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樓夜話(求收藏!求推薦?。?/h1>
臨近中午,曲陽縣城大街小巷上是吆喝聲不斷,沸沸揚(yáng)揚(yáng)。
而六扇門分部內(nèi),卻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當(dāng)中。
所有被戰(zhàn)斗驚動了的捕快,皆是驚駭不已,不敢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情。
演武場上,王陽瞪大了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躺在地上,在他的胸口還有脖子上,各有一道刀傷。
其中那差點(diǎn)將整個脖子切下來的傷口,是他致死的原因。
而在王陽尸體邊上,徐修緣握著雁翎刀站著,血珠順著刀鋒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一身殺氣,是讓在場眾捕快心驚不已。
特別是吳濤這些和徐修緣有過沖突的捕快,臉色更是嚇得發(fā)白,十分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被徐修緣隨手一刀給宰了。
此時,副捕頭王寧出現(xiàn),厲聲喝道:“將這大膽狂徒給我圍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霎時間,在一片鏗鏘聲中,眾捕快紛紛拔刀,包圍了徐修緣。
目光掃視了下眾人,徐修緣沒有退出超衡狀態(tài),卻也沒有繼續(xù)出手。
他的敵人是王陽,不是這些捕快。
“給我住手!”
就在王寧準(zhǔn)備下令攻擊的時候,楊云及時出現(xiàn),一聲大喝,制止了眾人。
看到地上王陽的尸體,楊云的臉色也是變化了下。
七天前,楊云曾提醒徐修緣要小心王陽,結(jié)果徐修緣卻回了一句該小心的人是他。
當(dāng)時楊云并不明白徐修緣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現(xiàn)在,看著躺在地上嗝屁了的王陽,一切是都不用解釋了。
推開前方擋道的捕快,楊云來到徐修緣面前。
“楊主簿?!毙煨蘧夐_口。
“你啊,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不,應(yīng)該說是驚嚇才對。”
看著徐修緣毫發(fā)無傷的模樣,楊云發(fā)出了一聲輕嘆。
本來還以為他是換血境修為,結(jié)果他卻連王陽都給斬了,自身還一點(diǎn)傷都沒有。
真是看走眼了啊。
他的實(shí)力,恐怕是比我都要強(qiáng)大了。
楊云心底感嘆了句。
徐修緣看了眼四周的捕快,說道:“楊主簿,可以把人帶出來了?!?p> 尚元此刻就在執(zhí)法堂內(nèi)扣押著,之前徐修緣在黑虎堂留他一命,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種情況。
楊云給了他一個‘我明白,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的眼神。
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眾捕快沉聲道:“都圍著干什么?還不都散了!”
眾捕快聞言,猶豫著轉(zhuǎn)頭看向王寧,又回頭看了看楊云,不知道該聽誰的。
“楊云,你想要包庇這個殺人犯?”王寧大聲喊道,握刀的手未曾松懈。
楊云冷笑了下:“什么殺人犯???你事情弄清楚了嗎,就隨便把罪名往人家頭上扣?”
“這還不夠明顯的嗎?”
王寧指著地上王陽的尸體,怒道:“楊云,我警告你最好別胡攪蠻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將你當(dāng)做他的同伙一塊給辦了!”
“你敢!”
楊云怒聲道:“王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胡攪蠻纏,徐修緣雖然是殺了王陽沒錯,但他卻沒罪!”
“沒罪?哈哈哈哈?!?p> 王寧怒極反笑:“莫非這大秦律法是你定的?你說他沒罪就沒罪?
襲殺官差,按律當(dāng)斬!”
