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準備
沈琉無意間說出的話,蕭九辭聽了卻面色一凝,瞬間又撇了撇嘴,開玩笑似的說道:“嘁,我若是上陣殺敵,不說掙下萬里軍功,至少不輸于父親便好。”
沈琉嗔怪的瞥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孩子只是在說大話罷了。
蕭九辭眸光流轉(zhuǎn)間,就把這件事情糊糊的提了一嘴。
隨后便試探性的在一邊自顧自的計劃著:“我若是出征,母親和外祖就在家里給我備軍糧。我的南冀軍最是英勇,絕不能在裝備上比別人差。我還有自己的小金庫,在前線若是冷了,南初記得給我備軍需?!?p> 蕭九辭說的眉眼飛舞,沈琉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皆是探究。隨后一想,女子怎么可能上戰(zhàn)場呢,不過都是孩子嘴里冒出來的孩子話罷了。
蕭九辭眼里含著星光,一副憧憬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樣叨叨個不停:“我還想要蕭洵做我的軍師,蕭洵比較聰明,還會照顧人。”
蕭九辭說著說著,嘴唇抿著淺笑了一聲,聲音小了一點說道:“只要他提醒我,這樣我就不會犯錯了?!?p> 沈琉筆下一頓,看著那滿臉傻笑的女兒有點無語又有點悵然。
沈常楓倒是當聽玩笑話似的,一直呵呵呵個不停。
蕭九辭的祖母江氏不喜歡聽家里的孩子說這些話,尤其是她的寶貝汝汝。
江氏年紀大了,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便不太能接受家里的人再提從軍的事情。
可是蕭九辭難得心情大好的說笑,江氏便是不喜也沒說話,臉一直僵著,就連笑也是苦笑。
南川侯府一切都還是很平靜,像往常一樣清冷中帶一點兒溫氣。
蕭九辭對于自己私底下做的事情也不急,對于這件事她好像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新帝對于蕭莘的懊惱,已經(jīng)升級到了明面上的不喜。
宣威將軍鐘徽才出發(fā)三日,新帝就明面上開始打壓南川侯府了。
不是在早朝時對蕭莘明爭暗諷的,就是派下一件件為難的事情交給蕭莘去做。
也才過了三日,蕭九辭還是因為府上母親生意上受到了官府壓制才知曉這件事情。
蕭九辭脾氣一上來,就一句話不許蕭莘再去上早朝。蕭莘就直接請了病假,病由還是蕭九辭寫的。
一張奏折上寫著:臣操勞過度導致舊疾復發(fā),雖朝廷無可用之人,但臣也不能為圣上解憂了。
這一紅本奏折傳上來的時候,新帝瞬間就火冒三丈。
什么舊疾復發(fā)?都是借口!他蕭莘領(lǐng)頭抬著蕭驍御的棺木一口氣徒步上普硯山的時候,怎么不舊疾復發(fā)?
這下筆之人明顯就落筆疾風,筆握的雖然穩(wěn),但明顯就還透著松勁稚嫩。
新帝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蕭莘的筆跡,寫休沐條也這么敷衍?新帝氣的肺都要炸了。
但是沒辦法,既然南川侯府主動放權(quán),那新帝當然欣然接受了。
休沐就休沐吧,至于怎么休,那自然是新帝說了算的。
新帝一筆落下去:準!愛卿戰(zhàn)時負傷,安心修養(yǎng)便是,有事朕自會傳召。
意思就是說,天子喊了才能停休,沒叫你的話你就休沐,至于休到什么時候,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莘接到這樣的消息,完全不意外。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家小姐明明知道圣上的意圖,卻還要這樣做。
這幾日大雪又是不斷的下了起來,蕭九辭讓南初去了家里的成衣作坊,特意去為那南冀軍做棉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