。

  潘月嚇得躲在邱震愕背后直嚷嚷,“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這個女魔頭!你別過來!”

  阮輕艾挑眉一笑,“潘小姐!別介樣,我又不吃人,你別怕我呀?!?p>  “你別過來!滾開——你怎么可以殺人呢?你怎么可以殺人啊!”

  阮輕艾奇怪歪頭,“他們都是死刑犯,死刑犯終會有執(zhí)行人?。≡趺戳??我就不能當(dāng)執(zhí)行人嗎?難道還要我去考證照?”

  潘月咬牙呼道,“你就不怕半夜做噩夢嗎?手上沾了這么多血,你惡心不惡心?”

  “噗——”阮輕艾忍不住噴笑連連,“潘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兒,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里,你想上位,還攤著一雙干干凈凈的手,那是不可能的。我屁股下坐著的尸體,沒有上萬,也有數(shù)千。我雖然下手果決,手段也有些殘忍,但我干的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事,我坐下亡魂都是些十惡不赦的貪官污吏強(qiáng)盜土匪,我雙手染血卻捧起了無數(shù)良民百姓,拯救的都是可憐無助被你看不起的青樓女子?!?p>  “你嫌棄她們身體污穢的時候,你可曾想象過,她們被那些男人壓在床上凄慘尖叫時有多無助?而你呢?不但沒有同情,還嫌棄她們身心污穢,我就想問問,沒有絲毫憐憫同情心的你,到底哪里高貴?”

  “你!我……”潘月抖著唇畔,實(shí)在無言以對。

  阮輕艾拿出手中的匕首說道,“你看見沒有?這把匕首,沒有珠寶鑲嵌,刀刃染血,沒有名號點(diǎn)綴,不像你手里的那把尚方寶劍,上面鑲著珠寶,打磨鋒利,冠著上斬昏君下斬讒臣的名號,可它開封過嗎?皇上把佩劍交到你爹爹手里后,你爹爹開封過嗎?你要不要試試,在別人不知道你這把尚方寶劍的前提下,數(shù)萬城民,他們心甘情愿跪下磕頭的,是你的寶劍?還是我的匕首?”

  “……你!”

  “你拿著尚方寶劍行走天涯,路過多少個讒臣面前都沒有開封它,卻跑到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潘小姐,你是真真給你爹爹漲臉啊!”

  “你你你!你!”

  潘月急紅了眼眶,半句話都擠不出來,她扯著邱震愕衣領(lǐng),想尋求他的幫助,誰知道,她對上邱震愕的視線時,能明顯從他眼里看見了鄙夷。

  什么情況?他在瞧不起她嗎?

  是的!他不想瞧不起她,可沒有辦法。實(shí)在是兩人差別太大,潘小姐如何和阮大人較勁?三兩招就能捏死的螻蟻,有什么資格在她面前叫囂?

  阮輕艾對著邱震愕拱手,“邱大人?!?p>  突然被點(diǎn)名,邱震愕立馬繃著身子,“呃,是。阮大人有何吩咐?”

  阮輕艾哼笑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人最喜歡玩什么把戲。殺雞儆猴!殺雞儆猴!邱大人,當(dāng)日我讓你站在我身旁,看我行刑陳志然的時候,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想叫你當(dāng)監(jiān)視官吧?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你也是我的猴兒。第一次,你沒吃到教訓(xùn),今天是第二次呢!怎樣?看得過癮嗎?”

  阮輕艾邊說,邊用手上殘留的血跡抹在他臉上。

  血腥味撲入他鼻尖,差點(diǎn)讓他干嘔。

  不能嘔,嘔了就丟人丟大了!他好歹也是一品朝官,和她是平起平坐的!

  邱震愕硬生生把作嘔的感覺,吞回肚子里。

  阮輕艾抹著血跡,冷漠道,“你有事沒事帶著潘小姐跑我面前炫耀她的尚方寶劍,是不是覺得我膝蓋太硬沒給你跪過,你心態(tài)不平衡是不是?”

  “呃……”

  好狠的一句質(zhì)問,真心懟得他無話可說!

  說實(shí)話,他一開始,確實(shí)打著潘月小姐手里尚方寶劍的主意,想看看阮輕艾到底會不會屈膝。

  呵,誰知道,這次試探是踢了一塊硬鐵板,腳疼得他直咬舌根。

  阮輕艾又拍了拍他肩頭,邱震愕痛的當(dāng)場翻白眼。她知道他這里受了傷還故意哥倆好似得狂拍他肩頭,這壓迫感,可比拿個匕首過來抵著他脖子還叫他難受。

不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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