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了這么多,你不會休郭氏唄?”
徒南柳有些不耐煩,踹了一腳桌子,發(fā)出難聽的拖地聲來。
“那你叫本王妃過來干什么?這邊說啥都可以做,這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個屁?”
徒南柳翻了個白眼起身,撞開徒忠,走到了門前,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回頭,“那你說,元元是誰?”
“元元…”
徒忠不敢看徒南柳的雙眼,但言語間充滿了眷念,“陸元元,那是你的生母…是老夫一生所愛…”
“你看的方向是明月臺吧?”
徒南柳順著徒忠的眼神看向了明月臺,“你說明月臺十幾年前就封起來了,還好意思說陸元元是你的一生所愛?
這么愛她,那郭氏又是怎么回事?徒春楊一口一個庶女的數(shù)落誰呢?她真的是本王妃的妹妹嗎?
花轎里,本王妃差點沒活下來!這你可知!”
“什么!她們竟然…”
徒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燕重樓也詫異了一下。
“徒忠,本王妃和陸元元的事,勸你最好別管,你想保住徒家上下百余口,那也得是在你頭上這頂烏紗帽戴穩(wěn)的時候!”
徒南柳拂袖而去,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這是來自死去的原主的怒火。
在聽到陸元元三個字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了靈魂深處騰升而起的那股憤恨,不甘,和對這個家的絕望。
原主受到了極大的屈辱,陸元元也是,除了郭氏母女,這個徒忠也是個幫兇,他知道自己懦弱,屈服于郭氏,就這樣作為借口,眼睜睜的看著所謂的一生所愛受人迫害。
呸!渣男!
廢物!
徒南柳憤憤不平地往回走去,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徒家,給原主和陸元元出氣。
陸元元?
徒南柳摸了摸下巴,應(yīng)該要找到這個人,不論生死。
活著可以問出點什么,順便幫原主孝敬一下她。
死了,也要查出她的死因,為其報仇。
徒南柳暗自下定了決心,回頭尋找燕莫羅。
這個臭男人肯定知道!
見到徒南柳一副決絕的樣子,燕重樓戴好了獸王面具,率先飛回燕莫羅身邊通風(fēng)報信。
“娘親你看,你一不在,爹爹就找那個賤婢談話,爹爹肯定使勁兒哄她,就像哄她那個賤婢娘一樣!”
徒春楊陰陽怪氣地捏著聲調(diào),在郭長寒耳邊吹著風(fēng)。
“呵,還挺有王妃的架勢的嘛?!?p> 郭長寒不以為意,“她這是突然撿了高枝兒,有點忘本了,你放心,我不會就此作罷的,花轎的事,算她命大,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永遠命大下去!”
“爺?!?p> 燕重樓落地?zé)o聲,警惕的南宮飛雪還是醒了,“重樓回來了?那妾告退?!?p> 她明白燕重樓定是帶了什么消息回來,連忙退出上房,而燕莫羅一直背靠著窗子,靜靜地等待著。
“如何?”
燕重樓附在燕莫羅耳側(cè),將所見所聞全部告訴給了燕莫羅。
“果然如此。”
燕莫羅點點頭,“那么,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小丫頭,是元仙了,母后那邊怎么說?”
“太后說,只要問她是否知道外賣小哥,就能確定是不是元仙了?!?p> “外賣小哥,那是什么?”
主仆二人莫名其妙地回味著這四個字,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