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青色廣越直裰,青金藍(lán)玉腰帶,淡月素紋外袍。
清歡看著與桑這一身的素,實在不怎么滿意。
可與桑主意定,清歡也勸不動。
“姓余的,你給我出來!”
而門外還有一個主意更大的,與桑一開門,就見到黃玉使出吃奶的勁死命拉也拉不動的夏鉉,這會兒正冷笑著瞪她,眼睛撐得老大老大。
他們倆身后,那天拿著臨江仙的中年人也在。
此時,他又在擦拭著他的寶刀,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不過地方從夏鉉門口,變成了與桑他們的房門外。
“原來是夏公子啊,這么早過來,有何貴干?”
“你少裝傻。”
夏鉉把從黃玉那搶來的鬼畫符丟回給她,“你敢耍我?”
與桑眨眨眼,低頭看被丟到她懷里——她昨天用心寫得玉冰花古方,然后又抬頭看一眼昨晚明顯沒睡好,今日臉更青了的夏鉉。
“這個你不要?”
“我要得是玉冰花的古方。”
“對啊?!?p> “對什么對,我要得是玉、冰、花的古方,你竟敢拿這鬼畫符糊弄我!”
等等,什么東西,鬼畫符?
后面的清歡暗道一聲糟。
與桑原本還有些懵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
把手里的古方疊起收回。
與桑冷眼看他,“夏大公子,昨日我們說的,是我把玉冰花古方給你,你同意讓黃公子替我家長輩診治,現(xiàn)下我已如約把古方給你了。
你不要,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p> “你……”
“余公子息怒!”
眼看那沓紙被與桑就這樣收回去了,原本還斯斯文文手無縛雞之力的黃玉,突然一把就給夏鉉按下去了。
夏鉉一僵。
與桑和清歡也都被驚到了,眼前這幕怎么感覺那么詭異呢?
“既然余公子能獻(xiàn)出玉冰花,又要隨我們北上,那肯定是知曉他是何人了。頭風(fēng)之疾,極其折磨人,他最近心緒不穩(wěn),語氣重了些也還請余公子多多海涵。
我雖不才,不能幫閣下長輩太多。
但凡是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余公子只要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這話說的。
與桑才剛收回懷里的玉冰花古方,又默默拿出來放在了黃玉的手上。
這人啊,無論是誰,都不能小看呀。
與桑磨著后槽牙對黃玉笑道:“黃公子言重了,陳伯以后還得倚靠你呢?!?p> “客氣了客氣了,那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黃玉緊緊捧著玉冰花的古方,已經(jīng)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這一次,與桑和夏鉉好像都落了下風(fēng)。
他們倆也難得看向同一處。
望著黃玉,兩人眼中都有些冒火。
但和夏鉉相比,與桑又得往后挪一挪。
掙開被黃玉按著的手,夏鉉冷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余公子,我告別師長獨自游歷的時間還短,見識到底有些不足,我能否向你請教下這玉冰花古方上的幾處不解難題?”
她能說不嗎?
與桑心底翻了個白眼。
“自是可以,黃公子請。”
“多謝。”
黃玉先朝與桑謝了一禮,然后就反手抓住正龜步離開的某人,“走吧,夏大公子?!?p> “我可沒說要去。”
“那是我拜托你的,行了吧。”
“呵……”
夏鉉冷笑一聲,昂著頭越過他,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