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互相對視了一會,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封苦。
封苦這下啞口無言了,這胎記和苗山花有什么關(guān)系,可自己此時也說不清和盤古這熊孩子的關(guān)系。
苗山花得意道:“這么久了,估計你們知道他的名字了吧。他姓封,我的孩子姓盤。”
眾人嘩然,表示贊同。
因為孩子不是和父親姓就是和母親姓,只是大部分是和父親姓,鏢師們本能認為這孩子和封苦,沒啥關(guān)系。
封苦可沒那么厚臉皮說自己的妻子姓盤,這下眾人用鄙視的眼光向他投了過來。
封苦心碎一樣,有苦難言,冤枉無比。
沒想到這女人用這招,實在是太過分了。于是暗示孩子搖搖頭,否定苗山花的結(jié)論。
封苦苦呀,被逼成這樣,不得不求孩子。
哪知道這熊孩子故意氣封苦,卻點了點頭。
真沒想道,盤古這么小就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這是把封苦往死里整的節(jié)奏呀。
不用多說,此刻眾人的火熱的目光,像無數(shù)的弓箭插進了他的心臟一樣,痛不欲生,欲哭無淚。
封苦百口莫辯,呼吸困難起來。
他不斷咳嗽,恨自己為何要取名封苦,這是要苦死自己么?再次感懷:人生苦短,人心不古。
苗山花開始偷著樂,輕輕撫摸著孩子一會,帶著孩子又上了車。
女鏢師發(fā)現(xiàn),之前反倒是封苦比較關(guān)心孩子,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
這女鏢師追問到道:“孩子多少歲了?”
很快不少目光向苗山花掃了過來。
“自然是八歲了?!?p> 苗山花不假思索道:“不要以為孩子體格小,沒有八歲,那是他小時候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
她吹牛的本事又一次展示出來,也不知到跟誰學(xué)的,說得跟真的一樣。
大部分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百姓生活艱難,連孩子食物都保證不了,在這混沌界這類情況非常常見。
女鏢師也許有些許的善意,不希望孩子落入壞人手里,接著問道:“對了,孩子為什么還不會說話?他如今可是八歲了,還沒能說一句完整的話,太不負責(zé)了吧?!?p> 情節(jié)大旋轉(zhuǎn),登時眾人用鄙視眼光掃向苗山花。
現(xiàn)在輪到封苦偷著樂了。
氣急敗壞的苗山花急中生智道:“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把我孩子拐賣,最近老娘才抓住他,找回這孩子。哪有機會教孩子學(xué)語?!?p> 只見她用手指毫不猶豫指向封苦,一種要把封苦生吞活剝的樣子。
情節(jié)再次大旋轉(zhuǎn),苗山花說得有模有樣,大伙自然是相信了。
眾人的眼神無法用語言形容,向封苦猛射。
封苦苦呀,全身被眾人眼神無數(shù)次掃射,有一種體無完膚般,骨頭渣都沒留下的感覺。
這時,一大漢用麻繩強行綁在封苦手上。
封苦委屈道:“這是做甚?放開我,混蛋,我是冤枉的,莫要聽她胡說。”
任他怎么叫喊,可這里沒人聽,沒人理會。
這就是這個混沌界真實的一部分,人們經(jīng)常被假象迷惑。
要想知道真相,我們還得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眼睛,因為我們的眼睛早被假象欺騙。
鏢師看封苦喊鬧了許久,嗔怪道:“我們最恨你這樣的江湖敗類了,再鬧,廢了你。”
封苦苦呀,這些人黑白不分,無處喊冤,最后只能忍住。
只過了六個時辰,大伙到了野果林。
天剛亮起來,陽光和煦,微風(fēng)拂面,一個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他們發(fā)現(xiàn)野果林里面有不少的人,都坐在樹下,估計也是來摘果子的。
可奇怪的是沒看見人摘,這些人都倒了不少在地上,臉色蒼白。確切的說,這些人食物中毒了。
像現(xiàn)在這個混亂的年代,百姓食不果腹,常有人被活活被餓死,眼前這么大的一片野果林,野果要是沒毒,估計早被占領(lǐng)了。
鏢師們開始和這里的人寒暄起來。
乘他們沒注意,封苦跑了下來。
此時他的手仍然被綁著,繩子一端在苗山花手里。
苗山花抱起孩子跟了過去,純當(dāng)去遛人去了。
別人遛狗,苗山花遛人,估計混沌界也只有她會這么整。
他們走了半刻時間遇見兩大漢,年齡和封苦差不多。
也許是長得高,體格比常人高大,引起了封苦的注意。
“兩位兄臺,叨擾了?!?p> 封苦前去詢問,禮貌拱了下手。
畢竟是陌生人,苗山花可不理會他們。
“沒事兄弟,請問你有何來意?”兩兄弟以禮相待,恭敬道。
“不知兩位,為何淪落此地?”看他們落魄樣子,封苦關(guān)心問道。
“我們都是平常布衣,可這些年……”
其中一人開始露出痛苦表情。
另一兄弟接著道:“唉,苛政猛于虎也,我等被逼無奈,才落魄此地。”
接下來,兩兄弟把所有經(jīng)歷的人間苦恨,一一道來。
孩子也似乎聽懂了一樣非常認真聽。
封苦回頭一看,苗山花已經(jīng)哭得一塌糊涂。
封苦登時傻了眼,苗山花那么堅強的人,也有那么柔軟的一面,只好上去安慰撫摸起來。
“太感人了,好像就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泵缟交ú粩喑槠?。
“這是閣下的內(nèi)人吧?”大漢問道。
“當(dāng)然是了,你看我們孩子都有了,不就擺在你面前?”苗山花搶先回答。
“當(dāng)然不是,你們看,我被她綁票了,不一樣擺在你們面前么?天下哪有這樣綁票的妻子,連丈夫都綁。”封苦借機把繩子的問題解決了。
兩兄弟聽了,也苦笑起來,但是沒有幫忙除去封苦的繩子。
“莫聽他胡說,這家伙想甩掉奴家與幼子,高攀權(quán)貴,故奴家不得已而為之?!泵缟交ù蹬S衷黾硬簧偎?,這兩兄弟沒有半點懷疑。
封苦納悶了,哪里來的權(quán)貴,自己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自己。實在太冤枉了,又得背另一個黑鍋,這下用開水也洗不干凈了。
“兄弟和愛妻甚是恩愛,我等甚是羨慕。”兩兄弟用羨慕眼神望了過來。
封苦聽了面色灰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哪里是天堂分明是地獄,自己正在被煉獄之中。他苦悶起來:怎么沒神人來解救自己,難到神都死光了么?
揭開神的面紗
野外的果子基本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