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柳垂下了眼睛,無助地抓著栗子的紙袋,有一下沒一下的。
“柳兒,你,可對我上心?”
猶豫良久,燕莫羅終是問出了口,亦是害怕聽到不一樣的答復(fù),手里不自覺更加用力了。
也因為緊張,燕莫羅輕咬著薄唇,而這雙唇,徒南柳不止一次偷偷的瞄過。
如今,這唇就在眼前。
“這…這突然間的…啥上心不上心的…”
徒南柳支支吾吾的,只覺得臉都被栗子的熱氣熏紅了。
“那好,我換個詞?!?p> 燕莫羅眉開眼笑的,“我思慕你良久,不知你可心悅我?”
“哎呀!”
徒南柳的小拳頭愈發(fā)的軟了,錘在燕莫羅兇膛上只引得他癢癢的發(fā)笑。
“三歲的奶娃娃,不學(xué)好,盡學(xué)的這般油嘴滑舌!”
徒南柳感覺是自己湊栗子太近了,整個臉都是又紅又燙的,“說這么多做什么,再不吃,栗子就涼了!”
栗子不涼,屬下的心挺涼的。
燕重樓抱著自己的糖炒栗子,突然覺得不香甜了。
“兩位爺,我們是出來辦正事兒的吧?”
燕重樓出聲,解了徒南柳的尷尬。
“對了,先去看望岳母,然后再進宮,找皇姐,商榷一下郭家的事?!?p> 燕莫羅也不急著徒南柳回答,連忙拉著二人,回到馬車上。
馬車來到徒家,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匾額早早的就換了。
“陸府?!?p> 燕重樓笑了:“真不愧是我們夫人。”
燕重樓跳下馬車去叩門,誰知一敲就開了,開門的,正是小丫頭。
“小?。渴悄阊?,夫人呢?”
看到重新露出笑容的小小,燕重樓也放心許多。
小小雖然啞了,但是看到徒家受罰,心里也是十分解氣,自愿跟隨陸元元來府里伺候。
“啊…額…啊…”
小小比劃著,燕重樓居然也看懂了,“夫人帶著飄飄出去了,你留著看家?”
“額!”
小小用力地點頭,不斷指著迷醉樓的方向。
“夫人不可能去迷醉樓的…那么…???哈哈哈我懂了!”
燕重樓笑出了聲,摸了摸小小的頭:“你乖乖待在府里,如今,可沒人敢動你們了。”
“額!”
小小笑顏如花,目送馬車遠去。
迷醉樓確實是華裳城第一大青樓,以至于城里人漸漸忘記了,迷醉樓出門左拐百米不到,便是曾經(jīng)華裳城最大的南院。
清倌院。
這南院也不知是誰開設(shè)的,迎接南來北往的客人,也做出售生意,雖然迷醉樓稱霸一方,可清倌院卻沒有因此倒閉。
即便生意不如從前,可清倌院依舊在培養(yǎng)各種優(yōu)秀的小官,一刻也沒有松懈過。
三人來到了清倌院,還未下車,便被一群清秀俊郎的小官圍住了。
“呀,沒有見過的馬車呢,真華麗?!?p> “想必車里的也是貴客,可別怠慢了?!?p> “客人快下車,進來喝酒呀!”
比起迷醉樓的菇?jīng)鰝?,這里的小官同樣鶯聲燕語,毫不遜色。
“這…這…”
燕重樓可不會應(yīng)對這種場面,和小官們大眼瞪小眼的,一時間,竟然失了主意。
“兩位爺,你們…下車嗎?”
燕重樓無奈敲門求助,聽到車里有兩位爺,小官們更興奮了。
“兩位爺呢!”
“可小的看這位也是爺呢…”
“哎呀,你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