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央被嚇了好大一跳,不是在說溫舍和趙今策的事嗎,怎么還能扯到自己身上來。
她不自在地看一眼宋競康,發(fā)現(xiàn)他在埋頭吃餃子,吃得正香。
“溫舍,你別亂說,我......”何新央話都沒說完,就被溫舍打斷。
“我怎么亂說了,體育課那天我看到你們倆同路回教室,還有說有笑的,還有之前你給他熱水杯暖手那次也是?!?p> “我那都是出于正常同學(xué)之間的相互幫助,你可真別想多了。”何新央一口否認(rèn),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全然沒注意到,一旁的宋競康眼眸一沉,黯然失色。
“沒意思,我不跟你說了!”溫舍覺得沒趣,“我要趕緊睡覺,趕著在夢里跟趙今策見面!”
何新央受不了了,忙不迭掛了電話,被氣得連碗里的餃子都不想吃了。
她以前還真沒看出來,趙今策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來,她得想想辦法讓小姐妹認(rèn)清現(xiàn)實。
哎,愁??!
見何新央掛了電話,宋競康馬上提說要回家。
何新央一看時間,確實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可是她害怕宋競康回去他媽還兇他,猶猶豫豫說出挽留的話。
“那個,宋競康,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睡我家沙發(fā)的?!?p> “不用,我回家?!?p> 何新央看著宋競康出門去,背影略顯落寞,忙起身追了出去。
她給他塞了一顆棒棒糖,是那會兒出去買藥順便買的。
吃點甜的,才會覺得人間值得。
宋競康把棒棒糖捏在手心,一步一個臺階下樓。耳邊響起何新央說的話,‘正常同學(xué)的互相幫助’,’你別想多’。
雖然何新央關(guān)了免提,可他還是聽見了對面溫舍說的每一句話。
那一刻,他們明明離得那么近,卻感覺那樣遙遠(yuǎn)。
行,那就這樣吧。
***
宋競康躡手躡腳進(jìn)屋,發(fā)現(xiàn)媽媽已經(jīng)回房間休息了,他也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折騰好一晚上,空調(diào)都沒關(guān)。
屋里暖暖的。
宋競康懶得開燈,大咧咧仰面躺在床上,黑暗籠罩著他,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突然,宋競康像受驚的雄鹿,一下從床上彈起,跳得老遠(yuǎn)。
他像是壓到了什么東西,就在他床上。
宋競康趕緊開燈,瞇眼一看,何旌星一臉迷蒙的坐在床上看他。
“哥!”
宋競康長出一口氣,癟癟嘴,“你怎么一聲不吭的,怪嚇人的?!?p> “我都等你等睡著了,我怎么吭聲?”宋旌星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你等我干嘛,快回房睡覺。”
宋競康抱起妹妹就想往外走,宋旌星可不能讓他得逞。
她從宋競康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坐在床邊,抬頭望著哥哥。
宋競康沒有心情,妹妹的無理取鬧讓他不自覺扶額,等著看她又唱哪出。
“哥,你沒事吧?”
沒事吧?
怎么能沒事?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沒事?!彼胃偪淀槃葑诿妹蒙磉叄皖^玩著手上的棒棒糖,塑料糖紙被捏地咔咔直響。
宋旌星一聽這話,像是得到大赦一樣,立馬來勁。
她從床邊蹦噠到地上,奇襲一般地?fù)屵^垂涎已久的棒棒糖,撒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的小腿雖然短,不過跑的還挺快,再加上占了出其不意的優(yōu)勢,宋競康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關(guān)在門外。
“宋旌星!”宋競康敲了兩下門就停下,他知道小姑娘肯定正靠在房門另一邊偷聽,“你是不早就打定主意要搶我糖?”
“宋競康,你答應(yīng)過我要給我買吃的的,這顆糖就當(dāng)是定金了?!?p> 宋競康一聽這話,不禁暗自嘆息。
哎,都怪自己平時慣著她,這不,自私惡果了吧!
他害怕再吵會鬧醒媽媽,也不想上趕著,著了妹妹的道。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門邊,等妹妹沉不住氣。
他每次都是這樣,把妹妹的脾性拿捏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宋旌星見門外沒動靜,好奇心起,開了個門縫想瞅瞅外面的情況。
就是現(xiàn)在!
宋競康抓住機(jī)會,撐著門。
宋旌星力氣小,哪里是宋競康的對手,自然是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認(rèn)輸吧,星將軍!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交出糖公主!”宋競康粗著嗓子,學(xué)著古裝劇的腔調(diào)說話,一步一步朝宋旌星逼近。
宋旌星節(jié)節(jié)敗退,被逼到一邊角落,嘴里還嚷嚷著誓死捍衛(wèi)糖公主的鬼話。
真是兩個戲精。
這幕戲的結(jié)局不用說都知道,宋競康帶著糖公主大搖大擺的離開,星將軍在身后哭天搶地。
臨關(guān)門時,宋競康看宋旌星還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不禁搖頭嘆息。
“星將軍,你的戲有點兒過了哈,我明天給你買一串糖公主好不好?”
“好?!彼戊盒橇ⅠR收起悲傷的做派,喜形于色。
宋競康帶著戰(zhàn)利品回自己房間,他也不吃,就放在枕頭下面。
洗漱完畢,他趕緊鉆進(jìn)被窩,沉沉睡去。
在夢里,他還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男孩,連在小區(qū)里玩都會受欺負(fù)。
***
這一覺睡得很沉,宋競康醒來時都已經(jīng)七點五十。他一點都不著急,拿起手機(jī)放歌,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時門鈴開始不停地響,宋競康頂著個雞窩頭去開門,不知道是誰一大早上就開始催命。
“誰???”宋競康問道,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宋競康!你給我開玩笑的吧?”何新央一巴掌拍在門上,嚇得宋競康耳膜一顫。
“什么情況?”宋競康沒太搞清楚狀況。
“什么情況!我七點二十就在你家外面敲門,整整半個小時,連個鬼都沒有,上學(xué)都快遲到了!”
此時的何新央就像是一個炸毛的小獅子,不僅脾氣像,造型也像。
何新央本來頭發(fā)就多,早上洗了頭還吹了頭發(fā),現(xiàn)在整個頭發(fā)都有點兒蓬松,顯得頭有點大。
宋競康靠墻站著,沒忍住笑出聲。
“何新央,你知道一句話嗎?”
何新央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有雨傘,你有大頭。哈哈哈!”
“呵呵呵?!焙涡卵肫ばθ獠恍Γ咧胃偪第s緊收拾去學(xué)校。
“不好笑嗎?”宋競康討個沒趣,小聲嘟囔,“著急上學(xué)你快去啊,我又沒叫你等我?!?p> “宋競康你別沒良心,我敲半天門沒反應(yīng),我還以為你死家里了呢。”
何新央今早下樓梯,正好看見宋母帶著女兒出門,臉色不快。就連何新央給她打招呼,宋母都沒多余的表情。
要不是這樣,她才懶得管他呢。
“那現(xiàn)在你看到我好好的,你可以放心地去上學(xué)了?!?p> “你!”何新央血?dú)馍嫌浚赊D(zhuǎn)念一想,似乎也說的在理。
想到這里,何新央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
宋競康眼看著何新央真走了,覺得沒趣,“喂!你還真走???等等我啊!”
競康
趙今策: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溫舍:什么都別說,我相信你。 何新央:請開始你的表演。 宋競康:好好說,要不然你就失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