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來疼臣妾啊!”淑蘭眼神迷離的爬過來,纏繞著梧桐,最后赤裸的躺在地上,含著跪在地上梧桐的手指。
“蘭兒!你在干什么!”李將軍看著自己女兒這副下賤樣,恨不得一劍穿喉,殺了自己。
可現(xiàn)在的淑蘭早在藥物的作用下,頭腦不清了。
李將軍知道自己最后的籌碼也沒了,于是一頭撞死在一旁。鮮血濺在劉慎的衣擺上。劉慎低頭看了一眼,平靜的說:“都結(jié)束了?!?p>
原來劉慎一直沒有碰過淑蘭,一直都是在晚上熄了燈之后,讓梧桐替代自己和淑蘭行夫妻之事。而淑蘭也沒有過身孕,也是劉慎讓太醫(yī)給淑蘭開了頭暈惡心的藥,并讓太醫(yī)告訴淑蘭說她懷了龍嗣,讓李將軍得意忘形沒了防備,一切都是劉慎的計謀。
“你的恩怨留給你,她隨你處置。朕有些想墨兒了。”說完劉慎便留下一行人,獨(dú)身一人去了阿蘼的寢宮。
“梧桐謝皇上!”梧桐說完便起身拿起一壺水潑向淑蘭,原本頭腦不清的女人,瞬間回到了現(xiàn)實(shí)。
看著眼前赤裸的鄙陋漢子,和一絲不掛身上還都是“痕跡”的自己,不禁花容失色。尖聲大叫:“你是誰,放肆!給本宮滾出去!”
“我是誰?你忘了你夜夜跪下來求我要你的樣子了嗎?”梧桐不屑的說。
“你?”淑蘭看見梧桐肚子上一道巨大的疤,像是被人砍掉了一塊肉一樣。加上他粗糙的手,她便知道日日與自己承歡的人,不是皇上,而是眼前這個粗鄙不堪的下人!
淑蘭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和如此丑陋又低賤的男人,做過那些不軌之事?!澳氵@個下賤的狗奴才,快給我滾!”
聞到在自己身上,他的一股“窮人味”,淑蘭不禁作嘔??伤@一舉動卻觸碰到了梧桐的傷心往事,梧桐一個巴掌朝她的臉打了過去。
淑蘭捂著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臉,仍然不肯正眼瞧他。
“怎么?我粗鄙嗎?你們父女不粗鄙嗎?你父親強(qiáng)搶民女,將孕婦強(qiáng)暴流產(chǎn),他不卑鄙齷齪嗎?現(xiàn)在讓他這么輕易的死真是太便宜他了!”梧桐惡狠狠的看著門外李將軍的尸體。
“父親!”淑蘭順著他的眼神看見,躺在地上頭上有個血窟窿,面如紙色的李將軍,不禁大哭起來。
“是你殺了我父親!”淑蘭惡狠狠的瞪著梧桐,用力的咬著自己的牙齒。
“是你!你父親和一群人看見你在舔我這個粗鄙之人的污穢處,而且舔的忘情。所以他羞愧難當(dāng),一頭撞死了。”梧桐用力的抓著淑蘭的頭發(fā)說。
“是你給我下藥!我恨你,你不得好死!”一滴淚從淑蘭絕望的眼里流出。
“你又說錯了!是你的皇上讓我這么做的,你父親那個蠢材要謀朝篡位,還表現(xiàn)如此明顯該死,你也一樣該死!”梧桐笑著說。
“是劉慎!?”淑蘭不敢相信,原來一直體貼溫柔對待自己的劉慎竟然如此狠毒。
“你替我殺了他,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笔缣m懇求著梧桐,用示好的眼神仰視著他。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你果然和你爹一樣蠢!”梧桐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我還有孩子,一直以來和我做的都是你不是嗎?你一定是這孩子的爹,你殺了他,等這孩子出生便是儲君,我讓他好好孝順你!”淑蘭跪在地上握著梧桐的手說。
“孩子?你的肚子是空的!”梧桐一腳踢到了淑蘭肚子上,當(dāng)然在最后一秒他還是收了力的,他還是不忍心那樣對她。
“我沒懷孕!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懷孕?!笔缣m受了刺激瘋了似的大叫。
“她瘋了?”梧桐仔細(xì)看淑蘭的神態(tài),“她居然就這么瘋了。”梧桐有些失落。
“你憑什么就這么瘋了!”梧桐不停的用水潑淑蘭,揮起手掌打淑蘭。可她就那么赤裸著身體在地上爬,就像個毫無羞恥心的孩子。她果真瘋了!
