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個人齊齊無語的看著李灝在滔滔不絕的拍何休的馬屁。
張溫是個暴脾氣,上去就是給李灝一腳,把李灝踹翻在地上。
“何老頭,這就是你準(zhǔn)備收的徒弟?”張溫指著李灝問何休。
皇甫嵩也打岔道:“您這準(zhǔn)備新收的徒弟真是一言難盡。要不您看著我過幾天把我家那小子提溜來給您?”
而旁邊的孔岳早就捂住了臉,實在是太丟人了,我雖然整天舞刀弄槍但是好歹也是孔家子弟,從沒這么丟人過。
“我倒覺得挺好的?!焙涡菘粗呐纳砩系耐劣终酒饋淼睦顬f道:“是個繼承我衣缽的好徒弟。這馬屁功夫拍的不知道比某個趨炎附勢趴在太監(jiān)身上的九卿好多了?!?p> 張溫沒有接話,看著何休一直在看李灝,然后趴在何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你準(zhǔn)備讓他去對付宦官和文武?”
何休有些奇怪的看著張溫說道:“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準(zhǔn)備干什么?”張溫說道:“我雖然是宦官提拔上來的,但是曹公(曹騰,曹操的祖父,定策迎立漢桓帝有功,“費亭侯”,大長秋,服侍過四位皇帝,心懷寬廣,經(jīng)常推薦賢人。鐵桿?;庶h。)從未像張讓.趙忠等人一樣善弄權(quán)術(shù),危害社稷。”
“我們先回去再說?!焙涡輰χ鴱垳卣f道。
“我恐怕待不了多少時間?!睆垳?fù)u搖頭說道:“我跟義真還得去平叛?!?p> “先回去再說,咳咳。”何休咳嗽了幾聲,有些虛弱的對著張溫說道,然后就癱軟的倒在了張溫的懷里。
“何老頭你沒事吧???,義真快去城里備車馬?!睆垳乇е涡輷?dān)心的喊道。
皇甫嵩趕忙騎上馬往樊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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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龍紋香的氣息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散滿整個房間。墻上掛著各種用金絲銀線穿過的蜀繡花草圖,那繡工相當(dāng)精致。檀木的地板擦得光亮影拓了正跪坐在黃花梨制成的案幾前喝茶的人。
那是一個干巴瘦老頭,眼睛里透露出精明的目光。雖然經(jīng)過歲月的侵襲,臉上有了一些皺紋但還是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帥氣。
“干爹,有幾個人說想見您。”門外一個長相文雅的年輕男人跑進(jìn)來對著正在喝茶的干巴瘦老頭說道。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十常侍之首,現(xiàn)在權(quán)傾朝野,有漢靈帝仲父之稱的中長侍張讓。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做事不要急急噪噪的,要沉穩(wěn),你這個樣子,以后怎么繼承我的衣缽?!睆堊尠咽掷锏牟璞雷由弦环庞?xùn)斥道。
“干爹教訓(xùn)的是?!睆堢饕荒樜恼f道。
“說吧,收了人家多少錢。”張讓淡淡的說了一句。
“干爹,這次是個大肥羊,整整給了我三千兩?!睆堊屢惶岬藉X,張琪就覺得不委屈了,興高采烈的告訴張讓。
“三千兩?!睆堊屆嗣掳腿缓笳f道:“他所求何事?”
“不知道?!睆堢骰卮鸬溃骸拔覇柫?,他們不肯說,非說要見了干爹才說?!?p> “看樣對方所求的事情不小啊。三千兩,嗞嗞?!睆堊屨酒鹕?,對著張琪說道:“去,把人領(lǐng)到書房去?!?p> “得來干爹。”張琪高興的說道。把人領(lǐng)過去剩下的就不用自己管了,三千兩到手了,今晚上醉仙樓得好好吃一頓,順便找?guī)讉€年輕姑娘唱唱曲,再做點男人該做的事,雖然干爹不行,但是他干兒子行啊。張琪興高采烈的想著,腳下的腳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
“幾位,我干爹說讓我領(lǐng)你們到書房去?!备T口張琪帶著幾個仆從興高采烈的說道。
“那就謝過張公子了?!睂O觀和尹禮帶著幾個人抱拳說道,然后就邁開腿準(zhǔn)備往里進(jìn)。
“唉,等會。”張琪伸手一攔孫觀他們幾個,然后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還有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幾個人一愣,然后就看見孫觀小聲的對著張琪說道:“那事今晚就給公子送到府上去。事成之后還有一份薄禮再孝敬您。我們是什么人您最好不要知道的好,對您沒有好處的。”
張琪的點點頭,心想來的人有很多不愿意透漏身份的,也沒當(dāng)回事。然后就在前邊領(lǐng)著幾人往府里走。一邊走一邊說:“進(jìn)去不要多說話,我干爹脾氣不好,而且只準(zhǔn)進(jìn)去一個人,其他人只能在庭院里等著?!?p> “這......”孫觀和尹禮幾人面面相覷。
“怎么你們有意見?”張琪回過頭看著幾個人,他雖然貪沒有腦子,但是他足夠孝順?biāo)傻@也是張讓為什么認(rèn)他當(dāng)干兒子的原因之一。
“仲臺你去吧。我們幾人在庭院里等著?!边€是尹禮打破了尷尬,對著孫觀說道。
“好吧。”孫觀無奈的說道。
“那你跟我走吧,其他幾個人帶到庭院喝茶。”張琪對著孫觀和仆從說道。
張琪帶著孫觀往書房走,“你一會進(jìn)去把所求何事寫在紙上。能辦得話我干爹自然會給你寫個數(shù)字。不能辦的話你說什么也沒用。”張琪對著孫觀說道。
“不能跟常侍大人說話嗎?”孫觀有些頭疼的跟張琪說道。我來花錢的還受這委屈。
“你什么身份啊還想跟我干爹說話。”張琪翻了個白眼說道:“每天來求我干爹辦事的人沒個上千也有幾百,每個人都跟我干爹說兩句那不得聊到第二天早上去啊。能讓你進(jìn)府還是我干爹疼我?!?p> “好吧?!?p> “干爹,人我?guī)砹??!弊叩綍块T口,張琪敲敲門說道。
“進(jìn)?!崩锩?zhèn)鱽韽堊尩穆曇簟?p> 張琪推門進(jìn)去,張讓跪坐在案幾前,案幾上放了一張蔡侯紙和一支毛筆。對面十幾步外還擺了一張案幾和蒲團(tuán),案幾上也擺了一張蔡侯紙和一支毛筆。
“你坐那,把你所求之事寫在紙上,我拿給我干爹?!睆堢髦噶酥笍堊寣γ媸畮撞降陌笌缀推褕F(tuán)。
孫觀點了點頭,然后走到蒲團(tuán)上跪坐下來,拿起筆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