“確實(shí)該斬!”面對盛怒的王寧,楊云冷聲道:“但要斬的人不是徐修緣,該是王陽才對。”
王寧眉頭一皺:“楊云,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
楊云回頭道:“徐修緣,和他們說說,八天前王陽究竟做了什么好事?!?p> “沒問題?!?p> 當(dāng)下徐修緣便是將王陽勾結(jié)黑虎堂,故意安排他出城,好讓黑虎堂在城外伏殺他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王寧臉色一變。
一眾捕快也都是皺著眉頭。
對于出賣同僚的陰險小人,誰都不會喜歡的。
而且以六扇門的工作性質(zhì),可以說捕快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過活的,身邊能夠信任的就是隊友和上司了。
結(jié)果,上司卻將自己給出賣了,這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因此,對于斬殺了王陽的徐修緣,眾捕快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你這話,可有證據(jù)?”王寧沉聲道。
“人證可以嗎?”徐修緣道。
尚元可還活著呢。
“是誰?”王寧問道,隨后斜視了楊云一眼:“你可別跟我說是他啊?!?p> 楊云冷哼了下,朝執(zhí)法堂走去。
“不是楊主簿?!?p> 徐修緣說道:“在城外埋伏我的人,是黑虎堂尚元的人,那這尚元,自然就是人證了。”
黑虎堂?!
王寧臉色微變,眼中露出了幾分忌憚的神色。
如果光是黑虎堂的話,王寧并不懼,他的實(shí)力,可要比周陽秋都強(qiáng)大。
只是黑虎堂的背后,有張家存在,而尚元是周陽秋的心腹,是黑虎堂的高層,動他肯定會驚動張家。
而王寧,并不想招惹張家。
就在王寧沉默的時候,楊云押著尚元,從執(zhí)法堂內(nèi)走出。
“人證在此,王寧,有什么疑問,你就盡管問吧!”
尚元?
他怎么會在這里?
還落到了楊云的手中?
他胸口上包扎的傷口……
疑惑之間,王寧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徐修緣,又回頭看向楊云,最后再看著臉色發(fā)白的尚元。
頓時明白今天這事,徐修緣他們定然是早有預(yù)謀的。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先抓了尚元,再動手殺王陽。
因?yàn)橐窍葰⑼蹶?,再抓尚元的話,一旦消息走漏,被尚元給跑了,沒了人證,那徐修緣之前說的話,就屬于是誣陷,死路一條。
但現(xiàn)在,尚元在他們手中,只需審訊一下,別說出賣徐修緣的消息了,王陽犯的其他事都能夠被抖落出來。
反正王陽的罪是洗不掉了。
徐修緣殺了他,就像楊云說的那樣,不止是無罪,反而還有功可拿。
畢竟襲殺同僚,按律也當(dāng)斬!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春風(fēng)得意樓的包廂內(nèi),徐修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舉杯朝楊云敬去。
“楊主簿,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毙煨蘧壭Φ馈?p> 楊云擺擺手道:“不用謝我,就算沒有我,今天你也一定會沒事的?!?p> 徐修緣先抓尚元,再殺王陽,這前后兩步走的,在楊云看來真是太正確了。
如果這兩步前后調(diào)換了下位置,一旦被尚元給跑了,徐修緣今天恐怕就得背上襲殺官差的死罪了。
“徐修緣,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楊云放下酒杯,表情轉(zhuǎn)為嚴(yán)肅。
徐修緣見此,也是止住了笑容:“楊主簿這話是什么意思?”
楊云說道:“王陽死了,副捕頭的位置就空缺了一個,而已你的實(shí)力,坐上這個位置是綽綽有余。”
對于楊云的話,徐修緣是既在預(yù)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副捕頭的位置空缺,需要有人頂上去,而現(xiàn)在的六扇門中,就沒有比徐修緣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了。
論功勞,紅葉村一行使得他的功勞足夠。
論實(shí)力,王陽就是他干掉的。
那這位置不歸他歸誰啊。
只是楊云說這話的口氣,似是另有所指啊。
“楊主簿想要我當(dāng)這個副捕頭?”徐修緣問道。
“不是我,是蕭捕頭想要你當(dāng)這個副捕頭?!睏钤普f道。
蕭捕頭?
曲陽縣的捕頭,不是空缺中嗎?哪來的蕭捕頭?
徐修緣面露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