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玉聞言返回教室去了。
在進門的時候遇到了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的周雪。
“他們說是我讓你偷東西的?”周雪委屈地問道。
“什么跟什么???我現(xiàn)在正煩著呢,你先回去吧,別跟我添亂了!”李玉不耐煩地說道。
他正要進去,卻被周雪拉住了衣角。
“他們還說我們是小偷情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偷人家的東西了?”
反正這對象是絕對處不下去了,李玉覺得磨磨唧唧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這是干嘛?在這里拉拉扯扯有意思嗎?我們倆有關(guān)系嗎?”
“你什么意思?”周雪頓時大驚。
“我什么意思?我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周雪指手畫腳的,從今天起你我各不相干,別來煩我!”
李玉說完這些,就掙脫了周雪的拉扯,返回了教室中。
周雪滿面淚水地走了,還沒走多遠(yuǎn),迎面就遞來一包長相思。
“你是一個好姑娘,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氣壞了身體?!?p> 周雪接過來面巾紙,抬頭望去,正是同班的朱軍。
“謝謝軍哥,我不會因為這種人而生氣的!”周雪說著,倔強地擦了擦眼淚,不過下一刻又流了下來。
“想哭就哭吧,憋壞了對身體不好的,世界這么大,你這么可愛的女孩子總會找到珍惜自己的人的。”朱軍柔聲說道。
“謝謝你,軍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前一后地返回了三班教室……
李玉剛坐下沒多久,何曉偉就過來了。
“李玉,跟老師說好了?”何曉偉問道。
“嗯,時間訂到了中午!”李玉回答。
“好,我們知道了!到時候我們會幫你的?!?p> 何曉偉說完就走了。
眾人聚在外邊。
“何總,我們幫他卷鋪蓋滾蛋嗎?”關(guān)若飛小聲問道。
“那你還想干啥,大家都同學(xué)一場,假如真的把他趕出了學(xué)校,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做出來什么傻事啊?”張志宏插口道
“這事就這樣吧,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劉鑫也說道。
不管怎么說,李玉的配合,使得大家都沒有再對他下狠手。
眾人返回了教室,剛剛坐下,張麗就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和李玉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感覺今天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啊!”
杜金很不想理她,他們這些人這周都過得很不如意,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這個女孩不喜歡別人還亂撩,以后的她也為此吃了不少苦頭。
“沒什么,只是男生之間的一些小秘密罷了?!倍沤鹦χf道。
趙云也沒有插嘴,他深知自己和張麗肯定不是一路人的。
有很多女生成熟的比較早,因此性格比較開朗,說話做事不知深淺,待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還好一些,一旦步入了社會,被人賣了吃了都不知道。
“哦哦,咱們同學(xué)這么長時間,就不能告訴一下我嗎?”張麗緊接著問道。
杜金越不說,她就越想知道,也真是一朵奇葩。
“馬哥必定知道這事?!倍沤鹫f了這一句蘊含深意的話。
張麗聽了,緊繃著嘴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杜金已經(jīng)不是前世那個單純到只知道學(xué)習(xí)的高中生了,而是經(jīng)過了社會毒打的成熟人。
他這句話意思就是代表著自己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看透了,并且還表示著自己已經(jīng)向馬友才低頭俯首了。
處于事情根源的張麗不會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能夠和馬友才掰手腕的人在社會上會有很多,但在這個學(xué)校里絕對沒有的。
學(xué)習(xí)成績或許在大家的眼里能代表一切,但終究還不能代表一切。
馬友才不在乎學(xué)習(xí),因為家里有錢,可以出國留學(xué)。
這個社會,只要有錢,國外的名牌大學(xué)根本就不看成績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拿到混寢鑰匙的李玉很快就搬離了106寢室,眾人換完鎖這才安下心來。
可是有的人心里還是很不爽,這個人就是董成。
因為李玉和周雪快速撇清關(guān)系的原因,使得他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都沒有了施展的機會。
馬友才自然就不能用他的方法跟李玉撇清關(guān)系了,這讓他無從下手。
他很想將李玉整出學(xué)校,但他又不能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到自己的身上。
董成看李玉搬完寢室后就去找了馬友才。
“想那么麻煩干什么!”馬友才對著張大偉說道,“直接告訴李玉,以后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讓他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就行了,非要搞出學(xué)校嗎?”
“是,馬哥說的很對,然后別人要是問起,我就對外聲稱他偷了馬哥的東西,馬哥只是把他趕走了,行嗎?”張大偉問道。
“無所謂,反正我們以后也和他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那小子也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的!我本來覺得他腦子足夠靈活,是個人才,沒想到他的目光這么短淺。”馬友才又做了一番自我檢討,“看來我看人的準(zhǔn)確度還不行啊,連他平時的作風(fēng)習(xí)慣都沒有搞明白?!?p> “馬哥言重了,誰也不知道強化班里的好學(xué)生也會有這樣奇葩的存在?!?p> “是?。 ?p> ……
“媽,我今天下午放學(xué)了直接去張寨那邊找你是嗎?”杜金借著何曉偉的手機給張秀華打了個電話。
“是啊,家里邊沒人,你直接來這里就行了!”張秀華說道,“我和你爸在張寨花了600塊錢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你放假后也住這邊吧!”
