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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君的日常

第16章:中午的小事

貓君的日常 夢境賢 6121 2021-06-06 00:03:48

  陳林沒看多久蘇曉就拍了拍他。

  他回頭,看見了一個少女小跑著過來。

  少女有著柔順的金色長發(fā),上面還帶了個紅色的緞帶,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朝著蘇曉展露了似陽光的燦爛笑容,跑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

  這個少女自然是方玲,她剛出教室就看見了蘇曉和她的貓。

  “走吧走吧,吃飯去。”方玲觀察了下陳林說,“這就是你家的那只貓,果然很可愛?!?p>  蘇曉回應了幾句就和她一起去食堂了。

  陳林一直注意著方玲的金色長發(fā),看著有種莫名神圣的感覺,被風吹動后這種感覺加大了許多。

  陳林問蘇曉,“蘇曉,方玲她是哪個國家的啊。”

  蘇曉回答道,“她啊,是意大利人。她的父親是中國人?!?p>  方玲看向蘇曉,“意大利人?是在說我嗎?!?p>  蘇曉認識的意大利人就兩個,其中一個已經不在學院了,所以方玲猜測說的是她。

  蘇曉點點頭,“嗯,我在向陳林介紹你?!?p>  “唉,雖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但看著貓就會覺得很有違和感。”方玲搖頭說,“你向一只貓介紹我也沒用啊,他又聽不懂。”

  “不,他聽得懂?!?p>  “呃……”

  方玲覺得自己的好姐妹變中二了,人怎么可能聽懂貓的話。

  蘇曉看出了她的懷疑也沒說什么。

  陳林說,“這樣好嗎?被誤會成中二少女?!?p>  蘇曉摸了摸陳林,“我不在意。”

  蘇曉已經把陳林當作朋友了,信任朋友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感受著溫暖的陳林此時心里很糾結。他看著蘇曉的眼睛,什么也沒看出來。

  蘇曉對他這么好是為什么,僅僅是因為他自己編的故事嗎?但謊言終有被拆穿的一天,到那時他該如何面對。

  陳林想著,“如果我向她說那件事是假的,她會是什么反應?!?p>  “蘇曉會對自己生氣的吧,會把自己趕出來嗎?”

  “被背叛是怎樣的感覺啊?!?p>  陳林認為自己不應該向蘇曉說明真相,說了自己會失去很多。會一個人。他忍受不了孤獨。

  可不說,他就不知道蘇曉對他的溫柔是來源于哪里,這種的,是虛假的。

  “組成人體的最大成分是矛盾?!?p>  ……

  來到了食堂,這里是一如既往的人多。餐娘在辛勤的工作,人群在擠著點餐?!笆≌摺眳^(qū)也擠滿了人。

 ?。ㄗⅲ哼@里工作的人是機器人,點餐的人都是“失敗者”。)

  陳林看著人群的擁擠,仿佛回到了過去,曾經在校園里他們也這樣的。

  陳林感嘆著那時的美好,現(xiàn)在的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回去的機會。

  這時,陳林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虛擬人物,她手上拿著紙。

  大家看到這個人,都停下動作看著她。

  那個人看著手中的紙,緩緩說,“各位同學老師們,大家好,我是來自……嘖,算了這樣好惡心?!?p>  那人雖然看不清臉,聲音聽不出來男女,但陳林認為這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那個人把身子歪了歪,手中的紙不見了。

  “咳咳。那個,我說個事。從明天開始食堂將會關閉直到12月,因為食堂要改造了。大家這期間就自己想辦法吧,其實也沒多久,也就半個月。”

  “就這事了,拜。”

  說完那人就消失了,隨即大家都發(fā)出了哀嚎,但干飯的速度沒有改變。

  蘇曉一行找了位置坐了下來,一坐下桌子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虛擬人物向他們問著需要什么。

  陳林看著這個小人,用手碰了一下,手穿過了。陳林覺得好玩又反復了幾次。

  小人突然開口說,“這只貓,請不要碰我了。”

  陳林被嚇了一跳就沒在碰了,蘇曉看著他笑了。

  小人又問,“好了,你們需要些什么?”

  蘇曉說,“我跟以前一樣。你們有貓糧嗎?”

