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如此張揚霸氣,沐挽歌確定男子身份不凡。
且他一舉一動皆流露出高貴儒雅的氣勢。
既然別人為她解決麻煩,她得說聲“謝謝”。
“舉手之勞而已?!便宄涸频L輕地說道。
見男子這般瀟灑恣意,沐挽歌再說什么反而顯得矯情,把這份恩記在心里,以后若有機會再報答。
不管她愿不愿意,別人始終幫了她。
“你可知道那些人如何準確得知你住的房間?”屋里安靜半晌,沐朝暮清潤的聲音響起。
這個沐挽歌還真沒想過,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她仔細一想,就想到客棧老板,隨即指向前面大堂方向:“是客棧老板?”
沐朝暮輕輕頷首,臉上帶著正是如此的淺笑:“不錯,在這縣城里,有不少客棧老板和迎春樓沆瀣一氣,專門搶奪良家女子?!?p> “縣太爺不管嗎?”沐挽歌想不通,既然大家都知道,怎么沒人管這事。
“都是一丘之貉,迎春樓送了銀子,隔三差五再送個女子給他,得了好處他怎么會管?!闭f起這個,沐朝暮渾身氣息陡然一沉,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種迫人的氣勢。
這種氣勢,只有經(jīng)常發(fā)號施令的人才會有,沐挽歌更加確定,男子身份不凡。
雖然知道男子不是普通人,沐挽歌一點也不怯,上輩子她雖然很少出門,她的父母隔三差五會在家里舉行宴會,招待的都是上流人士,她見慣了上位者,眼前男子這一點氣勢還不至于讓她動容。
沐挽歌心有不平,聲音更加清冷:“難道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欺負人?”
“不會,會有人管的。”沐朝暮自信一笑。
見男子如此篤定,沐挽歌不疑有他,畢竟他身份不凡,知道她不知道的東西。
腦中突然想起一事,沐挽歌皺起眉頭。
“怎么?”沐朝暮身份使然,使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非常高深。
“既然縣太爺是個貪官,那么沒有銀子是不是就不會好好審案?”沐挽歌不由地擔心起,明天審馬春雨的事。
“什么樣的案子?”沐朝暮眸子里劃過幽光,難道有和這女子有關的人犯了事?
雖然李小妹的事情明天之后會被人知道,但沐挽歌不是多嘴的人,她搖頭說沒事。
見沐挽歌有心事卻不愿意說,這令沐朝暮確定她有事,她不說,他會查。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大部分都是沐朝暮說,沐挽歌聽著。
終于等到半夜,窗子處傳來響動,隨后是一道低低的喊聲:“主子。”
“進來?!?p> 沐朝暮話音一落,窗子被人推開,隨后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外跳了進來,隨后關好窗戶。
“如何?”沐朝暮問。
“事情已經(jīng)辦妥,她再也不會對姑娘出手。”隨風單膝下跪抱拳稟報。
她指的是鳳姑,她不找,不代表沐挽歌不會。
“起來吧!徐姑娘可安心住下?!便宄赫f著站起身,走向窗戶,隨風連忙走過去打開窗子。
“徐姑娘好好休息,告辭?!便宄簻匚臓栄疟f完,單手一按窗臺,整個人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隨風朝沐挽歌點了點頭,跟了出去。
沐挽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今夜繁星點點,月牙高懸,夜色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