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好,壹珈和三個瑞王府側(cè)妃坐在長街正中央,悠閑品茶閑聊,而高天宇的長劍收回,卻也不讓道,交叉著雙臂,擋在徒家門前。
徒忠懼怕圣旨,就算對郭長寒有氣,此刻也像被霜打焉了的茄子,臉色難看的緊。
郭長寒母女倆捏著對方的手,被日頭晃的雙眼干澀,布滿了血絲。
“喲,這兒可真熱鬧,干哈呢?”
燕莫羅騎著馬,身前坐著興奮的徒南柳,燕重樓拉著馬,悠哉悠哉地來了。
“你們這幾個家伙啊,這個季節(jié)曬太陽不嫌熱得慌嗎?”
燕莫羅抱著徒南柳跳下馬,牽著手手,高高地?fù)]著,來到了桌子旁。
“來的正好,來來來,瞅瞅!”
壹珈好不避諱地把圣旨往徒南柳懷里一丟,“你和莫羅比比看,誰認(rèn)得字比較多?!?p> “啥玩意兒,皇姐看不起誰呢?”
徒南柳也不客氣,打開圣旨就開始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媳婦婦,你讀錯了,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燕莫羅一字一頓地教徒南柳重新念道。
“誒?”
徒南柳歪歪頭,迅速掃了幾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姐,總之就是,這個案子現(xiàn)在你負(fù)責(zé)唄?”
壹珈站起身來,瞪著郭長寒,臉上帶著滲人的笑容,朗聲厲喝:“正是!本公主辦事,世人皆知,那必是聲勢浩大,光明磊落的!
今奉圣旨,徹查徒家毒害瑞王府一案,特令眾人查抄徒家上下,掘地三尺,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上!”
“遵旨!”
一聲令下,以高天宇為首的府兵和銀羽帶來的刑部衙役,井然有序地沖進(jìn)了徒家,開始翻騰。
“媳婦婦!沖啊——”
燕莫羅開心地舉著糖葫蘆拉著徒南柳就跟著往里鉆,徒南柳見到這種架勢,實在是興奮的不行,王妃的外披一揮,擼起袖子仰天長嘯:“馥兒!上!抄了他們家!”
“好嘞王妃姐姐!”
許馥也激動的不行,提著裙子,一頭扎進(jìn)了徒家的廚房。
幾百號人在徒家里搬運著,魏更好和錢坤在門口清點登記,壹珈依舊氣定神閑,坐著喝茶,看著徒家上下每個人的臉色。
燕莫羅目標(biāo)明確,牽著徒南柳就摸進(jìn)了徒忠的臥房,將門一關(guān)。
“柳兒,找萬蟲水!”
“啥玩意兒?”
徒南柳一臉懵逼,手里還提著從衣柜里翻出來的刀劍。
“你呀…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劍做什么呢。”
燕莫羅捏了捏徒南柳細(xì)嫩的小臉,輕聲說到:“萬蟲水是南疆給我們?nèi)A裳的貢品,須古老先生說過,我們這次,中的就是萬蟲水之毒?!?p> “啊這…”
徒南柳還是云里霧里的,中啥毒什么的,遠(yuǎn)遠(yuǎn)沒有抄家有意思。
“兩位爺,屬下找到了?!?p> 燕重樓默不作聲地潛入房間,摸到了萬蟲水。
“這方錦帕,是宮里的?!?p> “宮里?那正好?!?p> 燕莫羅點點頭,沖了出去,“壹珈姐姐!壹珈姐姐!羅羅找到蟲蟲水啦!姐姐快來看!”
“是嗎?這么快就找到了?”
壹珈莞爾一笑,趾高氣揚地走過郭長寒的身側(cè),“本公主以為,世家女子,個個聰慧,不想,還有這等蠢笨之人,竟然還能當(dāng)上左相夫人,真是辱了我們堂堂華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