  小人回答,“有?!?p>  蘇曉應了聲又看向方玲,方玲也是說和以前一樣。

  小人記下了之后就不見了。

  坐在位置上的人點餐是不用付費的,但有個度,雖然還沒人到這個度,也沒人會去試。

  陳林看著如此智能的東西,心里不禁想到,“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p>  很快的點的東西就由餐娘端上了了。

  陳林看著餐娘驚訝的說,“現(xiàn)在的食堂還有專門的人送餐?!?p>  蘇曉說,“這是機械人罷了?!?p>  陳林再次吃驚,現(xiàn)在的技術可以使機器人這么像人了。

  方玲眼中蘇曉又在自言自語,看著她說,“你不會又在跟貓說話吧。”

  蘇曉點頭,方玲又說,“人這么可能會說貓語,別玩了?!?p>  蘇曉又跟她解釋自己聽的懂陳林在說什么,還說只有她能和陳林說話讓方玲理解。

  方玲的手拿起勺子舀飯,吃了一口,“算了,就當是我不配和貓說話了,好好吃飯吧?!?p>  蘇曉笑笑拿起筷子吃飯,陳林也跟著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怎么交談,各自吃自己的。這就是干飯人的覺悟,吃飯時不想別的。

  食堂出門往右轉,走個幾分鐘的路就會看到一個公園。公園不是很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公園里種植著許多花朵,但由于是冬天沒開。沒了花不代表這里就沒可看的了,小草和小樹不也是一絕嘛。

  這只是公園的門口,在里面隨著石板小路走,能看見兩旁都有著幾顆大樹,雖然已無綠色,可依然有人來這里坐著野餐什么的。

  再往里走,會來到一片空地,上面有一個小的籃球場。在旁邊還有著幾個健身器材。

  繼續(xù)往前走就到頭了,里面有個涼亭,從那里可以看到海。

  海有時是寧靜的,有時又是洶涌的,像個小孩一樣可以隨意發(fā)脾氣。

  對于這里學生是很喜歡的,而且這里離教學樓不是很遠,所以很多人在空閑時間里都喜歡在這里玩。

  吃完飯后時間還很充裕,所以蘇曉一行就來到了這里。他們坐著一顆光突突的大樹下,小草在這時就不那么小了。

  陳林趴在草地上,小草和泥土的氣息突出。他想在這里滾來滾去,但不知為何又放棄了,就靜靜的趴在這里。

  方玲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一盒餅干,和蘇曉分了。蘇曉打算也給陳林吃,但看見他在閉目休息,興致缺缺的模樣,就自己吃了。

  冬日的風雖然寒冷,但出來太陽就有些不同了。風變得些許的涼爽。周圍看起來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朦朧但不模糊。

  中午的時間很長,蘇曉他們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往里走了。這次是由方玲抱陳林,他也沒反抗。他現(xiàn)在猶如一個石像。

  走到石板小路的盡頭那個涼亭處的邊緣的大理石制的欄桿旁,蘇曉他們看著大海。

  從平靜到發(fā)狂只在一瞬之間,這就是大海。海水沖擊著礁石激起數(shù)丈高的浪花把沖下?lián)涫车镍B給卷進了海里。此類情況時常發(fā)生。

  方玲看著這一切,似乎有感悟,“大自然的力量如此強大,我們只能任他欺負嗎?”

  她在問蘇曉,也在問自己。

  蘇曉剛要開口,方玲就說,“逆來順受不適合我。僅僅活著是不夠的,還要有陽光,自由,和你在我身邊。”

  方玲背靠欄桿,身后的大海在怒吼著,激情的海水比先前還高。太陽終是消除了朦朧,照著方玲身上。

  蘇曉握著方玲的手臂,輕輕靠著她的頭,輕聲說,“嗯,我會陪著你的,直到最后?!?p>  說完蘇曉往后退了一步,對著方玲微笑。方玲也笑了。

  陳林早就知趣的跳了下去,站在地上望著她們。

  “讓人羨慕的友誼,我還從沒和至凡說過這種話。也許我不說是對的,現(xiàn)在證明了……”

  “這樣的話會讓他記一輩子,他是這樣的人。想拯救他的話,我不在了,他會怎么想,現(xiàn)在的他又是什么樣的人呢?”

  陳林想著他的朋友,想著自己對他說的要拯救他,現(xiàn)在這話成了空話。

  他想著自己穿越到了兩年后,至凡也在沒有他的生活中過了兩年。

  “如果我見到了他,到時我該怎么辦?!乙呀洸皇侨肆?,也不知道他能否和我說話。”

  “應該可以,只要是我在意的人都可以聽到我說的話?!?p>  ……

  在公園沒待多久,陳林他們就走了。他們順著公園外的寬廣道路往上走,走到路的盡頭石質樓梯,那上面就是蘇曉他們的教學樓背面。

  接著往上走,陳林在和蘇曉說話中知道了在食堂的那個人是誰,她叫鹿賀凜,是廣播社的部長,為人大大方方,十分灑脫,不喜歡拐彎抹角,做事直接果斷。

  在學院挺有人氣的。

  一旁的方玲看著蘇曉不停地自言自語,沒說什么只是跟著蘇曉走。一起說笑,格外開朗。

  他們進了教學樓,來到了中間的地方,就是擁有三種景色的地方。

  蘇曉在“和諧”里找到了一片草地坐了下來,四周的人看見了她們就想湊過來,但被方玲阻止了。

  方玲在學院里很有威望,大家稱她為“金之公主”,但只是在私下這樣叫。

  這得利于方玲父親,她的父親是個大人物,有多大不知道。只知道以前有個英國貴族后裔欺負她,然后第二天那人就失蹤了。

  但是方玲很討厭她的父親,她父親總是管著她,自己做什么他都知道,很強的控制欲。方玲一直在逃離自己的父親,所以來到這里。

  可是來到這里了,父親的影響還是很大,想和她玩的人很少且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那個欺負她的人只不過是不小心把水弄倒了,讓她的衣服濕了,但他也很快地道歉了。

