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是一條狹長的隧道。
三人依次走出隧道,發(fā)現(xiàn)隧道的盡頭,連接著一塊石板。
張無忌和司空摘星對視一眼,推開石板,發(fā)現(xiàn)竟然來到了一處房間。
張無忌在房間內(nèi),四處轉(zhuǎn)悠了一會。
還在房門口嗅到了,之前迷藥留下的蛛絲馬跡,直接確認了這間房間,就是上官海棠化身婢女時,本來要帶他們進入的‘瓊漿閣’。
只是看這間房子到處堆滿的雜物,就知道這間屋子,根本不是所謂的瓊漿閣。
“呼?!?p> 張無忌輕舒了口氣,只要還在極樂樓就行。
“花兄,司空兄,我們現(xiàn)在還在極樂樓中。”張無忌道。
花滿樓現(xiàn)在對張無忌是無條件的信任,聞言點了點道:“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正好可以避免我們打草驚蛇?!?p> “是嗎?我感覺我睡了好久,這里還是極樂樓嗎?”
聞言,一旁的司空摘星有點質(zhì)疑。
來自做賊的習慣,使得他更加小心謹慎,于是走出門外看了一眼,回來道:“這里果然是極樂樓,前面不遠處的房間,就是上官莊主打暈我的地方!”
張無忌又皺眉道:“我們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先確定一下時間,如果現(xiàn)在是極樂樓關(guān)門的時辰,而他們最后卻沒找到我們,這才是真正的打草驚蛇,搞不好我們?nèi)齻€都會死在這里?!?p> “不會吧!我馬上就快成死猴子了。陸小雞你可要記得給我報仇!”
司空摘星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卻也沒有怨聲載道。
突然,張無忌好似想起了什么,看向花滿樓的眼神飽含希望:“不知花兄你是什么時間清醒的,能不能大概推斷一下現(xiàn)在的時間?”
花滿樓思考了一會,篤定道:“我之前在上官莊主搬動你們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根據(jù)剛才我們走出隧道的時間,加上你和上官莊主談話的時間,我估算一下時間應(yīng)該才過去兩刻鐘左右,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剛?cè)胍鷷r?!?p> “太好了,那現(xiàn)在距離梆子聲敲響,必須離開極樂樓的規(guī)定還有一段時間?!?p> 司空摘星一臉的劫后余生的興奮。
“司空兄先別急著高興。”張無忌低聲道:“你在之前在極樂樓探查的這段時間內(nèi),有沒有看到一間名叫瓊漿閣的地方?”
從之前上官海棠能旁如無人的帶著他們來到這里,就可以大概猜到極樂樓,現(xiàn)在的心思都撲在了陸小鳳身上,對他和花滿樓的所作所為不是很在意。
更不要說,現(xiàn)在他和花滿樓都失蹤好一會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極樂樓有大規(guī)模搜查的情況,那結(jié)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要先要找到瓊漿閣。
“是有一個,而且就在不遠處的拐角旁,那間房子有股特殊的酒香,我記得很清楚?!?p> 司空摘星說完,還咽了口唾沫。
妥了!
聞言,張無忌心里念頭飛快閃過,想了一下對司空摘星道:“那事不宜遲,司空兄你先帶我和花兄找到瓊漿閣。
之后你以本來面目出去鬧出點動靜,到時候我們和陸小鳳一起出來救你,這樣我們才能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p> 司空摘星連連擺手,皺眉道:“之前極樂樓就在抓捕我,還好我當時遮住了面部,他們才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真實身份?,F(xiàn)在如果再去一趟,那就真的不好說了?!?p> 司空摘星還以為極樂樓,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
張無忌敢確定極樂樓,必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司空摘星的身份,之前只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但張無忌不能說出來,不然做司空摘星的工作,肯定又要耗費大量的口舌。
當下也就順水推舟,循循善誘道:“放心,據(jù)我猜測,極樂樓現(xiàn)在需要陸兄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對你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p> “真的?”
“真的!”
看著司空摘星還是滿臉的不信,張無忌靈光一閃,暗中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
然后神色篤定,且淡定的道:“你怕什么,再說這里還有花兄,你覺得你的安危還會有問題嗎?”
張無忌為了節(jié)約時間,直接施展糊弄學。
花滿樓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出于對張無忌的信任,他最終保持了沉默。
司空摘星看著保持微笑的花滿樓,心下大定。
“好,張兄弟說的真是有理有據(jù),我覺得陸小雞跟你比真是提鞋都不陪,不過你等會能幫我也帶一壺酒出來嗎?”
司空摘星臉上堆滿了笑容,語氣里充滿了諂媚。
不過以張無忌對他的了解,認為司空摘星前面的一段話,八成都是為了最后一句話做鋪墊。
“沒問題,等會美酒管夠,不夠司空兄可以來我府上繼續(xù)喝。”
可能是出于對司空摘星的愧疚,花滿樓這次直接搶答了。
司空摘星頓時舒服了,輕喝道:“跟我來?!?p> 一路上無驚無險,雖然路途中有婢女端著盤子路過,但三人都有高絕的輕功傍身,哪里這些不通武功的婢女可以發(fā)現(xiàn)的。
……
瓊漿閣。
閣內(nèi),一切并無異常,三面墻上立滿架子,上面放著一壺壺美酒,屋內(nèi)散發(fā)著濃郁的酒香。
這時,張無忌才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司空兄,我們分頭行動?!睆垷o忌挑了挑眉。
司空摘星叮囑道:“兩位兄弟,可不要忘了美酒?!?p> “放心?!薄?
聞言,司空摘星忍住了對美酒的不舍,揮了揮手離開了房間。
看著司空摘星消失的身影,張無忌道:“花兄,我們也需要準備一番?!?p> 花滿樓微微點頭。
張無忌和花滿樓選了兩壺美酒,對飲了兩口。然后,不約而同的用壺中剩下的酒水,把身上的衣服微微打濕。
要是司空摘星還在這,只怕會心痛的眼淚從嘴角不停地流下。
……
片刻之后,果不其然樓道中傳來了兵器擊打的聲音。
花滿樓作勢欲要出去。
“慢著。”
張無忌斜坐在椅子上,叫住了花滿樓:“花兄莫急,你先給司空兄選兩壺好酒,我有一件事需要親自去驗證一下!”
說著,張無忌神秘一笑,從懷中拿出了火折子。
張無忌準備再試探一下極樂樓的深淺,因剛才他從上官海棠口中的話分析出,朱無視才是大通寶鈔案的幕后推手。
于是,他想看看這次朱無視派了誰來,當然如果是朱無視親自來,那對不起,他會立刻勸陸小鳳等人不要在查了。
這不是境界差距的問題,關(guān)鍵是朱無視他……,這個該怎么形容呢?
張無忌想起了曹正淳被吸取功力的那一幕,頓時有點不寒而栗……
未雨綢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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