現(xiàn)在張寨的房價很低,房租也很低,一個月600塊錢都算是比較好的房子了。
“那好吧,正好給你幫幾天忙?!倍沤鹫f道,“最近的流感挺嚴(yán)重的,對咱家的生意影響大嗎?”
“流感對這里影響不是太大,我們都是戴著口罩的,”張秀華回答道,“這個病之前流行過一次,沒有那么厲害,大家因此都不太放在心上。”
杜金也知道這次是普通程度的流感,并不像十年后的那種疾病,但該關(guān)心的還是要關(guān)心的。
“哦,晚上也沒有人過去檢查嗎?”
“這個地方,假如連賣飯的人都沒有了,估計這邊的經(jīng)濟到了坍塌的時候了!你又不知道城中村只要沒有出什么大事,也就沒有人會管的?!?p> “那好吧,我看你的見識漲了很多呢,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懂這么多啊。”
“那是當(dāng)然,聽大家說的多了,見識也就漲上去了,”張秀華笑道,“其實我知道的還更多呢?!?p> “好吧,等我到了后我們再聊吧,我要回教室了。”
“那掛了吧!”
掛斷了電話后,杜金把手機還給了何曉偉。
“這是阿姨的電話?。课揖痛嫔狭?,過年的時候還能拜個年什么的?!焙螘詡フf道。
“好勒,我也不會忘了給你拜年的?!倍沤鹫f道。
“哈哈哈,距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呢,看你們挺著急啊!”張峰寧笑道,“哥幾個國慶的時候準(zhǔn)備去哪里玩呢?”
“新聞上不是說了最近有流感嗎?我準(zhǔn)備在家里待著?!睆堉竞昊卮?。
“流感,那是什么?去年說的流感,把我們家的生意都嚇黃了,我不信,只要沒有明文公告放出來,我還是該干嘛干嘛!”關(guān)若飛說道,“我家里開了個酒吧,大家過去玩嗎?”
“金哥要去幫他媽媽干活,肯定是去不了的,看志宏的樣子,估計也是不去,董成也不在這里。我、曉偉、寧哥三個人過去的話,你們家收錢嗎?”劉鑫問道。
“這個嘛……我說不收的話,你們?nèi)ゲ蝗??”關(guān)若飛笑道。
“去,不去才是傻子呢,你們家不收錢的話我們也不敢亂點了,到時候被你爸知道了估計要打死你?!焙螘詡バΦ?。
眾人都說明了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去,便回教室午休去了。
等到下午放學(xué)后,杜金禮貌地送走了同學(xué)好友,便坐上了前往張寨的公交車。
很快就到了張寨的自家攤子前,這時才剛剛六點,吃飯的人稀稀疏疏地坐著,座位還沒坐滿。
原本是兩個餐車的,現(xiàn)在換成了四個。
杜金誤以為一開始就是四個呢,看著張秀華在招呼著生意,就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招了招手。
“來了啊,兒子!”
“嗯,我今晚干什么?在哪里洗手?”杜金把書包放到了三輪車?yán)铮缓髥柕馈?p> “這有水!”張秀華給他指道,那邊正好有一個水龍頭。
“這地方還挺方便的啊,生意咋樣?”
“你晚上就知道了,反正這里可熱鬧了,連疾病都降低不了大家的熱情!”
“那我要看看!不過我現(xiàn)在有點餓了,能不能先吃點?”杜金問道。
“那你吃吧,不過要快點,我給你再煮碗面條?”張秀華問道。
“可以?!?p> 杜金不知道生意的火爆程度,優(yōu)哉游哉地吃了起來,還沒吃幾口,就被張秀華拉了起來。
“這個是我兒子,小兄弟可以坐這里吃飯?!?p> 杜金這才發(fā)現(xiàn),短短幾分鐘而已,周圍的位置上都坐滿了人。
“謝謝大姐,先給我下份燴面吧!”年輕的小伙子說道,“對了,你們這邊在哪里洗手?”
“在那邊!”張秀華指道,“知道大家都要洗手,所以我特別讓我們家的去裝了個水管過來?!?p> “是挺方便的。”年輕小伙說道。
沒過一會兒,吃完飯的人就開始結(jié)賬了,杜金不但要負(fù)責(zé)收錢找零,還要負(fù)責(zé)收拾碗筷,給碗套上新的食品袋,實在是有些顧不過來,因此飯也沒有吃上。
最后,他的面也給了別人。
“媽,我爸什么時候過來?。俊倍沤痧I著肚子問道。
“他今天有事,估計要到八點了!”
“好吧!”杜金只好餓著肚子繼續(xù)忙著,“那等會兒的話,人會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