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年底,云享又忙得腳打后腦勺,加上前面受的打擊,基本不去不誠別擾溜達了。
這一日正忙的昏天黑地,收到一條短信:把你家地址告訴我,給你送年貨。
云享定睛一看,居然是地懶!咦?快半年沒消息了,還以為已經(jīng)翻篇了呢,她當時還感嘆這個人倒是干脆,一點不糾結。她順從的發(fā)了地址過去,對方就沒動靜了。
第二天是周六,云享在家接到個電話:云老師嗎?我是杜老師的學生,我一會就到您住的小區(qū)了,麻煩您出來拿一下東西。
云享一頭霧水的到小區(qū)門口,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男生殷勤的遞過來一大紙箱,相當沉。他交給云享就匆匆開車走了,說是還得給別人送。
云享費力的拎回家,老媽、女兒都好奇的過來圍觀。打開一看,各種面食:肉包、菜包、豆沙包、蟹黃包、發(fā)糕、綠豆糕……以后的早餐不用愁了。云享想起來地懶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好像就是各種包子,自己跟他說過很艷羨,想某天都嘗嘗。
老媽和女兒一起歡呼,女兒先要打開一個嘗。老媽去廚房開火,云享把剩下的放冰箱。老媽納悶的問:你不是說跟那個博士沒戲嗎?這是要干嘛?是不是覺得還是你好?[這是云享唯一透露給老媽的網(wǎng)友,因為她判斷博士肯定不是馬扁]
云享也納悶,當時明明說的很清楚了啊,她是肯定不會再生孩子了,地懶是肯定還得傳宗接代的。老媽您太多情了吧!
不管怎樣,云享給地懶發(fā)消息感謝。地懶發(fā)來語音消息,說他在開車,年底也挺忙的,實在沒空親自送,所以就派學生送了,趕緊放冰箱,免得壞了,雖然不太貴重,但都蠻好吃的。
云享心里不是滋味,要說高興吧,天降包子,還是愛情嫌疑人送的;但是,怎么有點失落呢,這位愛情嫌疑人的嫌疑性比較小,不然怎么不親自來送以便借機親近呢,竟然派個學生送,這是幾個意思呢?到底是有嫌疑還是沒有呢?困惑啊~~
以云享的熊包德行,困惑就只能自己困惑,才不敢去質問嫌疑人。反正每天有包子吃也不錯。繼續(xù)以靜制動吧。
又過了幾天,一個周日上午,地懶發(fā)來消息,問她有沒有空去喝杯咖啡。云享自然不會拒絕,就趕緊化了妝出門,可惜冬天,也沒啥風騷的衣服,只能是穿個束腰的羽絨服,好歹不那么臃腫。
地懶在一個商業(yè)大樓外面等她,穿著男士的黑色羽絨服,老遠就沖她揮手。匯合后,他與她并排走著,領她到一個咖啡館,不像上次離她至少50步。
坐下后,云享脫了羽絨服,剩一身綿軟貼身的羊絨衫,襯出她苗條的身材,還戴了一件銀墜兒毛衣鏈,非常顯目。點好了咖啡,地懶還要了一客小甜點。
云享輕啟朱唇,小口品味著甜點,微笑的看著地懶,問:
--怎么想起來找我?
--這不剛有點空,想找你聊聊。
--哦。[云享點點頭,繼續(xù)慢慢吃甜點,既然是他約的,云享決定讓他找話題]
--包子好吃嗎?
--很好吃,我女兒最喜歡蟹黃包,幾乎都被她吃了。
--那就好,都是新鮮蒸出來立刻真空包裝的。[他又露出可愛的地懶式笑容]我覺得你的狀態(tài)比上次好,是有保養(yǎng)嗎?
