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呆了!”王瀟瀟有些癡迷地說。
旁邊那三四個學生也看呆了,那個漂亮女生對剛才說話的那個男生說,“他是學生?”,那個男生皺著眉頭沒有言語,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女朋友的問話。在他們眼里,劉潤新的表現(xiàn)簡直超越了許多大腕明星,而這次新年晚會不是說了只允許新生參加嗎?
劉潤新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略微低下頭,閉上眼睛,在身體有節(jié)奏的抽動下,唱出了第一句歌詞?!癝he was more like a beauty queen from a movie scene/她就像銀幕上的絕代佳人/”
“原來是舞蹈模仿秀啊?!惫崤d奮地說,因為她聽到了和原唱一模一樣的聲音,明顯是配合原音進行舞蹈表演。
后臺進行調(diào)音的音響老師也有些訥悶,按理說,學生提供的伴奏音樂應該是不帶原聲的純伴奏音樂,這位劉潤新同學,怎么交上來一個帶原聲的音樂,而且還通過了學校學生會的審查,這幫學生會的干事辦事可挺毛躁的。音響老師轉(zhuǎn)念一想,那劉潤新拿的這個話筒就成了擺設了,開著也沒什么意思,他順手就將話筒的音去掉了。
結果監(jiān)聽里一下子沒有了原音,一種職業(yè)的條件反射,讓他立即恢復了話筒的聲音。音響老師覺得有一種奇怪的讓人瘋狂的感覺,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原音”居然是發(fā)自舞臺中央正在投入演唱的那支麥克風和它的主人。
這個短暫的原聲停頓,沒有影響已經(jīng)投入進去的劉潤新的表演,也沒有影響到臺下觀眾如癡如醉的欣賞,但是有職業(yè)敏感的晨曦和鄭遠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點古怪,便忍著繼續(xù)看舞臺上表演的欲望,朝著音響老師走了過來。“小牛,剛才有事嗎?”鄭遠好奇地問。
“鄭老師!”音響老師輕聲而神秘地說,“現(xiàn)在的這個聲音是臺上那個劉潤新唱出來的!”
“什么?!”鄭遠一點也不相信,而晨曦再看劉潤新的眼睛里多了一種異樣的閃光。
“你看。”音響老師小心翼翼地將伴奏的聲音調(diào)低,經(jīng)驗豐富的兩位主持人一下就聽出來話筒里的聲音和伴奏里的音樂的差別,他們?nèi)f分驚奇地看著臺上這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
而臺下的其它參賽者和普通學生,也有一些人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化。
“伴奏怎么小了?”
“哎?歌聲還是原來的聲音?!?p> “天哪!不是吧,這首歌是他唱出來的?!”
“太牛B了,這個牛人不知道怎么練的,居然和原聲一模一樣?!?p> 這時,劉潤新的表演才剛剛進行了一分鐘,臺前幕后就象一場可怕的瘟疫,彌漫著一股興奮、激情和躁動。
宿舍里的那幫兄弟、兄弟媳婦,旁邊那些高年級的學生早已目瞪口呆。
在后臺,那個從劉潤新一上場,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徐婉兒,也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震顫。這就是劉潤新每個星期都和她說起的秘密修練?徐婉兒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曾經(jīng)和臺上這個絕世的演出曾經(jīng)有過數(shù)次很近的距離,但是她沒有沒有抓住哪怕一次機會,去提前感受。所以她在震驚劉潤新的表現(xiàn)同時,也流露出一絲后悔,雖然這段時間海華公司的應酬很多,可是也應該抽出一點時間和劉潤新在一起啊,要是這樣的話,就可以提前看到這個百看不厭的表演了。
這時徐婉兒看到劉潤新突然頭扭向了她這個方向,有些面目猙獰、又有些視若無物的盯著她,她一時有些慌亂,急忙把眼光射向了別處,一時間,她居然忘了,這個由她高價租用的燈光所打造的舞臺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演員根本就看不清離自己近的人和物。
“And mother always told me/而且媽媽總是告誡我/
Be careful of who you love/要小心你的所愛/
And be careful of what you do/也要小心你的所為/”
當劉潤新在臺上絕望的揺頭,右手緊攥著拳頭,松開后飛速的擺動時,臺下無數(shù)少男少女的心,也在隨著劉潤新的擺頭而掙扎、而擺動。
“Cause the lie becomes the truth/是因為謊言也可成真的/”
