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試煉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這一次入圍的弟子,要比往常多出一倍左右,各峰都有些發(fā)愁資源的分配狀況。
那些被送回到仙門的師兄們,這一次不僅沒有賺到任何胸章,損失了不少的靈石不說,還給予了扣除兩年例錢的懲罰。
可以算是最慘的一屆師兄了。
原本是派他們?nèi)タ刂迫藬?shù)數(shù)量的,這可好,自己被扒了個精光,接下來,起碼半年之內(nèi)都會淪為他人的笑柄。
而且在他們眼里,始作俑者是流依如云,再怎么樣也不能去找這位漂亮的小師妹算賬吧。
于是,半年后。
“這邊不太對吧,看圖紙啊兄弟。
誒誒誒!那邊可不能去,我…師傅他老人家脾氣不太好。
乖,我們不去那邊?!?p> 現(xiàn)在的重靈峰,一改之前的表象,變得十分的熱鬧,數(shù)百名弟子忙忙碌碌的干著自己的事。
開墾林田,建造房屋;丹房,煉氣房,十幾棟小木樓,還有一座現(xiàn)代化的別墅。
這半年來,光是設(shè)計圖就出了上百份,還有周邊應(yīng)該布置什么陣法,如何連接,都有詳細的記載。
而且還做了一部分的實驗,只是那些實驗的地點,現(xiàn)在有些抱歉,所以暫不開放給其他人觀看,要是有人硬闖,就拿師傅當(dāng)幌子。
反正他老人家閉關(guān)已經(jīng)好幾月了,這山中無大王的機會,可得好好把握把握。
“師兄,你這設(shè)計圖也太精細了,我們就是些粗人,怎么能跟您比呢?”
“師姐,你看看這設(shè)計圖,太難為我們了?!?p> 對于王長生細致入微的要求,好多弟子都有些抱怨,只是不敢停下手中的活,不然他們身旁的那位師姐可是會罵人的。
流依如云,接過設(shè)計圖隨意的瞟了一眼,冰冷的說道:“讓你們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那么多廢話。
有這說話的功夫,活早干完了?!?p> “沒天理?。∥覀兊降资遣皇锹湎挤宓茏影?,大師姐你怎么老胳膊肘往外拐呢!”弟子們?nèi)粘5睦悟}依舊被終結(jié)了,雖然早就知道了結(jié)果,但還是想要抱怨幾句。
流依如云才不管這些呢,靠近一旁的王長生,他這個時候正在拿著一只鵝毛,在一張羊皮紙上不停的修改著什么,表情很是專注。
“師兄,你又在研究陣法了嗎”她輕聲的說道,只好奇又不敢打擾他,語氣也十分的溫和。
長生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緩緩的舉起鵝毛,向左翻轉(zhuǎn)九十度,向右在翻轉(zhuǎn)九十度,眉頭皺了皺。
還是行不通??!
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研究,王長生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市面上主流的陣法,都是以一個陣基配合陣眼,布置出只想要達成的效果。
之前在試煉中,他試過在一個陣基內(nèi)添加多種陣法元素,只要微妙的控制,其中的聯(lián)系是可以實現(xiàn)的,只是,太耗費靈力了,需要強大的靈材或是法寶來支撐才行。
可現(xiàn)在王長生考慮的是如何將這種復(fù)合的陣法覆蓋整座山峰,有點困難,主要還是在連接上,要讓整個陣法體系流暢的運轉(zhuǎn)起來,必須讓所有的陣法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且還要保持每一個的獨立性。
長生煩躁的摸了摸頭,“還差一種介質(zhì),到底什么東西可以承載所有的屬性,還能將其分散呢?”
看著師兄煩惱的樣子,流依如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看了眼羊皮紙,還是想點什么:“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既然要分散,為什么不拆了它呢?”
拆?
王長生,感覺觸摸到了點什么,但不是很清晰。
“拆…”
“拆…對??!拆了不就可以了!
既然沒有辦法讓它完美的銜接在一起,那就各自為政,相互守望,雖分陰陽,但卻能生生不息?!?p> “太棒了!師妹,你真是個天才!”王長生激動抱住她,情不自禁地在那潔白如玉般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親完了才發(fā)現(xiàn)不太對:“不好意思,師妹,我剛…剛太激動了,你能理解嗎?”
流依如云也愣了一下,半天沒回過勁兒來,小巧的臉頰上泛起一絲溫紅:“沒…事,可以理解,可以。
看什么看,好好干活!”
少女害羞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師弟們正拿著異樣的眼光看像他們,一下子語氣就變了,臉上的溫紅也退去了。
側(cè)旁擔(dān)任監(jiān)工的小白,這個時候也一臉茫然的看著長生,雖然不懂。但是她明顯還不喜歡這個舉動。
“長生哥哥。”
“怎么了?”
“我也要?!毙“滓贿呎f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長生鄙視了他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要什么要,在這里看著,我還有點事兒?!?p> 他對著小白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化作道道殘影,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長生哥哥,是我的!”
小白嘟著嘴看了一眼前者離開的方向,又嘟起嘴盯了盯那身穿紅衣的少女。
……
既然缺少了主要的法寶和靈材當(dāng)做陣眼,那就只能再去禍害禍害自己那親愛的師父了。
不對,這是加強重靈峰的安全系數(shù),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即便不出力,也應(yīng)該出點財吧。
從后山到達師傅的木屋實在是輕車熟路,那周邊的陣法根本擋不住他的步伐。
長生三下五除二就來到了木門前,“師傅你這些老掉牙的陣法也太差勁了,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p> “什么沒有挑戰(zhàn)??!臭小子,你老實說,第幾次了?
我說這怎么總感覺東西有被人翻過的感覺呢,一開始以為是那個賊人,但這里是仙門,誰有那個膽,差點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老年癡呆了?!?p> 一只略顯蒼老的手掌,輕輕的搭上了這位少年的頭頂,忍耐著自己即將噴發(fā)的氣息。
“師傅,您怎么提前出關(guān)了,也不只會我一聲。
不然我就早點過來幫師傅領(lǐng)打掃房間了?!?p> 這得經(jīng)過多少次的訓(xùn)練,才能如此熟練的將謊話說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打掃?我先打掃打掃你吧!”二話不說,直接抽出拂塵,沖著那圓潤的大屁股就是一下。
“還敢躲?”
“師傅,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會被您發(fā)現(xiàn)的?!?p> “現(xiàn)在知道錯……什么?你這逆徒!”
王長生不敢多做逗留,土遁之術(shù)瞬發(fā),潛行至一里之外,露頭之后迅速腳踏云彩,朝著遠處飛去。
玉青身形一轉(zhuǎn)化為一團煙霧,緊跟而上。
這間木屋恢復(fù)了原本的平靜,只是房間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刻有一個玉字的儲藏扳指:“哎~師傅他老人家東西怎么總喜歡亂放。
這次就由我來幫他好好保管吧!
不知道您跟我能木人玩的如何了,那可是我新研制的產(chǎn)品,好好玩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