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司徒叔田的小妾,是本座的太子妃!”
“什么意思?”
“本座的意思很清楚,要帶你回東離國,做本座的太子妃?!?p> “笑話,我堂堂北冥國攝政王的妃子,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嘴上這么說,楚靈兮心里卻忐忑得很,雖然接觸不多,但封玄奕的狠她是見識過了。
“哈哈哈哈,如果這個(gè)世界上的楚靈兮死了呢?”
“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
“放心,本座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不過,本座和你說過的,你是逃不出走的?!?p> 封玄奕一手握住楚靈兮的手臂,一手?jǐn)r著她的腰,一眨眼,就消失在夜空當(dāng)中。
穆奶奶好像聽到什么動(dòng)靜,跑出來一看,什么也沒看見。
“楚姑娘怎么沒打招呼就走了,好奇怪呀?!?p> 穆奶奶拿著空碗回了房間。
入夜,攝政王府。
“王爺,有人看到,今日晌午楚王妃走進(jìn)一條小巷?!比蓦[說。
“她還在帝都城?”司徒叔田很驚訝。
“不知是真是假,特來向王爺稟報(bào)?!?p> “屬下這就去問問。”
“不,本王和你一起去!”
司徒叔田也不等下人準(zhǔn)備馬車,一個(gè)縱身,騎上了白墨的馬,和容隱絕塵而去。
穆奶奶聽到敲門聲的時(shí)候,還以為是楚靈兮,
“楚姑娘,你怎么去哪了?”
開門一看,是兩個(gè)男的。
前頭站著的那人穿著華貴,別著一塊玉佩,上面刻著田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楚姑娘?你說的可是楚靈兮?”司徒叔田很激動(dòng)。
“你們是?”穆奶奶問。
“見了攝政王,還不快快行禮!”容隱道。
“民婦參見王爺!不知是王爺,罪過罪過!”穆奶奶正要下跪,被司徒叔田攔住了。
“無妨,不知者無罪?!?p> “你剛才說的楚姑娘是?”
“是的,是楚大人的女兒楚靈兮。剛剛還在這,我還正納悶她去哪了呢?!?p> 穆奶奶聽說來的是攝政王司徒叔田,她更加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剛剛她在這里?”司徒叔田又問。
“是的,都來快大半天了,還說以后都住在這了,你看包袱都還在桌子旁邊。”
司徒叔田打開楚靈兮的包袱,除了一些衣物,沒有其他。
“楚靈兮是本王的王妃,她還說了些什么?”司徒叔田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楚王妃?”穆奶奶不太關(guān)心外面的事情,好像聽楚靈兮提起過。
“她沒說什么,我還以為她就是圖個(gè)新鮮,過個(gè)幾天就回去了?!?p> “那她去哪了?”司徒叔田生氣地拍了拍桌子。
穆奶奶一個(gè)哆嗦,跪下便說,
“我不知道她又去哪了,一個(gè)時(shí)辰前,大家正準(zhǔn)備一起吃晚飯,王妃突然就不見了,也沒吱聲。”
穆奶奶不敢隱瞞,還把這屋子里孩子的前因后果也都和司徒叔田說了個(gè)清楚。
“她給你留了很多錢?”司徒叔田看著穆奶奶拿出來的金子,心緒亂飛。
“是的,我也沒敢多問,就是看著楚姑娘,哦,不,楚王妃似乎不是很開心。”
他記得,晌午采荷回話也說,楚靈兮給她留了足夠的銀兩和新畫好的首飾紙,像是要離開很久一樣。
“阿兮,你這是早就想好要離開我了是嗎?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一想到這,司徒叔田就覺得整個(gè)人都喘不過氣來,上次心臟受傷的地方又開始疼起來了。
臨走時(shí),司徒叔田吩咐容隱,派個(gè)得力的人來幫忙看管這里。
這老的老,小的小,都需要照顧,也是楚靈兮的一份善舉。
第二天晌午,容隱飛奔到司徒叔田的寢殿,司徒叔田一夜未眠。
“王爺!不好了?!?p> “說?!?p> “剛剛侍衛(wèi)來報(bào),說昨日湖心亭有人跳湖,尸體浮上來后被附近的村民發(fā)現(xiàn),看身段很像楚王妃?!?p> 司徒叔田一下就床沿站了起來,帶著白墨就沖了出去。
深秋的風(fēng)刮得很大,湖水隨風(fēng)不停地蕩漾,透著一陣陣涼氣。
湖邊的尸體就靜靜地躺在那里。
司徒叔田走過去的時(shí)候,仿佛整個(gè)世界都安靜了,只聽得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緩緩地、緩緩地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身形和楚靈兮差不多。
走進(jìn)細(xì)看,衣裳完整,正是楚靈兮昨日穿的素色長袍。皮膚因?yàn)榕菟脑蛴行┠[脹,滿目瘡痍。
最讓人難過的是,原本傾國傾城的臉蛋腫得不堪入目,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司徒叔田拉著她的手,久久地、久久地不愿離去。
他心里默認(rèn)的唯一的王妃,他最愛的女人就這么走了,獨(dú)獨(dú)留他一人在這世上。
就像幾年前和他相依為命的額娘也這么輕易離開了他。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對他這么不公平!
他對她的愛是那么那么的濃烈,他對她的情還沒來得及說太多,她就棄他而去。
司徒叔田無聲地落著淚。
在場的每個(gè)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都不禁心痛不已,無聲嘆息著。
司徒叔田的寢殿。
司徒叔田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輕輕地閉上眼,享受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徐徐地游離在鼻吸里,悄悄地潛進(jìn)血脈中……
他仿佛看見楚靈兮正朝他走來,對著他含情脈脈地笑著,溫柔似水地看著他,迎合著他。
“酒,真是個(gè)好東西!”
司徒叔田拼命地灌自己,不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當(dāng)昭陽再次來到飛淵閣的時(shí)候,司徒叔田正靠著床邊的柱子,躺坐在地上。
屋內(nèi)一片狼藉!
“王爺,您為何如此虧待自己?!闭殃柨戳诵奶鄄灰选?p> 司徒叔田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他還沉浸在剛才的夢里。
第二天,當(dāng)他醒過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全身只穿著褻衣,頭卻痛得要命。
“王爺,您醒了?”突然,身后一個(gè)聲音將司徒叔田瞬間驚醒。
“趙王妃,你怎么在這?”
“王爺,是您昨晚一定要妾身留下的?!闭殃柌缓靡馑嫉貙⒈蛔优踩?,蓋住了衣衫不整的自己。
看了這些,司徒叔田再怎么不情愿,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昭陽,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晚點(diǎn)再來看你?!?p> 他席卷而起,不等白墨來伺候更衣,便已穿好拂塵而去。
還躺在床上的昭陽心想,沒有了楚靈兮,這下司徒叔田應(yīng)該完完全全屬于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