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境苦大仇深地下了朝,去了御書房,果真就如燕奕軒若說,平日里的功課整整多出了一倍來。
“天啊…”
華嬁正在旁邊磨著墨,見到燕雙境進來,連忙捧了一杯茶上前:“皇上這是怎么了?攝政王突然令先生帶來一倍多的功課,要皇上完成呢?!?p> “唉…他想還政,被朕拒絕了,他就給朕加功課…”
燕雙境無奈喝了茶,坐在了桌前,可憐兮兮地翻著書,突然發(fā)現(xiàn)桌上還多了許多畫卷,“這是什么?”
華嬁垂下眼簾,微微紅了臉,“攝政王同時帶來的…還有這許多世家女子的畫像,他說,皇上不知看中了哪家小姐,要封為貴妃,所以…”
“這…”
燕雙境也紅了臉,腦海中,一張蒼白虛弱的小臉一閃而過,在對上華嬁的視線時,他瞬間低下了頭。
“對不起…還沒和你圓房,朕就想著別的女子了…”
“你是皇上,三宮六院,也是正?!?p> 華嬁嘴上這么說著,卻行了個禮,準備離開,“臣妾聽說許側(cè)妃快醒了,想去看看,臣妾告退?!?p> “她要醒了嗎?”
一聽許馥,燕雙境瞬間來了精神,“給她帶一株千年人參去,她傷的那么重,需要好好補補?!?p> “是,臣妾明白了。”
華嬁退下,乖乖地選了一株上好的人參,送去了御醫(yī)院暖閣,她到了暖閣才發(fā)現(xiàn),燕莫羅和徒南柳也在。
“小皇后?”
“你們也在啊,許側(cè)妃醒了嗎?”
華嬁走近,看到已經(jīng)坐起來的許馥,舒了一口氣,“醒了就好,這是皇上讓本宮送給許側(cè)妃的人參,還請收下?!?p> “小皇帝有心了?!?p> 徒南柳點點頭,收下了人參,“馥兒傷口疼的厲害,但是精神氣兒好多了,我想帶回去養(yǎng)著,總是在宮里,不方便也不合適?!?p> “可是…”
華嬁欲言又止,她看的出來燕雙境對許馥的心思,想留住許馥,可她人微言輕,徒南柳若是此刻帶許馥離宮,她根本攔不住。
何況人家燕莫羅就坐在旁邊。
“王妃姐姐,我就在這里養(yǎng)傷吧,太疼了,我一點都不想動?!?p> 許馥突然開口,驚著了二人,唯有燕莫羅淡定地坐在一邊剝著糖炒栗子,面前的殼堆成了小山,栗子干干凈凈地裝在一個紙船里。
“媳婦婦,馥兒妹妹就留在宮里養(yǎng)傷吧,壹珈姐姐會幫忙照顧噠…羅羅手手都剝痛痛了…想回府…”
燕莫羅伸出雙手來,他剝的滿手臟兮兮的,徒南柳眉心一擰,有些許心疼,“哎呀,你干嘛呀,叫下人做就行了,你怎么還親手剝上了…”
“羅羅想剝給媳婦婦吃…”
嗯,想剝給你吃。
徒南柳看了眼一整個紙船的栗子,憨憨地笑了,“那馥兒就留在宮里吧,我和相公回去了?!?p> 說著,徒南柳抱著裝滿栗子的紙船,和燕莫羅一路蹦跳地回去了。
華嬁看著突然開始默默掉眼淚的許馥,問道:“疼嗎?要不要本宮去拿點止疼的藥來?”
“不必了,謝謝皇后娘娘…”
許馥慢慢地躺下,側(cè)身蓋上了被子,低低地哭泣著。
“這樣不行,看著就疼…許側(cè)妃稍等,本宮去去就來!”
華嬁決定了,把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