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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梗浮萍

第十五章:老門衛(wèi)拜會計平科,擺酒場玖康聚朋友

斷梗浮萍 雪上鴻 5710 2020-12-13 14:24:47

  按照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初一,挨家串戶的拜年;初二,天不亮所有的男丁去上祖墳;初三,出嫁的閨女回娘家;初四,去姑家、姨家、舅家串門走親戚;初五,走遠(yuǎn)方親戚;初六以后基本上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初六這天,上午十點(diǎn)多鐘,老張去了計平科家。當(dāng)時計平科正在豬圈旁彎著腰給豬拌飼料,因為大門是開著的,所以沒有發(fā)覺有人進(jìn)來。當(dāng)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老張已經(jīng)快走到了他跟前了。計平科趕快起身,說道:“老大哥,你怎么來了?走,去屋里暖和,里面坐?!闭f完將老張扶著走進(jìn)了屋內(nèi),讓他坐在了靠著熱烘烘爐子旁邊。老張說:“今天,我正好散步到了你家附近,現(xiàn)在學(xué)校都放假了,親戚也走的差不多了,感覺你應(yīng)該在家里,所以過來看看?!?p>  計平科在墻角的臉盆里洗了下手,就開始沏茶,他說:“昨天剛走完了親戚,長輩們就還有一個老舅還活著,準(zhǔn)備過幾天再去看看他。”老張趴近了看了一下墻上掛著的相框,問道:“這一男一女的兩個孩子,都是你家的?”計平科道:“是的,這個是男孩,去年高中畢業(yè)后去深圳打工了,公司就三天假期,所以也沒有趕回來過年。這個是女孩,年紀(jì)還小,正在咱們學(xué)校讀初三,今年該考高中了?!崩蠌埪犞Ⅻc(diǎn)點(diǎn)頭。

  計平科將倒?jié)M熱茶的水杯遞給了老張,說:“老哥,喝點(diǎn)熱茶,暖和一下?!崩蠌埥舆^了茶杯,將其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計平科問:“最近怎么樣了,心里還空蕩蕩的嗎?”老張呵呵笑道:“現(xiàn)在好多了,有點(diǎn)習(xí)慣了?,F(xiàn)在每天我都會走十幾里路,鍛煉身體。”計平科道:“多活動活動,走走路,對身體好。前段時間我遇到了一個遠(yuǎn)方親戚,是你們村上的,當(dāng)時聊天中還提到了你,他說你有福氣,兒孫孝順,家庭和睦?!?p>  老張笑了笑,說:“孩子們是都很好,不過啊,我不想讓他們?yōu)槲也傩模疽笏麄兘o我在村子外邊的田地里蓋上兩間房子,我想搬出去自己住,但是他們都不同意。跟著他們一起生活有什么好啊,只會給他們添麻煩?!庇嬈娇普f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兒孫有兒孫的心思,你把他們養(yǎng)大,他們會給你養(yǎng)老。你還是跟他們住在一起吧,畢竟有些事情可以給你照料一下,對于他們來說也就是多雙筷子多個碗的事情?!崩蠌埜袊@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他們翅膀都硬了,我說不動他們,也只能這樣了?!闭f完,兩人會心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計海賓的母親去鄰居家串門回來了。一進(jìn)屋內(nèi),計平科就對她說:“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老張,今天正好逛到我們這里,來我們家坐坐?!焙Ye媽滿臉堆笑道:“老張,早就聽老計提起過你,還一直夸贊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中午就在這里吃飯,我做飯去?!崩蠌埿α诵Φ溃骸拔乙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夸贊的?”“有,優(yōu)點(diǎn)多著呢?!焙Ye媽說道,說完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海賓媽跟老張說了幾句話后,就去廚房做飯了。

  老張原本要告辭回去,被計平科拽住了,計平科說:“機(jī)會難得,平時你有空時我沒有空,今天正好,都有空,無論如何也要吃了飯再走。”看著好意難卻,老張也就留了下來。兩人守著爐子邊上喝茶聊天,聊了學(xué)校的一些近況和周圍村子里的稀奇事。

  老張問道:“你兒子訂婚了沒有?”計平科答道:“去年剛下學(xué),然后就出去打工了,還沒有相過親。過了這個春節(jié),他20周歲了,虛歲21歲,按照咱們農(nóng)村這邊的習(xí)慣,到了這個年紀(jì),一般的父母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相親了?!崩蠌堻c(diǎn)了點(diǎn)頭。

