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樓聲音更低了,“而這個妾室,和徒老情投意合,卻因為家室不如大夫人,被處處欺壓。
屬下也見到了真正的嫡女,乃是大夫人所出,閨名春楊,囂張跋扈,比這個庶女,要小一歲。
大夫人郭氏,是右相的親妹妹。”
“庶女?”
燕莫羅璀璨的桃花眼波光靈動,嘴角略微不羈,“左相這是欺君罔上,欺負(fù)本王的小皇帝是個小屁孩子嗎?”
“皇上年幼,做不得主,只怕是攝政王的意思。”
燕重樓不解。
“呵,攝政王?!?p> 燕莫羅雙臂交叉,淡淡開口,卻掩飾不住言語間的興奮與殺意,“如果讓燕奕軒知道徒家將庶女嫁給本王為王妃,沒有十族,也該滅了他九族了?!?p> “說來也是,那王爺現(xiàn)在怎么辦?”
“本王去會會這個庶女,你退下吧?!?p> “是,王爺?!?p> 燕重樓閃身消失,燕莫羅腳尖輕點,飛躍而去。
“小不點!居然敢搶羅羅的糖葫蘆!打你!”
正當(dāng)徒南柳吼的累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由遠(yuǎn)及近的正太音,心中竊喜。
好你個熊孩子!終于出現(xiàn)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這個熊——
“臥槽!”
徒南柳得意地一抬頭,只看得一個跟小山一樣的壯碩男子迎面而來,砰的一下把自己按在了屋頂上,身下的瓦片都碎了,脊梁骨酥酥麻麻的疼。
“你他媽誰呀!”
“你又是誰家的小不點?為什么搶羅羅的糖葫蘆?”
什么?
徒南柳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清了這個有自己兩倍大的男人。
傻——子——啊——
眼前這個男人,長發(fā)墨染,膚賽凝脂,眉峰如劍,薄唇含珠,左眼的眼角,點著一枚精巧的淚痣,我見猶憐。
如此姣美的容顏,卻頂著一嗓子軟糯蠢萌的奶音,他毫不客氣地?fù)屪吡送侥狭掷锏奶呛J,坐在一旁,晃著大長腿,開心地啃著。
徒南柳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后背疼的好像要碎了一樣,她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這個啃糖葫蘆的傻子,再看了看地上的高天宇。
“瑞王?燕莫羅?老子的夫君?”
高天宇終于如釋重負(fù)地笑了笑,用力地點了點頭:“正是我們的王爺,如你所見,王爺他…”
高天宇猶豫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別過臉去。
“你他媽別是裝的吧!”
徒南柳狠狠地掐了一把燕莫羅的臉,這水嫩嫩的臉頰,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燕莫羅!你他媽幾歲啊!”
“羅羅三歲啦!”
燕莫羅沖著徒南柳,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容來。
“王爺,請帶王妃下來吧!”
高天宇生怕再出事端,連忙抱拳相勸。
“你說什么?”
燕莫羅眨巴著烏黑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高天宇,“羅羅沒有王妃,羅羅不要王妃,府里四個側(cè)妃姐姐,夠了?!?p> “王爺,你身邊的就是王妃,今天剛剛?cè)敫阋徊聛戆?,這可是攝政王的意思??!”
高天宇無奈,燕重樓不在,魏側(cè)妃也不在,想勸說這個三歲的王爺聽話,是件困難事。
“王妃?這個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