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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私奔嗎

第二十章 母妃往事

公主私奔嗎 一個靜安師太 2049 2022-12-04 23:14:41

  我愚笨不知,母妃想要我嫁于表哥,其實(shí)是另有深意,彼時年幼,只覺在宮中不受寵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知天大的榮寵也逃不過要踩在刀尖上步履維艱。

  我近來在將軍府躲清凈,云華宮與浮熙宮里卻熱鬧非凡,和親一事雖未成真,皇后和淑妃卻人人自危,借著宮宴的名頭在宮里挑著人選想要選一個合心意的駙馬爺,父皇的態(tài)度卻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一方面云華宮和浮熙宮里差人去請示父皇的意思時,父皇分明默許了,可是一來二去地皇后淑妃選定了人選去請父皇賜婚時,父皇卻也并未應(yīng)允。

  我同母妃談及此事之時,母妃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搪塞于我,反而和我細(xì)細(xì)講來:“你可知皇后與淑妃挑中的人選是何人?”

  “兒臣尚不知曉,莫非是這人選有什么不妥?”我心下不解,看向母妃。

  “自是不妥的,皇后不愧是世家大族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打的是一手好算盤,選中了她長兄沈巍家的次子,她長兄官拜右相,又兼早年從龍有功,得你父皇御賜世襲平陽侯,沈巍長子文采卓然,頗有其父之風(fēng),將來自是要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為的,次子卻平庸許多,因此,沈巍一直有意將平陽侯之位傳于次子,皇后選中了這個次子,不可謂思慮不周全?!蹦稿告傅纴恚届o得樣子似是全然與自己不相干。

  “皇后娘娘果然是好籌謀,保住了三皇姐日后的安穩(wěn),也穩(wěn)固了母族的榮寵,卻也不曾束縛住自己母族施展拳腳?!?p>  “可她偏偏忘了,她這個皇后之位是如何來的,也忘了,你父皇最是忌憚外戚專政,三公主自也嫁不去右相府。比起皇后,淑妃卻是蠢笨了許多,挑來挑去,自以為明嘉是什么天仙一般得妙人,尋常人等竟入不了她的眼,居然敢肖想楚國公嫡子,若是個尋常富貴公子便也罷了,偏楚清是個真有才干的,年少英雄,剛及弱冠手里卻是有軍功的,你父皇有心重用楚清,又如何會讓他尚公主斷了仕途?!蹦稿f起淑妃,眸中卻不經(jīng)意地閃過了幾分鄙夷之色。

  怪不得母妃嫌棄淑妃是個蠢貨,在宮里這許多年,雖然父皇多有榮寵,卻半分長進(jìn)都沒有,我尚且知道不能嫁給表哥累及他的前程,淑妃卻敢去請旨讓父皇重用之人迎娶明嘉,便就是這么一個蠢貨,竟也能在后宮多年盛寵不衰,大抵,是因?yàn)楦富氏矚g蠢貨吧。

  “母妃既然思量周全,為何起了讓兒臣嫁予表哥的心思?”

  “柔嘉,這些年母妃琴棋書畫只教與你些皮毛,功夫也只是讓你自保,不過是想你明白,年少之時太過驚才絕艷之人,未必能平安順?biāo)煲簧?,太平之時,寶劍應(yīng)當(dāng)學(xué)會自行斂去鋒芒?!?p>  我總覺母妃話里有話,母妃卻再也不肯講下去了。

  若論驚才絕艷之人,二十年前整個都城之內(nèi),誰又能與鎮(zhèn)國公府獨(dú)女相比。

  文可潑墨成師戰(zhàn)群儒,滿城才子盡低眉,武可戰(zhàn)馬翻飛石榴裙,陣前可斬賊人首。

  母妃自十二歲起便隨外祖上陣殺敵,兩軍陣前,一少女著赤色鎧甲,斬得敵軍人仰馬翻,十四歲時,率三千輕騎神出鬼沒直搗敵軍大營,使得戰(zhàn)事提前一年得以了結(jié),班師回朝之時,彼時十四歲的鎮(zhèn)國公獨(dú)女,一身紅裝打馬過長街,颯爽英姿,引得都城之內(nèi)的姑娘一時不羨紅妝羨戎裝。

  甫回都城之時,總免不了有居心叵測之人謠傳,鎮(zhèn)國公獨(dú)女粗鄙不堪,只識好勇斗狠卻胸?zé)o點(diǎn)墨,可在不久之后的英國公府詩會上,正是這個坊間傳言好勇斗狠胸?zé)o點(diǎn)墨的鎮(zhèn)國公府獨(dú)女,潑墨成詩,文采斐然,在場才子心悅誠服。

  又在一個月之后的先帝誕辰時,親奏《破陣曲》,氣勢恢宏,使人如親見戰(zhàn)場之上的激烈與慘痛,先帝贊曰:“陳家小女,不世之才,若為男兒,可當(dāng)一方諸侯?!?p>  當(dāng)時求取的人踏平了鎮(zhèn)國公府的門檻,可后來卻不知為何,外祖選來選去,偏偏為母妃選中了當(dāng)時名不見經(jīng)傳的父皇,十六歲時,母妃嫁予當(dāng)時的父皇為正妃,自此,黯淡了一生的光芒。

  我曾幾次想問母妃可曾后悔,卻不曾問出口,因?yàn)槲覠o從得知,當(dāng)日的母妃,是否有的選。

  不過二十載光陰,又有誰還記得母妃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如今都城中的小姐們,已偏愛吟風(fēng)弄月,撫琴作畫,大多崇尚嬌柔之風(fēng)。

  宮外的日子如同一場夢,我短暫的享受了一個多月自由的歲月,便又被關(guān)回了這座宮墻中。

  父皇只在我剛回宮之時召見過我一次,先是客套至極地詢問我在宮外的日子可曾安好,過得是否如意,鎮(zhèn)國公府待我可有什么不妥。

  我只答:“安好,如意,并無不妥。”

  父皇不自在地干咳了幾聲,又問我宮外遇襲可有受到驚嚇,可有受傷。

  我又答:“不曾,險些丟了命的,是表兄?!?p>  父皇似是沒話找話般問我覺得表兄如何,是否可托付。

  我只說:“兄長只是兄長,做不來夫妻?!?p>  并非我刻意與父皇疏離,只是我自小與父皇之間,便不曾有過多少交談,說話最多的一次,不過是當(dāng)日商議和親之時,我為了自保。

  父皇嘆了口氣,說道:“你母妃這些年性子也這般清冷嗎?她是否還怨朕?陰雨天時舊疾可曾復(fù)發(fā)?”

  我看向父皇,不解地開口:“母妃性子與世無爭六宮皆知,也算不得性子清冷,母妃待我是極好的,至于母妃好不好,母妃日日在飛鸞宮里待著,好與不好,父皇親去看看便知,兒臣不敢妄言?!?p>  我其實(shí)也并不不敢妄言,只是母妃身有舊疾,我是全然不知的,每到陰雨日時,母妃只是憊懶許多,從未在我面前流露出過半分痛苦之色。

  “你母妃,并不想見朕?!?p>  “那父皇呢?是不想見母妃,還是不愿見母妃?亦或是不敢見母妃?”

  可父皇沉默許久,并未回答,只揮揮手,讓我退下。

  

一個靜安師太

我最近整理一下大綱,盡量把坑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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