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歌從客廳出來,被柳文良叫?。骸按笾杜?,我們有話好好說,就算你不為云軒祈福,你也得留下喝杯喜酒再回去。”
想起徐二娘交代的話,沐挽歌停下腳步:“那就麻煩柳叔安排一下?!?p> 柳文良松了一口氣,命管家領沐挽歌去客房休息。
柳文良回到客廳,柳夫人走了上來:“老爺,沐姑娘回去了?”
“沒有,我請她喝了云軒喜酒后再回去?!绷牧甲谏鲜祝氖轮刂?。
“爹,還留住她干嘛,她要回就讓她回去?!绷缢p哼一聲,對沐挽歌不喜起來。
“徐大姐是我救命恩人,沒有徐大姐,就不會有我,更不會有現(xiàn)在的柳家,沐挽歌是徐大姐的女兒,就算不請她來祈福,也該請她喝杯喜酒?!绷牧际莻€記恩的人,心里很敬重徐二娘。
柳如霜不滿地道:“可她胡說八道的……”
“行了,別說了,你和你哥趕緊去請袁大師來?!绷牧继执驍嗯畠旱脑挘愿赖?。
聽罷,柳云軒站起身朝外走去,柳如霜連忙跟了出去。
一直未出聲的柳云山站起身,朝柳家二老說了一聲,便回房去了。
之前還喜氣洋洋,此刻愁云慘霧的柳家夫妻二人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fā),唉聲嘆氣。
沐挽歌住在了柳家,直到柳云軒成親當日她才出現(xiàn)在喜堂。
看到她,柳家人笑容都凝固了一瞬,柳如霜更是和好友交頭接耳起來數落沐挽歌,沐挽歌也不在意,待會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為柳云軒祈福的袁大師得知沐挽歌身份,神情都帶著鄙夷,認為沐挽歌就一裝神弄鬼,沒有真本事的人。
正好有人說他法術高深,是白水縣家喻戶曉的人物,他故意大聲說道:“人那,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學一點皮毛,就胡說八道的,還是要穩(wěn)打穩(wěn)算,有真材實料才會受人尊重。”
沐挽歌黛眉微挑,眸光清冷,連個眼角余光都不給他。
看見沐挽歌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袁大師心頭更氣:“玄學博大精深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學會?!?p> “你話太多?!便逋旄枥渎曊f完,周圍的人立馬笑起來。
袁大師還想說什么,張了張嘴一個字說不出來,他咳嗽兩聲,又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周圍的人才察覺到不對勁,再看沐挽歌的眼神都帶著恐懼,她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沒有做,只說了一句,袁大師就說不出話來,這樣的能力太讓人害怕。
袁大師沖過去想要找沐挽歌幫他解了法術,花轎來了,新郎官去踢轎門,人群都去看熱鬧。
沐挽歌也在其列,等新郎迎著新娘進門,她就站在大門口靜靜地站著沒有進去。
喜堂里喜氣洋洋,新人跪拜完天地,隨后迎新娘進新房,卻在新郎牽著新娘出門時,門上的匾額突然掉落砸在新郎頭上。
這一切發(fā)生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看到新郎躺在血泊中時才慌成一團。
抬人的抬人,請大夫的請大夫。
聽見里面亂成一團,沐挽歌才抬步走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