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
“老板~肚子疼,好疼啊!”程度一邊抱著床上的枕頭咬被子,一邊哼哼唧唧的向老板訴苦“我怎么命這么苦啊,爹媽沒了還不說,連吃個蘑菇都造孽啊?!?p> “蠢,活該”老板發(fā)動王之蔑視,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連一分錢都沒還,還又欠了我一次藥錢?!?p> 程度:(′?皿?`)老板老板你沒有心!
“對了,我爸媽……”程度有些猶疑地問道……萬一這老板沒有他吹的這么神的話……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準備了,完事兒之后會告訴你的。”老板轉(zhuǎn)身重新回到了躺椅上,漸漸閉起了眼。
得,這位爺又打算睡了。
程度覺得老板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比如:一天睡的時間超過了一多半,從兩天前掉下來開始就沒見他吃過飯……還有就是……他經(jīng)常對著桌子椅子念念叨叨。
我去,該不會桌椅成精了吧。程度心里劃過一絲恐怖的念頭……
“愣著干什么,掃地去,待會兒再把內(nèi)屋掃一下,別給我把東西碰壞了?!背潭让腿惑@醒,也對,自己就是個打工還債的,管那么多干嘛呢。
“啊,內(nèi)屋?這不就一個大堂嗎,你這床都擺在這兒,結(jié)果還有一個屋子?”程度迷糊了
老板瞥了他一眼,道:“這作品窮成這樣還敢把內(nèi)屋擺在外邊兒?把那個瓦罐轉(zhuǎn)開就是了。”程度感覺自己受到了敷衍,怎么可能好吧,哪有這樣的理由。不過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兒,別人的屋子想怎么弄跟自己沒關(guān)系吧。
不過這個內(nèi)屋里到底是什么,還得藏著掖著的,奇奇怪怪,不會是一堆黃金珠寶吧……
等真正轉(zhuǎn)開瓦罐,外間的古董架子從中間分開,刮著石磚地板,發(fā)出刺耳的聲,機關(guān)的卡齒轉(zhuǎn)動卡頓的聲音仿佛在昭示著此地多年未見天日的經(jīng)歷。
里面很暗,程度有些發(fā)怵,這……里面真的有東西嗎。
“不用擔心,沒東西會吃了你?!崩习鍛醒笱蟮穆曇魝鱽?,尾音些許下垂,這是真的快睡了
程度狠了下心,老板雖然日常畜生了些,但總不至于坑害自己,一腳踏進了在他看來是無盡深淵的地方。
沒有妖魔鬼怪,沒有蛇鼠毒物,也沒有想象中的金銀珠寶,但是在正中央有一枚香燭,火花正因為開門時帶來的風微微發(fā)顫。
片刻,風平靜下來,火花漸漸張大,如一位曼妙的舞者徹底舒展身軀,也以燭光為中心,蒙塵的古物們的模樣經(jīng)過漫反射,進入了程度的眼球。
程度不認識這些古董,也自認不是個懂行人,可看著這些沉淀著歷史滄桑的古物也有了些許共鳴之情
面前現(xiàn)出一位女子身影,“……媽媽……”程度的聲音已經(jīng)啞了,他伸出手,想要碰碰她。
“寧,何必念念不忘,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渴望親情,何錯之有?”老板略帶倦意的聲音從后方傳來,程度眼前的女子破滅,化為點點星光。程度眼睛都紅了,四處張望著,伸出雙手拼命的想要挽留住那一點星光,最終無果。
老板不在看他,只對著面前的燭火的說道:“他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劉……”那根香燭飄出的迷煙凝成一個無腿女子,如果去掉她扭曲的表情的話,面容還算是清秀的。
老板的表情第一次在程度面前有所動容,他面色擔憂急斥一聲:“閉嘴!”
燭火飄了飄,似乎不服,但最后卻也沒說什么,那位女子也回了香燭里。
落回度
老板:你再張嘴一個試試!大不了我們互揭黑料 程度:你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