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子說就抹起了眼淚來。韓月聞言愣了一下,她本意是想幫襯李嬸子一家,讓柱子哥辭去雜貨鋪的工作,去她鋪子上工,卻不料還有這些事。
韓月凝眉,走到李嬸子院門前到:“李嬸子,可否讓我看看柱子哥。”
李嬸子摸著眼淚,也沒多想到:“月兒,隨我來?!?p> 韓月走進院子,發(fā)現(xiàn)這院子與自家院子相差不大,在記憶里李嬸子家以前比自己家生活好上不少,只是李嬸子的男人因為去鳳凰山打獵,被野獸重傷了,一直臥病在床,將家里拖累了。
李嬸子的男人,是獨生子,兩位老人健在,李嬸子有三個兒子,老大在家種田,老二是個舉人,在城里教書,老三在城里雜貨鋪上工。四個女兒,女兒都出嫁了,三個兒子每家只有兩個小子,到了孫子這一輩成了典型的清一色。
韓月隨著李嬸子走進西屋,屋子里濃濃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韓月看著床上躺著的大小伙子,靈瞳掃過他全身,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雜貨鋪的東家和掌柜下手真狠,這柱子哥傷的太重了,肺腑還在出血,內(nèi)臟受損,若今日自己沒出現(xiàn),此人三日后必死無疑。
突然一聲急促的咳嗽聲傳來,男子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韓月忙上前拿出一個瓶子將一滴瓊漿給男子喂下。
“柱子,柱子你吐血了?!痹捖淅顙鹱又苯訒灹诉^去。
屋外聽到聲響,一個20幾歲的男子,和一個年輕婦人就跑了進來。
“二弟,娘?!币宦曮@呼。
韓月轉(zhuǎn)身,給李嬸子把脈,抬頭便看到是柱子哥的大哥,栓子,韓月到:“栓子哥,文香嫂子,李嬸子沒事,只是氣血不足,受到刺激,暈倒,你們先將她扶回屋里?!?p> 栓子和,文香看到韓月一愣,不過一小會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栓子忙到:“文香快去請秋郎中來?!蔽南阋汇?,到:“夫君,那個月兒懂醫(yī)?!?p> 栓子呆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看著韓月拿出一顆藥丸,將藥丸放入自家娘親嘴里,栓子便看到自家娘親片刻后悠悠轉(zhuǎn)醒。
呆愣中的栓子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忙扶起自家娘親到:“娘,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p> 李嬸子醒來看著自己大兒子,大兒媳婦,目光轉(zhuǎn)向韓月到:“月兒,嬸子知道,你懂醫(yī),你家大伯和景哲都是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嬸子求你救救你柱子哥,秋郎中說柱子沒救了,我們也請了城里的大夫來看,也是說最多活不過三日?!?p> 栓子和文香都同時看向韓月,起身就要給韓月跪下。
韓月忙攔住二人到:“李嬸子,栓子哥,文香嫂子,你們放心柱子哥不會有事,他只是傷的有點重,若要完全恢復健康可能要養(yǎng)上一年半載,這一筆醫(yī)藥費可是不少?!?p> 三人聽完,想都不想異口同聲到:“醫(yī)藥費不是問題只要能救活柱子?!?p> 韓月笑了,她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家里還有一個藥罐子的,李大頭,而且這家人也與她自己家里人一樣,一樣善良。難怪能與自家奶奶交好。
韓月看著栓子哥,文香嫂子到:“栓子哥,文香嫂子若是讓你們給我們家上工還柱子哥的醫(yī)藥費,你們可愿意?!?p> 栓子,文香忙點頭到:“愿意?!?p> 韓月調(diào)皮一笑到:“栓子哥,文香嫂子,我跟你們開玩笑的,柱子哥的醫(yī)藥費就不用了,我平時上山采了不少草藥,夠柱子哥用的,不過我家鋪子真心缺人,想讓你們到我鋪子幫忙,每月900文,每日管飯,鋪子里有員工住宿的地方,日后做得好,還會長工錢,你們可愿意來我家?guī)兔??!?p> 三人一聽又是一愣,李嬸子不贊同的到:“月兒,這工錢是不是給的有點太高了,城里的工錢每日才10文,你這是城里工錢的多少倍,你是不是想幫襯我們才給那么高的工錢?!?p> 韓月?lián)u搖頭到:“我鋪子里的伙計都是一兩銀子的月錢,給栓子和文香嫂子的還少了一些。”
三人聽聞,這一下硬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還是聽到柱子的咳嗽聲才回過神來。
韓月也沒理會三人,走到柱子床前,給他把了一下脈,知道瓊漿正在慢慢修復他的內(nèi)臟,也就松了一口氣。
韓月起身到:“李嬸子,帶我去看看,李叔,待會我回去一起給李叔,柱子哥抓藥,栓子哥,文香嫂子要是想好了,明日就隨我一起進城?!?p> 這時呆愣中的三人,聽到韓月的話,李嬸子不確定的問到:“月兒,你是要給你李叔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