“你當(dāng)真忘了我是誰嗎?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值一提嗎?”梧桐抓著淑蘭的下巴。淑蘭就不反抗的任由他擺布,對著他傻笑。
“當(dāng)年你戲耍我,讓我晚上爬你們家墻去找你,結(jié)果你卻偷偷告訴你爹,說我想輕薄你,你爹讓家丁把我打的吐血,要閹了我,還好,我拼死躲過一劫,只被砍掉了一塊肚皮,但因?yàn)轶@嚇我至今不育,這對一個男子是多大的羞辱?。 蔽嗤┐罂薮蠛?,可眼前人卻絲毫沒有愧疚,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梧桐心里五味雜陳。
原只是一個官家小姐想戲耍一下窮人小子,可最后卻給梧桐留下了一輩子的痛。看著死去的李將軍,和瘋掉的淑蘭,梧桐多年的痛處和心結(jié)也算是解開了。
劉慎叫他自己處理,可最后他還是不忍殺掉那個只一句話就毀掉自己的女人。
他隨劉慎多年出生入死,最后也壯膽提出一個要求,就是帶著這個瘋女人歸隱田園。劉慎待下屬如兄弟,加上他與淑蘭不過是只有虛名。便成全了梧桐。
幾日后,對外只傳是皇后患病死了。李將軍組織邪教,偷、搶孩童,十惡不赦,被侍衛(wèi)抓住當(dāng)場斃命。
朝中眾多老臣都告老還鄉(xiāng)了,劉慎重新選拔了新的官僚,建立了新體制。還有也王丞相宣布已年邁也卸任歸隱田園了。
那夜逃去阿蘼寢宮的黑衣人,就是玉廷,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便想看阿蘼最后一眼,但看見她孕肚模樣,卻妒火中燒,他無法接受自己愛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盡管是因?yàn)樽约旱呐橙醪攀ニ墒撬€是把錯都?xì)w給了阿蘼。
還好,在他欲要動手之際,劉慎趕了過來,一劍封喉殺了他,可卻也沖撞了阿蘼,導(dǎo)致阿蘼摔了一跤。血透出來,顯現(xiàn)在阿蘼白色的衣裙上。
“墨兒!你怎么樣?”劉慎忙上前抱住阿蘼。
“你不是有皇后了嗎!是來看我做什么!”阿蘼有些堵氣的推開劉慎。
“墨兒!不說氣話了!”劉慎抱起阿蘼放在床上?!翱旖刑t(yī)來!”劉慎對著宮女大喊。
太醫(yī)被召入宮,急匆匆地跑來,有些衣冠不整,“臣衣冠不整,來見陛下請陛下責(zé)罰!”太醫(yī)跪在劉慎面前。
“別那么多廢話!給朕救墨兒!”劉慎死死拉住阿蘼的手,半跪在阿蘼床前,目不斜視的說。
“我不叫墨兒!”阿蘼有些意識不清賭氣的說。
“你給朕好起來,你叫什么都行!”劉慎壓低聲音,努力克制情緒,卻還哽咽著稍帶些哭腔說著。
“陛下,娘娘這是受了沖撞,怕是要提前生產(chǎn)了!需叫產(chǎn)婆過來伺候!”太醫(yī)跪在一旁說。
“聽見了嗎?快去叫產(chǎn)婆!”劉慎命令著下人。
劉慎緊抱著阿蘼,“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我不要孩子了,墨兒!”
很快,產(chǎn)婆趕到了,看著阿蘼裙擺上的鮮血嚇的不敢作聲,以她的經(jīng)驗(yàn)?zāi)缸又荒鼙R粋€??裳矍叭耸钱?dāng)今圣上,她便不敢說這話。
阿蘼摔了一跤加上早產(chǎn),身上沒了力氣,只覺得全身酸痛,連生孩子的力氣都沒有。女子生產(chǎn),男子不能在室內(nèi),丫鬟也被支出去打水燒水備食物。此時殿里只剩下產(chǎn)婆和阿蘼。
“娘娘,您身體虛弱,怕是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個,剛剛我沒說是因?yàn)橛X得孩子是您的骨血,應(yīng)該由您決定。”產(chǎn)婆為阿蘼擦著頭上的汗說。
“保孩子吧!”阿蘼沒力氣的說。
“可我怕如此皇上會要了我的命,娘娘還年輕,雖然這孩子無辜,而且娘娘體弱日后可能不好再懷胎。可若努力,還是有希望的。”產(chǎn)婆故意說到。
“放心吧,保孩子,孩子若健康,我會為你求情的!”阿蘼努力撐出一點(diǎn)微笑。
產(chǎn)婆得意的偷笑,來之前董妃就交代過她保孩子,“若自己辦成了,那日后便衣食無憂了?!碑a(chǎn)婆這樣想著。殊不知自己的一切小表情都被阿蘼看在眼里。
阿蘼顧不得那些,自己連喊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覺得下身劇痛。不一會兒便失去知覺,昏了過去。再醒來只看見產(chǎn)婆將手伸到自己的身下,拉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拿在手上,拍了一下他,他便哇哇的哭。
“是位小王子!”產(chǎn)婆把孩子抱到阿蘼眼前。阿蘼看著自己懷里這個軟軟糯糯的小東西,阿蘼覺得被什么碰觸到了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生了!”劉慎在外面聽見孩子的哭聲,本滿是愁容擔(dān)憂的臉,瞬間陰霾全無,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是生了嗎?墨兒怎么樣?”
劉慎看著頭發(fā)混亂不堪,滿頭大汗的阿蘼,他知道這個女人為他承受了太多。“墨兒,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我還能相信你嗎?”阿蘼含著淚說。
“那些都是權(quán)宜之計,我愛的只有你,日后我和你慢慢解釋?!?p>
“我很怕你會一直不來見我,往后只有我一人,帶著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回憶在這后宮慢慢度日?!卑⑥路植磺宕藭r是自己要他愧疚才說出的話,還是自己的心里話了。
“對不起,墨兒?!?p>
“如果我是墨兒你還愛我嗎?你到底是何時愛上我的?”阿蘼沒想到自己會問出自己曾經(jīng)多不屑的話。
“無論你是墨兒還是漓歌還是任何人,我都愛你。我愛你,在與你相處的每一刻里,我都曾重新愛你一次?!眲⑸鲝奈慈绱藞远ǖ膶Υ^任何一個女子。不知何時起,他已離不開她了。
“我好冷,可不可以抱抱我?”阿蘼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了,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了。
“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劉慎用力的抱著阿蘼,“你不要閉眼啊,你看看我們的孩子,他還這么?。〔灰獊G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