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有工資
向晚知道尋常人碰到異能的時候,情況要比她異能者嚴重一些,但是異能者不能隨便對尋常人出手,否則會折壽。
郝申琦可能被凍暈倒,醒來之后有些許僵硬感,只是他自己可能也沒自己暈倒過。
電話里頭的郝申琦連忙道:“醫(yī)藥箱有暖貼,你可以拿去貼著你的手,只是僵硬一會,很快就好的?!?p> 向晚眉毛微挑,佯裝不解:“僵硬?”
另一邊的郝申琦頓了一下問:“你剛不是說你有事,難道不是手受傷了嗎?”
郝申琦那邊的話筒傳來了她的如鈴聲版悅耳的笑聲,笑聲夾雜一絲戲虐。
郝申琦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向晚,你耍我,季不凡并沒有犯病是吧?!?p> 向晚不逗他,微嘆一口氣,“犯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不過他到底是得了什么???”
郝申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那你給他吃藥了嗎?”
“沒有?!?p> 另一邊又激動了:“你為什么不給他吃藥?”
她理直氣壯:“我都不知道他犯什么病,怎么可能亂給他吃藥,萬一吃錯藥了怎么辦?更何況那藥瓶上也沒藥成分之類的,只有備注用量。”
郝申琦聲音放低:“醫(yī)生說他得抑郁癥了。”
聞言,向晚內心反駁:胡說八道。
她剛看了一下那藥,用很普通的白色塑料瓶裝著,上面沒有任何成分說明,只備注著用量。
向晚當然沒有給他喂藥,那藥對他根本沒用。
不過她對藥的來處到是挺好奇的,因為她竟然看到有人研制出的藥竟然跟異能的功效很相似,便問:“那藥是哪來,醫(yī)院開的嗎,怎么沒有備注成分之類的信息?!?p> 好申琦搖頭:“我也不知道,至少每個月都會受到一份?!?p> “連你都不知道?”
“嗯,季不凡沒跟我說過,我只問一句,哪里寄來的。他說是別人給的就沒再說話。”
一聽,向晚頓時兩人的身份涌上幾分好奇:“那你和季不凡是什么關系?”
警惕的郝申琦道:“經紀人和歌手的關系呀?!?p> 向晚嘲諷地笑一下:“你覺得我會信嗎?”
郝申琦轉移話題:“那個季不凡沒事吧,你有么有被嚇到了?!?p> 他每次都被嚇到。
“嗯,被嚇到了?!?p> 向晚接著套話:“你什么時候跟他認識的?”
郝申琦走出外面道:“你說季不凡嗎,我們認識很久了。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吧?!?p> “那他家人怎么不在呀,你又是當爸又當媽地照顧他?!?p> 說著真的,她對這樣啃老的男生極度反感,即便他是季神。
電話里頭沉默了一會:“我就是他的家人,他爸媽都不在了?!?p> 一提到這,郝申琦像打開話癆一樣,自言自顧地道:“他本該是一顆高高在上,無比耀眼的星星,卻被他......,哎”,他嘆了一口氣。
話說到一半,怪吊人胃口的。
向晚內心涌上幾分好奇:“郝申琦,你當季不凡的經紀人真是盡職呀,冒昧地問一下,他給你的工資是不是很高?!?p> 郝申琦聲音悶悶地道:“沒有?!?p> 向晚聽的不是很清楚:“沒什么?”
“沒事,你趕緊幫忙拿那藥給季不凡吃,不然他情況會越來越嚴重的?!?p> “我知道啦,你說你這經紀人工資這么高了,為什么還要出去打工?難道他給的工資太低了?”
話題又被她繞回來了。
郝申琦隨口回答:“沒有工資?!?p> 一聽,向晚臉色一變,她開始擔心一個問題:照顧季不凡,兩萬一天,他們只是口頭協(xié)商一致,并沒有簽任何紙質的條約什么?萬一,他們不給她錢,那她可怎么辦?
她連忙問:“郝申琦,為什么沒有工資?季不凡不付你工資嗎?那你還算什么經濟人,你免費幫他打工?”
郝申琦:“我只是被臨時拉過去當經濟人的?!?p> “臨時的?那你現(xiàn)在工資多少錢?”
一聽到這,郝申琦才發(fā)覺自己竟然說漏嘴,向晚要是知道他根本支付不起她的工資,她肯定撂下?lián)硬桓闪恕?p> 他正想著找什么借口,正好他同事在呼叫他:“向晚,我同事在叫我了,先不跟你說了,你記得給季不凡喂藥?!?p> 說完就掛斷電話,郝申琦連忙拍拍胸口:“好險呀,差點露餡了?!?p> “哎哎哎......”
向晚還沒來得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她眨巴一下雙眸,視線又落在季不凡那扇門上,嘀咕一句:“難道,季不凡不但不給郝申琦工資,還得靠他養(yǎng)他?”
對季不凡這種明明有實力養(yǎng)活自己的人卻不去工作,還要靠別人養(yǎng)他的人沒有一絲好感,內心鄙夷他一番。
她眉頭微蹙,現(xiàn)在令她擔憂的是,到時候她的工資能不能收回來。
直至到中午,火辣辣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那張潔白的床,床上的人才緩緩地掀開眼皮,一道刺耳的光芒刺進他眼里,他抬手擋了擋,讓自己的眼睛慢慢適應這光線。
他動了一下身子,突然傳來一聲貓叫聲,他聞聲望去,只見妙妙蹲在他身側,床下的奇奇也升起頭,扭頭看向,見他醒之后,它起身扭著屁股走出去。
季不凡雙眸看著天花板,真是摸了摸妙妙的貓頭,眸底噙著一絲笑容。
他知道自己發(fā)病了,也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他似乎不意外救自己的人是誰。
以往,他發(fā)病的時候就是陷入那種無法自拔,被人拉著深淵中的感覺,他就像在無邊無際的黑海里掙扎起伏,任由浪水一遍遍拍打在他身上,他也不松開手上的那根木頭,即便感覺有人在誘惑他放手。
但今天的黑水更外的波濤洶涌,他在心底無數地吶喊讓自己清醒過來,但他精神被錮的死死的,當他筋疲力盡,想要放棄的時候,一道綠光照亮了海面,把他拉上岸來。
現(xiàn)在的他一身輕松,從他父母和姐姐去世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妙妙的頭,那雙深邃的雙眸定定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或許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她有可能幫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