狀態(tài)好~意思是夸她漂亮嗎?不是有點清秀而已了?云享呡了口咖啡,大眼睛透亮的看著地懶。只見他掩飾的低頭攪咖啡。
云享輕輕一笑:哪有什么保養(yǎng),整天加班還來不及~大概是心情輕松了吧,告別了封建式婚姻。
--對對,心情好最重要。
倆人又東拉西扯了幾句,云享以為會面該結束了,而且不知怎么往下聊了,這愛情嫌疑人實在是深也不行,淺也不行,兩難啊。
但是,地懶又提議去看電影,反正時間一大把。最近剛上了個國產(chǎn)科幻片挺火的。貌似大家出于愛國熱情,票房比進口大片還高。倆人又象情侶一樣進了影院,可惜經(jīng)歷了笑面虎,云享并不特別激動,而且地懶沒提供喂水果服務。
看的過程,云享時不時跟地懶探討一下劇情,沒想到地懶對天文物理頗有研究,不像笑面虎只能哼哈應付,那次他們也是看的科幻片,中間還聽到了笑面虎的鼾聲。
不知何時,地懶握住了她的手,這是他們第一次肢體接觸。地懶的手骨感更強,不象笑面虎那么肉肉的,也不那么溫熱,他用大拇指肚輕輕撫摸著云享的手心,有點癢。
云享呆呆的看著屏幕,上面的人跳來跳去,全然不知在干些神馬,她的全部神經(jīng)都集中在左手,其他感知都停頓了。好一會兒,兩人的手心都冒了汗,地懶才放開她,假裝去喝飲料。云享也抽回來悄悄在褲子上蹭蹭,蹭完她繼續(xù)把手放在左腿上,地懶過了一會兒又很方便的握起來,這回松松的,不會出汗,直到電影結束。
散場后,地懶又很規(guī)矩的跟云享并排出影院,卻不再牽她的手了。難道他只敢在黑暗中行事嗎?羞于示人?
地懶照例開車送云享到小區(qū),云享正準備在大門口跟他話別,他卻說陪云享走到家門口。云享就繼續(xù)帶他往里走,反正大白天,怕他怎的。
到了單元樓下,按理說,送人最多到這了。云享轉身面對地懶,禮貌的說:謝謝啊,我就回去了,你要上去坐坐嗎?[這純屬無意義的客套,老媽在家,她突然領個男人回來算怎么回事]
地懶看看她,兩只手臂象鳥似的扇了兩下,笑笑,說:那好吧,我也回去了,再見。
說罷,他就轉身走了。云享轉身上樓,進樓梯前回頭看了下,地懶已經(jīng)走遠了,他走路一向快,很快那黑色的背影就轉過樓棟消失了。
云享進得家門,就看見微信消息,地懶來的:剛才本來想擁抱一下,還是沒敢。
怪不得他詭異的扇胳膊,云享不由失笑,回:沒事,抱抱無妨。
地懶發(fā)來個抱抱的圖片。
接下來也不知該說點啥,云享眼看話題就要僵住,靈機一動,問地懶會不會打羽毛球?不如哪天一起去打。地懶立刻答應,說沒問題。云享接受笑面虎的教訓,并未太相信這承諾,她不過是為了找點話題不尷尬罷了。
地懶:回頭我去奧體中心問問羽毛球,以前我有會員卡的。
云享:好啊,我好久沒打了,手癢呢。不過我是超業(yè)余選手,都是瞎打。
地懶:沒關系,我也好多年沒打了,正好復習一下。
云享:我要幫孩子洗澡了,回聊。
地懶:好的,拜拜。
云享放下手機就繼續(xù)忙碌生活了,并未太把地懶的話當回事,教訓還不夠多嗎?這年頭守信的人比大熊貓還少,大部分人都屬通氣管的,不但下面菊花能排氣,頭上吃飯的家伙也整天亂跑氣,她再也不會傻乎乎的背著球拍去吃上京烤鴨了。
不成想,過了兩天云享就收到地懶的微信,一張圖片,定睛細看,是個奧體中心的電子收據(jù),寫著某月某日幾號場地一小時。
云享驚喜的問地懶:哇!你真去約了?
不是“你都約好了?”也不是“這么快就約了?”重點在“真”字上,她實在是被打擊怕了。
地懶回:對啊,我那會員卡過期了,費半天勁才補好。
云享回鼓掌表情。
地懶:周末見(微笑)
云享:(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