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越杰緊緊握住云涵的手,云涵能感覺到他自手心的顫抖。
真的!
是真的!
就好!
疾風(fēng)走進,看主子正纏綿,也不好上前打擾,又默默的退后幾步。
“怎么了?有話就說?!?p> 皇甫越杰見云涵都發(fā)現(xiàn)疾風(fēng)有話說,若再假裝沒看到就太刻意了,他還是希望和云涵能夠緩緩的來,這樣才不會讓她反感。
“主子,那個小的,已經(jīng)嚇得不省人事了?!?p> 不至于吧?
皇甫越杰皺了皺眉,道士,難道不是那種降妖除魔的工種嗎?
“有什么事就去忙好了,我就是周邊轉(zhuǎn)轉(zhuǎn),也不走遠,又紅櫻綠柳陪著,不會有事的!”
“沒什么事,不過是幾天前抓得那個道士,想著先關(guān)到你生完,只是沒成想,這些人平日里鬼都不怕,反而在牢里關(guān)不住,想必平日里都是騙人的把式!”
云涵聞言點點頭,在現(xiàn)世她們就常說什么神棍神棍的,就是一些人仗著民眾的無知去坑蒙拐騙的,確實沒干過多少好事兒!
疾風(fēng)聽著主子對他們的評價嘴角抽搐不已。別的不說,那古游子正經(jīng)的易堃天人的弟子好不好,就說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也是學(xué)到了真本事的,怎么就成了假把式了…
再說,就咱們地牢,不比惡鬼可怕么?
“既然這樣,夫君就早早處理了也好,不然還占地方?!?p> “涵兒說的是啊,日日還白吃白喝的,可不是占地方又費糧食么?涵兒先回去等好嗎?你在外面我總是不放心的。”
勸走了云涵,皇甫越杰來到王府,看著地上三個人一臉的不耐煩,就這三個人,若說還有什么歪心思,他都懶得理,段數(shù)也太低了!
此時三個人中,古游子算是好的,不管腰彎的多低,人家還立著呢,再看剩下的,一個蒙著腦袋趴著,另一個…就已經(jīng)是昏死過去呢,倒是坦然的躺著。
疾風(fēng)一個眼神,一個侍衛(wèi)過去對著蒙頭的人踹上一腳:“把手拿開!跪好!”
那小道士也不敢再蒙頭,假裝鎮(zhèn)靜,穩(wěn)穩(wěn)的跪好。
疾風(fēng)接了主子一個眼神,問這道士:“你叫什么?平時在哪個地方棲身?”
“隨師父姓,叫古月!平時…哪里都去,沒有常住的地方!”
皇甫越杰這么一聽就更沒有興趣了,山頭都沒有,可見沒掙到什么名聲,更沒什么錢財!
看主子又慵懶的躺下了,疾風(fēng)知道主子這是對這些人沒興趣了,只能自己接著問:“幾個月前無憂太后在宮中遇險,正是你和…死過去的這個人在場吧!”
“大人明察!我們什么都沒干呀,我們也是在山上轉(zhuǎn)悠,就遇到一個人讓我們?nèi)プ焦?,這才稀里糊涂被弄進宮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p> 疾風(fēng)看主子手忽然的握住,知道主子又被那句“捉鬼”氣到了,這簡直成了王府的禁忌。這個臭道士真是不會說話,想到這里,又給了侍衛(wèi)一個眼神。
侍衛(wèi)也不傻,剛才那道士一說捉鬼就想踢他一腳,只是主子不說話,他們也不能擅動,這次接到疾風(fēng)大人的眼神,侍衛(wèi)一點都不含糊的過去踹了兩腳。
道士古月被這兩腳踹蒙了,說實話也不行啊。
師父古游子被他氣的扶額,傻不傻,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媳婦兒是鬼!
“太上皇,我這徒弟雖沒學(xué)到什么,可是有一先天的本事,就是看氣運!”
古游子見皇甫越杰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自己找找話去搭話。
“對對對!就太上皇的氣運,可是吞山河都不足以較衡的氣運,古往今來都沒有過的!”
皇甫越杰還是不說話,白眼兒都懶得翻了,這馬屁精,吞個屁的山河,哪里的山河不是孤的?
“少廢話,你那日見了無憂太后為何要跑?”疾風(fēng)打斷了古月的馬屁。
“沒跑??!就藏到邊上了!不敢害她!也害不了!”
“說清楚點!”
疾風(fēng)一吼,嚇得古月又一個踉蹌。
“就是,當日吧,我見到轎子還未落下,就看到轎子掩不住的霞光,我就知道那里面坐著的定不是普通人,也能想到能讓太皇太后和皇帝母親都這么緊張要對付的,也不會是一般人。只是…”
“磨蹭什么,快點說!”
侍衛(wèi)又是一腳,氣的古月心里暗罵,媽的,真是不能把平日里坑錢那套拿來這里,釣不住他們胃口不說,還得被踹死!
“只是轎子里的人你下來,我就只能躲了,解釋都來不及,畢竟參與謀害龍族的人,那得死多慘!”
皇甫越杰猛的坐起身來,疾風(fēng)也打起了精神,緊緊的盯著古月。
“龍族我是不知道。以前我就想,世間哪里還能找到龍裔,若是真有,定是皇位之人,可是皇位上的人真是龍裔,人間何至于如此落魄?”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能看到古月眼中的悲涼,看他的年紀,大約也是幾年前在混亂的大戰(zhàn)中失去了…什么吧。
古月又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接著說:“我雖然看不出誰是龍族的人,但是我會看龍氣??!無憂太后那身上本來就是氣運沖天,又有龍氣護體,她一看就不是龍族的人,定是懷了龍子,這要是害了她,還不得遭天譴啊!”
“你怎么知道她定不是龍族的人?”
皇甫越杰追問。
古月看了看師父,古游子代他回答:“我曾偷聽到師父說過,大概是什么上古的法術(shù),也可能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導(dǎo)致龍裔再無龍女!”
古游子的師父,易堃天人?
看來,大概不會錯了,沒有女兒了嗎?
“太上皇,咱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用說什么溜須拍馬的話了,您就是龍裔,沒什么可再奉承的話了。咱們此次來就是來奔主子的,都說良禽擇木而棲,我們也想找個好人家!”
說到這里,古游子抬頭看了看皇甫越杰,正捕捉到他嘴角嫌棄的彎起。
“我們這師徒也知道自己的份量,沒想過就認您做主子,知道您不收,可是您有龍子還沒出生,我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