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趙綿生的無奈
在趙綿生吞服藥丸之時。
從那兩張“混元牌”甩出的虛影,卻是碰撞在一起。且在相碰撞之際,仿佛兩滴水一樣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融合之后的虛影,雖然還是如同之前那般看不出具體的模樣,但是卻是可以注意到融合之后的虛影明顯凝實了幾分。
而且有點奇怪的是:
單獨一張“混元牌”所浮現(xiàn)的虛影,被甩出后只是與“屏蔽空間”相撞,并發(fā)出炸裂的聲響。也就是與其相互抵消掉,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兩張“混元牌”所浮現(xiàn)的虛影,一但被甩出去之后就融合為一體。那么就不再出現(xiàn),之前所呈現(xiàn)出來的——相互抵消現(xiàn)象。
在融合后,那團虛影卻仿佛是一個成了型的程序一樣,有了基本的邏輯判斷能力。
而這邏輯判斷,表現(xiàn)出來的也就是,讓這團虛影看起來仿佛擁有了生命一樣。
虛影在融合之后,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違反了萬有引力定律,就在空中懸浮著。
忽然,夏元察覺到一絲窺視感。
而窺視的源頭指向了在空中懸浮著的虛影。
那團不成形的虛影,仍然是看不出具體模樣。沒有眼睛,也沒有鏡頭,但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是愈加強烈。
被窺視的不適使得夏元皺起了眉頭,準備開口質(zhì)問趙綿生——這虛影為何停滯不前,只在空中懸???
也正是此時,那團虛影動了起來。
虛影圍繞著兩人轉(zhuǎn)了幾圈后,突然分化成了八份,每份各處于一個方位。
這分布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八卦——兩人居于中央,不就正像八卦境中的陰陽魚嗎?
只是這陰陽太極……
想到這,夏元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自己當然是陽了,這個不用說,甚至不必解釋。
若是要解釋,那么也只能給胡蘿卜解釋,呸不對,自己跟胡蘿卜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若是女孩子要解釋,盡管來,我會全部拒絕。
夏元胡思亂想了一陣,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不再去思考無意義的事情了——趙綿生為何是陰?
且說那虛影,它在分化成八份之后,顏色便逐漸變淡,甚至在夏元注意到時已經(jīng)半透明了。
夏元注意到,趙綿生在虛影剛剛分化之時,就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把倒出來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收回去。
甚至讓夏元起了身,然后把桌子椅子也收了回去。
“咔嚓——”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屏蔽空間”總算是破了。
與此同時,趙綿生邁出步伐朝國師原本作畫的位置走去,拿了一把鏟子。
趙綿生拿著鏟子晃了晃,喊道:“來拿鏟子,一起挖快一點。”
還在挖土的國師,聽聞此言,伸了伸懶腰。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心里總算是舒服上了不少。
原本只是挖下土,也沒什么的。
只是他們一直都在站著看,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目不轉(zhuǎn)睛的都挺久了,導致自己覺得自己是只被觀賞的猴子。
而任善慶還是在低頭“數(shù)螞蟻”,對趙綿生的喊話無動于衷。在見到夏元走進去拿鏟子,他才抬起頭來去拿了把鏟。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就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陣幻覺。但是夏元堅信身體感應是不會錯的,消耗了就是消耗了。
三人拿起了鏟子朝國師走了過去,與國師一同挖起了土,伴隨著一陣陣聲響。
“喳喳——”
“唰唰——”
通道果然與趙綿生分析的一樣,只是淺淺的堵住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通道崩塌之類的事情。
因此在把通道挖開之后,四人都是隨手把鏟子往“大廳”一丟。
然后去把放在一旁照明的火折子拿了起來,依靠著這已經(jīng)微弱的火光,踏上了歸途。
在整個過程中,趙綿生裝作若無其事。夏元也不揭穿,但是卻是和他拉開了不少的距離。
一路無話,直到走出了通道,國師才開口問眾人何去何從。
夏元沒有回答,因為剛剛出了通道系統(tǒng)就冒了出來,在那囔囔著什么。然而一直清晰無比的系統(tǒng)提示,這一會卻是模糊不清,仿佛被干擾一樣。
反倒是趙綿生站了出來,說道:“夜已深,而宵禁制度擺在那。一回情有可原,而這二回卻是不合情理。我認為還是在夏府留宿一晚吧,你們怎么看?”
一聽到趙綿生的提議,國師還沒有說些什么,反倒是任善慶跳了出來,吹胡子瞪眼的一臉激動的模樣,說道:
“夏府里蘊含著怎么樣的危險,你知道嗎?我們都沒排除完畢,只是去探查了一個角落而已。
然而還是差點被困在秘道里面了。你想在這逗留,還敢在這里逗留,你是嫌命長吧?”
“那么夏兄小友是怎么樣的看法?”