  過了一會,老張說道:“我大孫女跟你兒子一樣大的,去年衛(wèi)校畢業(yè)了,現(xiàn)在縣城的醫(yī)院里實習(xí)當(dāng)護(hù)士。有空的時候,可以讓他們認(rèn)識一下,看看我們有沒有緣分成為親戚。”計平科笑道:“那可是好,過段時間我在村上找一個合適的人,對于雙方家庭都熟悉又能說上話的,讓他們幫忙費(fèi)心牽牽線。咱們是鄰村,靠的這么近,若成了親戚,自然是件大喜事?!?p>  老張說:“我那個大孫女從小就很懂事,長的模樣也挺好,孝敬長輩,我也一直想讓她在附近找個好婆家。”計平科道:“我聽說過,人家都說你那三個孫子輩的孩子都很有出息,個個爭氣,學(xué)習(xí)成績都很好?!崩蠌堻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主要是他爹對孩子的要求高,他爹沒有多少文化,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了。孩子們也都行,學(xué)習(xí)成績那是沒的說,而且都很懂事,放學(xué)回家都知道主動干活,為父母分憂?!庇嬈娇坡犕挈c(diǎn)了點(diǎn)頭。

  兩個人在聊著天,海賓媽將炒好的菜端了進(jìn)來,考慮到老張年紀(jì)大了牙口不好,所以她專門做了白菜燉豆腐和一碗水燉雞蛋,又炒了一個花生米和清蒸了一條魚。計平科將家里最好的白酒拿了出來,又洗了兩個小酒杯,然后將酒倒?jié)M。

  老張說:“我只能喝這么一小杯,你多喝點(diǎn),我陪著你聊天,我年紀(jì)大了,酒降不住了,體格不行了?!庇嬈娇普f道:“好的,行,身體重要,酒不勉強(qiáng)你?!闭f完,招呼海賓媽也坐過來,大家一起吃飯了。

  平時計平科家吃飯的時候,基本上是他跟老伴兩人,氛圍覺得一點(diǎn)也不熱鬧。像今天老張在這里吃飯,有人可以聊天喝酒,顯得熱鬧多了,人的心情也愉快。計平科喝了三小杯白酒,滿臉已變紅潤,他興致的跟老伴說:“剛才老張?zhí)岬剿袀€孫女,年齡跟海賓一樣大,目前在醫(yī)院里當(dāng)護(hù)士??纯次覀兗业暮Ye有沒有緣分跟她相識一下?!焙Ye媽一聽也是非常的高興,說道:“好啊,多好的事啊。就是人家姑娘有這么好的上班單位,咱家海賓只是一個打工的,人家姑娘嫌不嫌棄?。俊崩蠌埞恍Φ溃骸岸疾畈欢?,一個高中畢業(yè),一個衛(wèi)校畢業(yè),衛(wèi)校也只是個中專,他們算是學(xué)歷一樣的。至于工作嘛,都是在打工,在我們縣城就業(yè)競爭最激烈的就是教師和醫(yī)生,普通縣城就業(yè)機(jī)會少,當(dāng)?shù)馗改傅挠^念認(rèn)為教師和醫(yī)生屬于穩(wěn)定的工作,所以讓自己的孩子從事這兩個行業(yè)的人居多。她也只是衛(wèi)校畢業(yè),想在醫(yī)院里面向上爬,會很難,學(xué)歷偏低,也沒有攀爬的關(guān)系”。

  海賓媽笑道:“那咱們以后找個機(jī)會讓兩個孩子見見面,了解了解,我們家海賓從小也是老實巴交的,我都愁以后找不到對象啊?!庇嬈娇菩Φ溃骸翱茨阏f的,他年齡大了,自然就懂得如何處世了,現(xiàn)在我都覺得他談吐各方面都非常好。”老張在那里聽著,呵呵笑了笑。

  吃完飯后,老張準(zhǔn)備要走,海賓媽執(zhí)意要踩著腳蹬三輪車把老張送回去,老張強(qiáng)烈拒絕了,他說走路回去可以鍛煉身體,天氣比較好,吃完飯后走走又有利于消化。于是,夫妻兩人將老張送到了胡同口,老張回頭擺了擺手后就離去了。

  年初六下午,趙玖康家里也比較熱鬧,家里聚集了很多村上的小伙子。平時大家上學(xué)的上學(xué),工作的工作,很難聚在一起,目前恰逢過年,很多人基本上都回到了家里。趙玖康的人緣比較好,所以很多人過來找他玩。

  他們正在趙玖康家里打牌玩,因為人多,還有幾個人湊在旁邊觀看。他們打的購機(jī),六個人一起,四副牌。購機(jī)是當(dāng)?shù)匾环N打牌的玩法,人多牌多,既要打擊對手,還要保護(hù)團(tuán)隊,比較有意思。桌子旁邊打牌有趙玖康、李季、趙玖申、楊德木、楊立軍、趙金鵬六人,趙金海等另外四人在一邊觀看,打完一輪后再換人,大家輪流休息。打到激烈的時候,大家嗓門也大,很是熱鬧。楊立軍、趙金鵬、趙金海等年齡比趙玖明小兩三歲,他們還在學(xué)校讀書,趙金海在讀高中,另外兩人在外地讀的中專。