而當劉潤新最終攥起拳頭,原地象想要飛翔一樣跳起數(shù)下,而后右手輕拍大腿開始主旋律的吟唱時,所有觀眾的心也象劉潤新一樣飛了起來,然后舒舒服服地落在了地上。
無數(shù)人如饑似渴地看著臺上劉潤新的演出,他們早已忘記了時間,或者說,他們不愿記起時間,因為只要記起時間,這個演出終將結束,而他們希望這個演出可以一直進行下去。
劉潤新發(fā)揮出了自己正常的水平,每一個動作和聲音的細節(jié)都照顧到位,他深信自己已經(jīng)做到和MV里一模一樣,包括感情。甚至在他跳起、在他發(fā)出嘶吼、在他用肢體語言直舒胸臆,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站在了22年的舞臺,而那個叫劉潤新的小伙子已經(jīng)不在了,留在舞臺上的只有那個流行樂之王。
“She came and stood right by me/她來到我跟前/
Then the smell of sweet perfume/滿身香氣/
This happened much too soon/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
又是一陣情感的宣泄,在一系統(tǒng)夸張有型的動作后,雖然劉潤新仍然是右手緊攥著拳頭,松開后飛速的擺動時,但是劉潤新那茫然地、尋求幫助、渴望救贖的眼神,讓無數(shù)少女怦然心動,潛藏在心底的母性光輝一剎那間涌上心頭,正當她們迷失自己的時候。
“She called me to her room/她喚我入她的房間/”
劉潤新象個孩子一樣,邊揺頭邊大幅度地左右跳著腳。不知道多少男生和女生,在此刻的心又一次地被提起,然后再被放下。
“太神了,這還是老大嗎?”不知道什么時候,范偉情不自禁地說。
“偶像啊,我太喜歡他了?!睕]有顧忌李星的感受,郭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
“我有一個決定?!币恢睕]有說話的張一平,突然冒出一句,不過沒人吭聲,大家一邊看著舞臺上劉潤新的每一個動作,一邊聽這個“大喘氣”忽悠?!拔覜Q定,以后不找女朋友了,我愛上老大了!”
幾個男的惡心地想要吐,齊呼一聲,“變態(tài)!”
這時已經(jīng)過了將近四分鐘,在劉潤新夸張的“hehe-h(huán)ee”和“wow”聲后進入了一段長時間的舞蹈。在強烈的節(jié)奏感下,在一邊尖叫聲中,劉潤新做了一個太空步加1080度轉(zhuǎn)體加腳尖支地的高難度組合動作。
“She says i am the one,/她說我脫不了關系/
But the kid is not my son/但我真不是那孩子的父親/”
劉潤新繼續(xù)演唱著,但是臺下的觀眾,包括其它學院的那些演員們,一個個卻繼續(xù)停留在剛才的深刻印象中。
“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一個胖小伙子對旁邊的同學說。
“太神奇了!”旁邊的廋高個兒驚訝地說,“他是怎么完成的,那是什么舞蹈?”
“哎!剛才有人擋住我了,我沒看清啊。”另一位個子稍矮一些的女生焦急地說。
“這是霹靂舞吧?好象比霹靂舞還好看。”
“他轉(zhuǎn)了有多少圈?一圈還是兩圈,看得眼花繚亂的!”
“是啊,就象一個陀螺一樣,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圈!”
“劉潤新是不是學習芭蕾舞啊,他怎么可以腳尖站立呢?!”
“這個劉潤新就是軍訓期間打架的那個吧,沒想到他這么有才華?!?p> 各種各樣的議論層無不窮。
“不行,我一定得讓老大教會我后退的那個舞蹈?!崩钚窍笫窍铝艘粋€很難下的決心。
“傻冒兒,那是太空步!你快學吧,學不會就別找我了?!惫徉凉值乜戳死钚且粯?,讓李星的心又癢癢起來了。
之后的表演雖然一樣很精彩,劉潤新和做第一個動作一樣,認真地完成著這個復雜而夸張的動作,但是因為有了“太空步”這一組動作的強烈感觀刺激。后面的表演,有許多同學都是在渾渾噩噩中渡過的。直到劉潤新在舞曲的尾聲中深深地鞠躬時,全場頓時陷了一場不相信居然已經(jīng)結束的死一樣的寂靜,過了三四秒后,突然象狂風暴雨一般,掌聲幾乎把屋頂都掀翻了。校園有不少雪地夜游的學生發(fā)現(xiàn)大禮堂的動勁兒,走了進來好奇的打聽,而更多的學生則拿起電話,給朋友、同學、哥們兒、姐們兒炫耀他們的發(fā)現(xiàn)。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起來,“劉潤新,安可!”雖然許多同學并不知道安可的含義,但是他們猜到是再來一次的意思。于是更多的學習喊了起來,“劉潤新,安可!劉潤新,安可!”
“安可是誰?一個美女嗎?”李星好奇地問。
郭玲沒有理他,直接用手狠狠地掐了李星一下,然后也和大家一起喊到,“劉潤新,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