見趙綿生與任善慶一副要吵起來的模樣,國師也沒有任何勸架的意思。反倒是看向了夏元,想聽聽這位神人是如何看待這事。
系統(tǒng)的聲音有一點嘈雜,就像信號不好的電視機,或者已經(jīng)壞掉的收音機一樣。只能聽見嘰嘰歪歪的聲音,偶爾才能聽的清楚一兩個字,而且還得連蒙帶猜。
頂著系統(tǒng)的干擾,夏元搖了搖頭說道:“任善慶言之有理,這夏府危機四伏,不宜久留。國師問我等三人的看法,恐怕是能讓我們離開夏府,而又不違反宵禁的。”
“不錯,我身任國師一職,雖無實權(quán),但是特權(quán)還是有的?!?p> 國師說到這頗為自得,似乎覺得擁有這樣的特權(quán)是個榮譽。
“國師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見夏元都做出的決定,趙綿生也不再與任善慶爭執(zhí),插了句話。
國師看了趙綿生一眼,說道:“我的意見不重要,夏元小友的意見才重要。你是要留還是要走?若是要留下,那我便帶他們二人離開了?!?p> 夏元與任善慶也看向了趙綿生,等待他做出決定。
但是趙綿生卻好像因為某種不可告知的目的,必須得留下來似的。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找不到任何借口合情合理的留下。
見趙綿生如鯁在喉欲言又止的模樣,任善慶也感到十分驚訝,實在是不理解趙綿生為何這樣執(zhí)著的留下。
夏元搖了搖頭,對國師說道:“我們走吧,趙綿生留下。”
眾人沒有遲疑,三步作兩步離開了賬房,離開了夏府,離開了城東華裕路……
月亮高掛,隱隱能夠聽到城外面的鬼哭狼嚎的聲音。
在這月圓之夜,家家房門緊鎖,戶戶枕頭下備刀,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風俗習慣。
其他城池有可能遭殃,但是都城,一直安然無恙。哪怕僅僅只是表面……
在賬房里,趙綿生拿著的火折子已經(jīng)燃燒殆盡。
哪怕秘道兩側(cè)還有火折子,賬房內(nèi)也還有蠟燭,甚至他自己還帶著一些照明設備。
但他只是靜靜的站著,手里還拿著已經(jīng)燃燒完畢的火折子,仿佛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呱呱——”
一只鳥,從大開的窗戶外飛了進來,直接站在了趙綿生的肩膀上。
若是夏元還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出來這只鳥就是他們進秘道前在賬房外的那只。
“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何能夠干擾系統(tǒng)的運行?為何知道那么多秘策?乃至于世界的真相?”
趙綿生目光渙散,就像丟是靈魂一樣,朝著肩膀上的鳥兒問著。
“呱呱——”
那只鳥,只是叫了兩聲。但趙綿生卻像是聽懂了。
“不可說?不可說?有什么不可說的?系統(tǒng)宿主已經(jīng)對我懷疑了,你們也對系統(tǒng)進行的干擾,導致我不能再通過他那個途徑回去了。”
“呱呱——”
“你還在說讓我相信你們?拿什么相信?一點好處看不著,甚至還看不到了回去的希望。”
“呱呱——”
“合作你媽個逼!想要合作?你們倒是拿出點誠意啊!這是搞毛線?別以為你們?nèi)肭至诉@個數(shù)據(jù)世界,就可以為所欲為!”
趙綿生原本面無表情的,但是越說越激動。把手往肩膀一伸,準備抓住那鳥往地上一摔,把它摔死得了。
但是,那只鳥反應何其快?在趙綿生準備行動的時候,就飛了起來。
隨后落在了書架上。
見那只鳥已經(jīng)在書架上了,趙綿生也懶得理它了。
也不管什么凳子,什么地板臟,直接就坐在地上。
“呱呱——”
“行,但愿你們別讓我再失望!”
“呱呱——”
“什么?你們讓我再次取得他的信任,回到他的身邊?你們在開玩笑吧!”
“呱呱——”
“控制臺?我懂了,原來你們是控制臺的人。你們?yōu)楹我蛇@種事情,難道不懂得不要干擾嗎?我是穿越部服務臺的人,幫我聯(lián)系服務臺,我要看看我上面怎么說?!?p> “呱呱——”
“聯(lián)系不上?那你說你媽呢?隨便瞎說一通以為我就信了嗎?誰知道你是控制臺還是黑客,呸!”
“呱呱——”
“趕緊滾!”
趙綿生現(xiàn)在的心情一團糟,也不想跟這只鳥逼逼賴賴了,只想一個人靜靜。
“呱——”
“不要說再見,趕緊滾!”
而那只鳥覺得已經(jīng)把事情講清楚了,也就不再逗留。
展開翅膀就朝窗外飛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趙綿生獨自一人在漆黑的房間中靜默著……
紫薇朱槿花殘
3000字章,比平常的四千字少了一千。 在前面我有說過的,我休息休息。 各位有推薦票可以給我投一下。 且,看書有什么問題或者看法都可以在書評區(qū)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