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是巧啊。”裴聞殊莫名地感到心虛,渾身都不自在。
“巧啊,確實(shí)巧。喲,九王爺也愛看話本吶?”鐘離煊嘴角撐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鐘離煊見裴聞殊默不作聲的樣子接著又漫不經(jīng)心道:“九王爺可知道殊途同歸?他這陣子尤其遭人喜愛呢。”
裴聞殊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總覺得這話很不對勁的樣子,說得刺耳還別扭極了。
我一個沒什么地位的小王爺拿什么跟將軍府抗衡?。∩洗螞]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已經(jīng)把她得罪了個徹底,她不會去大將軍面前說了吧?裴聞殊不禁感到恐慌了起來。
“什、什么殊途同歸啊,我不怎么了解。”裴聞殊干脆裝傻,反正她也不知道。
“你拿著的不就是他的書嗎?”鐘離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果然小九還是不適合撒謊。
“九王爺覺得我的侍女,和太子殿下很般配嗎?”鐘離煊挑眉,看著把心虛兩個大字貼在臉上的裴聞殊。
裴聞殊虎軀一震:“哈?!怎么可能呢,我皇兄不是跟你訂婚了嗎?”
“那婚約怎么能算數(shù)呢,畢竟我和太子殿下又沒有什么男女之情,只不過是我爹酒后無心之舉?!辩婋x煊抬手盯了一會淡淡地道。
“我倒是好奇,九王爺怎么會想到寫我家阿月和太子殿下呢,這般不般配可不能只看皮囊?!辩婋x煊一點(diǎn)沒給裴聞殊繼續(xù)不承認(rèn)的機(jī)會。
“那……我皇兄就是跟阿月般配啊。你又不知道你那天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裴聞殊這才承認(rèn)了,不過按他這話的意思是,她昏迷之后錯過了什么大事咯。
“那九王爺?shù)故钦f來聽聽,那天發(fā)生了什么。”鐘離煊收起了笑意,變得嚴(yán)肅起來。
在她身側(cè)的沈若虞內(nèi)心毫無波瀾,反正鐘離煊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太子手下的人。
那天鐘離煊昏迷后,沈若虞便悄悄跟在那些前去找裴聞齊的侍衛(wèi)身后。他們搜查著后院的每一個角落。
待他們趕到那里,刺客正打算了結(jié)他們倆,裴聞齊把裴聞殊死死擋在身后。那些刺客看見來了人也跑不了了,于是自刎了。
只見那些個刺客紛紛提起匕首,朝腹部刺去,鮮血直濺。
沈若虞和裴聞殊見了這幕不禁大驚失色。接著很快就有一群人前來圍觀。
裴聞齊珠白色的上襟染上了不少血跡,沈若虞哪見過這樣糟亂的形象,秀氣的小臉擠成一團(tuán)。
“太子殿下,還是先去更衣吧,請隨奴婢來?!鄙蛉粲莸?。
裴聞齊跟著去了,裴聞殊倒也沒覺得奇怪。
只是當(dāng)裴聞殊再回頭看他兄長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橋中央停著。
裴聞齊竟是在用袖口給沈若虞擦拭臉上濺到的血痕,沒管袖口上血跡斑斑。
裴聞殊這受到的沖擊可不小,他皇兄向來有禮,這他知道。但他可從來沒見過皇兄跟哪個女子那么親密的。
于是乎,他們兩個在裴聞殊眼里,就成了被鐘離煊棒打鴛鴦的神仙眷侶。
因?yàn)樯蛉粲萆砩咸幪幫嘎吨鴭扇酰瑴厝岷托〖冶逃?,臉也生的極好,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皇嫂嗎!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他的皇兄!管他家不家世的!
自打知道了皇兄的“秘密”后,裴聞殊緊接著就構(gòu)思出了一系列情節(jié),洋洋灑灑提筆開來。
那個大小姐可是學(xué)武的,該不會欺負(fù)阿月吧?嘖嘖嘖,阿月可真可憐。
裴聞殊越想越感到惋惜,筆下鐘離煊的形象也越來越惡毒,然后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不過這些裴聞殊都沒有說出來,這要是讓鐘離煊知道了,可不得對阿月拳打腳踢將怒火遷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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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璃li
裴聞殊:阿月和皇兄才是天生一對 鐘離煊:咱媽不同意 裴聞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