  打著牌的時候,李季提議,他說:“難得大家都有空,要不咱們晚上喝點(diǎn)?!壁w玖申忙說道:“好主意,一年到頭也就過年可以聚這么多人,現(xiàn)在飯店都春節(jié)關(guān)門了,只能在家炒幾個菜。”趙玖康道:“要不就在我這里,家里有啥做啥?!崩罴菊f道:“可以,牌不打了,我們收拾收拾,也四點(diǎn)多鐘了,我們準(zhǔn)備做飯吧。我先回家一下,跟你嫂子打個招呼,然后就馬上回來。”趙玖申、楊德木兩人也說回去跟父母打個招呼,也走了。其他幾個人看到牌場散了,都準(zhǔn)備要回家去。趙玖康挽留了一下,但他們都年齡小,還在讀書,都不會喝酒,所以都走了。

  欒莉看眾人離開后,跟趙玖康說:“過年都是在咱娘那邊吃了幾天,家里沒有多少菜了,特別是沒有肉類,做什么飯呢?”趙玖康在里屋走了一圈說:“家里有雞蛋,有花生米,有幾根黃瓜。可以燉個雞蛋,油炸一個花生米,再拍一個涼拌黃瓜,然后我再去前面的店鋪里看,買點(diǎn)熟食回來。”說完趙玖康騎著自行車出去了,欒莉開始在廚房收拾。

  趙玖康在前面的店鋪里買了一只剁好的白條雞回來,回來后對欒莉說:“前面有店鋪開著門,但是熟食都還沒有,買回來一只白條雞,在大鍋里燉一下吧。”說完,他拿起盆子將雞肉洗了一下,欒莉過來給他系上了圍裙。

  趙玖康將大鍋里加上了幾瓢水,將灶里的火生起來,然后將雞塊倒入鍋內(nèi)焯一下水。土灶的火比較旺,一會功夫,鍋里的水就接近沸騰了。趙玖康用笊籬將雞塊撈出,又將雞塊用涼水沖洗了兩遍,將雞塊洗干凈。趙玖康待鍋內(nèi)燒干后,倒入食用油,油溫略升高后,將茴香、花椒倒入油中,接著倒入切好的姜片和大蔥,然后將瀝干水分的雞塊倒入鍋內(nèi)進(jìn)行翻炒,翻炒兩三分鐘后倒入醬油和豆瓣醬,接著又翻炒了幾分鐘,最后將鍋內(nèi)倒入白開水,并讓水沒過了雞塊,將鍋蓋蓋上,開始大火燉雞了。

  欒莉?qū)⒆龊玫牟硕说搅吮蔽菘蛷d的桌子上,因為菜種類少,所以做的分量比較大。李季提了兩瓶白酒來了,手里還拿了一根自己做的香腸,進(jìn)屋后交給了欒莉。欒莉笑著說道:“哥,還拿什么東西,這么客氣?!崩罴镜溃骸皽悅€菜,香腸自己做的,大家都嘗嘗?!睓枥?qū)⒕品旁谧雷由希弥隳c去廚房用刀切好,裝在盤子里。過了一會,趙玖申和楊德木也回來了,兩人也都各提了兩瓶白酒。趙玖申又找出了酒杯和茶杯,拿到院子旁邊的水井前洗了一下,然后給大家沏茶。

  趙玖康從廚房走到了北屋,看到大家都到了,說道:“鍋里燉的雞很快就好了,我剛才加上了鹽,再過五六分鐘就可以了,大家自己找好凳子靠到桌子前面來吧?!贝蠹叶际菑男¢L大的伙伴,彼此都太熟悉了,也不用客套。這時,趙玖康打開了一瓶白酒,給大家的杯子里都倒?jié)M,大家就開始先喝著。

  過了一會,欒莉?qū)鹾玫碾u肉用海碗盛了兩碗過來,說道:“都嘗嘗趙玖康燉的雞怎么樣?”趙玖申說:“顏色就不孬,劈柴火燉的肉比爐子上燉的好吃?!贝蠹叶寄弥曜訆A了一塊,吃后感覺味道不錯。趙玖申對欒莉說:“嫂子,你和孩子也趕快吃飯吧,不用管我們,你們先吃了飯,去里屋看電視去。”欒莉說:“也沒有啥事了,我馬上就吃飯,廚房里暖和,我去那邊吃?!闭f完帶著剛會走路的兒子去廚房了。

  這四個人中,李季的酒量最好,是特別的好,一般情況下,一斤白酒不耽誤干活,再多點(diǎn)吧,還能喝。趙玖康跟趙玖申的酒量差不多,能喝白酒七八兩,楊德木差一些,最多半斤。這會,酒一入肚,話題多了起來。

