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妻弟啊,咱們今天是交流武學(xué),不是仇敵對拼的生死相搏,咱們一次定輸贏,點到為止,點到為止?!苯瓕O徹提前打了個預(yù)防針,他可不想和黃大琥打生打死的,之后頂著滿臉淤青去見趙卜助。
“自到了,姐胡?!秉S大琥歪著嘴說。
江孫徹與黃大琥拉開距離,他對黃大琥招招手,“你是小輩,你先出招吧。”
這可不是江孫徹托大,而是黃大琥已經(jīng)打過一場了,江孫徹和他再打已經(jīng)很不要臉了,要是再搶先出手,黃山都會看不下去的。
另外,江孫徹的防守反擊比主動進攻強不少,這樣也能提高他的勝算。
“?。。。 ?p> 黃大琥大吼一聲,沖了上來,不過他腳下有些虛浮,顯然是體力已經(jīng)不多了。
這讓江孫徹更加放心。
黃大琥手挽著劍花沖了過來,如龍如虎,氣勢非凡,但下一刻他卻停住了。
“妻弟,你輸了。”
黃大琥的雙手舉長劍在頭頂上,呈現(xiàn)力劈華山的造型,而江孫徹的劍則停在他的脖頸處。
黃大琥眨了眨眼睛,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他的劍怎么這么快?’
黃山在遠處看得眼睛發(fā)亮,給出了一句評語,“簡潔,迅猛,招式全無,卻返璞歸真,看似簡陋實則精練。”
黃大琥的動作雖然好看,也有氣勢,但花架子太多,不像江孫徹一樣簡單有效。
這兩天江孫徹也沒有閑著,雖然希望黃家兄弟忘了比試的事情,但也做了不少準備,他試著把現(xiàn)代的匕首攻防演練,用長劍用出來,雖然進度不快,但也初有成效。
“妻弟,承讓了?!苯瓕O徹把劍丟到一邊,笑著說。
黃大琥撓撓腦袋,“不幸,不幸,再比一絲?!?p> “妻弟,我們可是說好的,點到為止,而且一次定輸贏的,你要再比一次那可就是耍賴了?!苯瓕O徹摸了摸他的腦袋說。
“著算什么?根本不惹學(xué)?!秉S大琥躲開江孫徹的說,不滿的說。
“妻弟啊,你看你,年輕了不是,戰(zhàn)場上,生死一線,一招就決出生死,是很常見的事情,對手哪管你熱不熱學(xué)。”江孫徹教育道。
黃大琥還想說什么,黃山瞪了他一眼,“你姐夫說的沒錯,高手出招,眨眼之間就分出勝負,只有你這樣的花架子才追求什么熱血,行了,你已經(jīng)輸了,下去吧?!?p> 黃山嚴厲的訓(xùn)斥了兒子之后,和顏悅色的對江孫徹說,“賢婿啊,你這是什么武功啊?是跟大將軍學(xué)的吧,大將軍武藝果然以至化境。”
‘小樣的,還有兩副面孔呢?’黃山突然這么溫和反倒讓江孫徹不太適應(yīng)。
“額……正是,小婿的武功正是父親教導(dǎo)的?!苯瓕O徹還能怎么說,總不能說這招式是當義務(wù)兵的時候?qū)W的吧。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老爹確實很厲害。’
“岳父大人,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小婿先告退了?!?p> “嗯,去吧,替我向大將軍問好?!?p> ……
‘這黃山是怎么回事?還讓我給老爹問好?跟成親那天的不通人情世故來了個反差啊,而且其他幾個岳父都沒這么說,就他這么說,難道是仰慕我老爹?’江孫徹想著。
想想還真有點可能,畢竟七個岳父里就只有黃山是個武將,而影視劇里武將好像都有種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江孫徹如是想,可他突然又想起了三國演義,那里面的張翼德就沒有和呂布英雄惜英雄啊,而是見面就吵架,一言不合就動手。
‘額……那黃山到底是和老爹英雄相惜,還是冤家路窄?。坑袥]有可能是我想多了,黃山就是隨口一說呢?’
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江孫徹知道,這是到趙家了。
果然,“少爺,咱們到趙府了?!?p> “知道了?!苯瓕O徹應(yīng)了一聲就不再胡思亂想了。
“鳳蝶,到家了?!苯瓕O徹在趙鳳蝶的轎子外面喊。
可等了好一會兒趙鳳蝶也沒有下來。
搞得江孫徹很是頭疼,‘這可是你自己家,你怕什么???’
他不知道趙鳳蝶怕的不是自己家,怕的是江孫徹這個人。
江孫徹只能走上前去,拉開轎簾,發(fā)現(xiàn)趙鳳蝶好像在做心理建設(shè),給自己勇氣,突然打開的轎簾,嚇了她一跳,也顧不得看是誰,趕緊掩面向后縮去。
江孫徹啞然失笑,有些無奈的說,“我是你夫君,又不是怪物,不用這么怕吧?”
趙鳳蝶岔開指縫,發(fā)現(xiàn)確實是江孫徹,但她好像更害怕了。
“哈哈,我又不會吃了你,不用這么怕,來,下來吧,到家了?!苯瓕O徹柔和的說,并且把手伸向趙鳳蝶。
江孫徹等待了好一會,趙鳳蝶才把手放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緊咬嘴唇,慢慢把手放到江孫徹的大手上。
臨近觸碰的時候,她又猶豫了,想要把手縮回去,江孫徹卻沒有給她機會,一把抓住。
江孫徹手上用力,把趙鳳蝶拉向自己。
此時的趙鳳蝶臉頰通紅,連耳朵都變紅了,低著腦袋,不敢看江孫徹。
江孫徹壞笑了一下,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許這么怕我?!?p> “……是?!壁w鳳蝶顫抖了兩下,最后說出了一個是,要不是江孫徹離她很近,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要叫我什么?”江孫徹決定再逗逗她。
“夫,夫,夫君?!壁w鳳蝶嬌柔的聲音帶著點嗚咽,好像快要哭了。
江孫徹愣住了,‘我沒干什么吧?’
“好了,不逗你了,你別哭啊,咱們一會兒還要進府呢,你要是哭了,你爹娘他們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江孫徹也不例外,連忙哄了趙鳳蝶兩句。
趙鳳蝶抽泣了兩下,“我,我沒哭?!?p> ‘你當我是聾子嗎?’
“當然,我相信你沒哭,走吧,回家吧,好嗎?”江孫徹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幼兒園老師,而趙鳳蝶是自己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學(xué)生。
“好。”趙鳳蝶站起身來,走出轎子。
江孫徹這時看到她的臉,眼眶發(fā)紅,兩三滴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但又強忍著不流出來。
滿臉寫著,我很堅強,我沒哭。
那我見猶憐的樣子,讓江孫徹的心在這一刻化掉了。
楚楚可憐,但卻不給人矯情做作的感覺,只讓人想要憐惜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