  趙玖申說:“前幾天,我做了一個玄乎事,把我嚇壞了?!睏畹履締柕溃骸吧妒掳??這么嚇人?!壁w玖申說:“那天我收完了幾棵樹,開著三輪車經(jīng)過隔壁村的時候,車上的樹枝掛倒了一個在路邊走路的老太太,我趕快把車停下,把老太太扶起來。當(dāng)時我都懵了,心想這下完蛋了,老太太摔這一腳,若出點(diǎn)事,我?guī)讉€月賺的錢可能都不夠醫(yī)藥費(fèi)。”李季忙問:“那最后是什么情況?”趙玖申說:“我把那個老太太扶起來后,叫了她一聲奶奶,問她有沒有摔傷,老太太四處看了看,只是手在倒地的時候擦出一點(diǎn)血,并沒有大事。人家那老太太心眼好,只是對我說,以后經(jīng)過村里道路的時候,車要開慢一點(diǎn),路上有行人,容易碰到。我說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老太太說沒事,你忙你的去吧?!?p>  楊德木接上說:“那老太太人真好,即使沒事,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也要幾百塊錢。”趙玖申說:“是啊,聽老太太這么說,我都覺的不好意思了。路邊正好有商店,我買了兩斤點(diǎn)心給她,一開始她還不要,最后在我的勸說下算是收下了。我還告訴她,我是隔壁趙莊的,你如果感覺到有異常情況的時候,可以讓人去找我,到時候我?guī)闳メt(yī)院。人家老太太說了句話讓我都佩服,她說咱農(nóng)民哪有那么金貴,摸打滾爬習(xí)慣了,摔一下有點(diǎn)皮外傷不礙事?!壁w玖康也呵呵一笑道:“那真是好人?!壁w玖申接著說:“自從這件事情后,我深刻的感覺到世上還是好人多啊?!贝蠹叶脊α似饋?。

  說到好人壞人的時候,楊德木說:“天下也有很多不平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們一個院里的楊七叔,現(xiàn)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是死是活不知道。他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沒有孩子,平時背著籃子拾糞為生。他住在南邊坑上的那兩間土胚房里,把拾來的糞,堆在房子旁邊,常年累月的積累,多了時候找人家賣掉。上一次,累積了多半年的土肥,賣給了隔壁村的一戶人家,談好的價格是35塊錢,等到把糞都拉走后,買家沒有給他錢,只給了他兩根火腿腸,當(dāng)時說的是過幾天把錢給他送過來。但多半年后都沒有給他送錢過來,楊七叔去他們村子專門要過幾次,也沒有要到?!?p>  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特別是李季,他就住在楊七叔家北面不到20米的地方,趙玖申的家東邊是李季家,西邊隔個胡同就是趙玖康母親的家,所以提到楊七叔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大家都覺得楊七叔太可憐了,而這樣可憐的人,還有人欺負(fù)。趙玖申說:“以前經(jīng)常見楊七叔在坑邊上大聲的罵人,有時候罵著也哭。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去那里勸勸他,但他跟誰也不說話,就是在那里罵。后來升級了,他拿著鋤頭,腳下踩著一塊燒黑的焦磚,用鋤頭使勁的砸,嘴里還不停的吼罵。周圍的鄰居都去勸過,誰都勸不了。到了后來,大家也都習(xí)以為常了。”楊德木說:“聽我爸爸說,楊七叔心里有大委屈,罵人砸東西是在發(fā)泄,他對自己的生活,無可奈何,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去泄恨了?!?p>  提到楊七叔這個人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難過。楊玖申之前讀小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他和趙玖明一起去學(xué)校上早自習(xí)時,就經(jīng)??吹綏钇呤逵描F锨背著個籃子到處拾糞,等趙玖申大了后,他才懂得那也是一種維持生活的方式,只不過這種賺錢的收入非常非常的微薄。最近這一兩年,大家都不知道楊七叔去了哪里,他已經(jīng)有七十歲了,也許是死了,死在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因為他沒有了父母,也沒有兒女,沒有人操心去找過他。

  趙玖申說道:“這個時候需要一個俠客挺身而出,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崩罴拘πφf:“不平的事情很多,沒有那么多的大俠客?!敝車娜艘捕际沁厙@氣邊覺得異常的可憐。但是那個時候,村子上的人們基本上也都是各自顧各自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最主要的還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單純供幾個孩子讀書,已讓一般的家庭省吃儉用而應(yīng)付不暇了。村上有個別兄弟們分家,吵架的甚至打架的,根源無外乎財產(chǎn)分的不公平,而這個不公平可能只是多了個盆子多了個碗而已。

  酒意微醺,大家就沒有再喝了,喝著茶水又說了一會話后,大家就回家睡覺了。

  本章已結(jié)束,接下來請看第十六章:張達(dá)偉離職去闖蕩,趙玖明續(xù)簽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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