  落得這個下場,方玲也很生氣,想當面狠狠的罵父親。但她知道,去見他,自己就會被帶回家里。

  然后就會失去自由,成為籠中鳥。她什么都沒做,靜靜地學習,只有學習才是她對抗父親的唯一路。

  但不作為讓她在學院里沒人愿意接觸她了。

  她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直到蘇曉的出現(xiàn)。

  ……

  方玲和蘇曉聊了一會兒,看著趴在草地上的陳林,“蘇曉,他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能,你想和他交流嗎?”

  “好啊,那你能給我翻譯他在說什么嗎?”

  “當然可以?!?p>  方玲和陳林聊起來了,蘇曉負責翻譯。

  其實陳林沒有和方玲說太多的話,很多是蘇曉自己說的。方玲就這樣和陳林交流,她在陳林面前大大的夸贊了自己和蘇曉。

  言語中強調自己是蘇曉最好的朋友,是她先來的。

  方玲不感疲憊的說著,最后陳林嫌棄她太有活力了就直接把頭撇在一邊。

  方玲見陳林不理自己了,委屈的看著蘇曉,“嗚,蘇曉。他是不是是嫌我煩,連只貓都嫌棄我。”

  “沒有沒有,他只是累了?!碧K曉安慰方玲,“我們該回教室了,快要上課?!?p>  方玲答應了,站起來。蘇曉也抱起陳林起身離開了。

  他們在方玲的樓層分開了。

  看著方玲離開背影,陳林感覺她的氣息從陽光變得冷清了。

  陳林有個想法,“她是不是很孤獨啊?!?p>  陳林又覺得不是,方玲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和孤獨不沾邊。

  但孤獨的人不會讓人知道自己孤獨,他們想等著對方來發(fā)現(xiàn)。

  ……

  在一個古樸的書屋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書,嘴里念著:

  “人的情況和樹相同,它愈想開向高處和明亮處,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處,向深處,向惡,你千萬不要忘記。”

  他看向窗外,窗外有一顆楓樹正在落葉,火紅色的落葉飄在空中,鋪在地上的紅葉把普通的庭院變得宛如異世界。

  他看著,眼神漸漸迷離似乎是因為楓樹葉的飄落觸動到他的心。

  這顆楓樹是他妻子小時候在院子里種的,他和她經常在這里散步聊天。

  在妻子生命的最后時間里,他經常推著妻子的輪椅和她在庭院里玩。

  這顆楓樹是他的童年,是他最喜歡但也最討厭的東西。

  這時,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楓葉?;鸺t的葉片被風卷起,似漩渦,似龍卷風,旋轉在庭院里。

  一片葉子飄到了他的面前,他用手去抓,也許是太用力了,沒有抓住,楓葉環(huán)著他手轉了一圈,慢慢地落到了地上,剛才的漩渦也隨之停歇了。

  院子回歸平靜,原先整齊鋪落的楓葉變得七零八落,像是血飛濺似的到處都是。

  他把手放在窗邊,看著那棵楓樹,過了許久凝聲說道,“小愛,也許我錯了。不應該過分的保護我們的女兒讓她討厭我了,是我自做自受。我只是不想再失去我愛的人……”

  “我真想把這顆楓樹砍掉,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我們的故事。我們從童年到你不在的故事,很痛苦,也很幸福,我想你,不能將這顆樹砍掉,它是你留給我最溫暖的記憶?!?p>  說到后面,他用手掩面,但還是有淚從他的臉上劃過。

  門早已被打開,一人進門后看到他站在窗邊掩面,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靜靜地站著,閉著眼。

  過來許久,他轉過了身想讀會兒書,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人。

  他急忙用手擦眼說,“阿福,你進來的時候應該直接叫我,要是有重要的事耽擱了就不好了?!?p>  他的語氣盡可能的嚴肅,但那人輕輕一笑,“老爺在想夫人的時候,沒有任何事可以與之比較?!?p>  他臉一紅,強裝淡定,“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會只是來打趣我的吧?!?p>  那人穿著黑白色的西裝,是這里的管家。管家的名字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他的外號叫阿福。

  阿福他和老爺夫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以前是喜歡夫人的,夫人的死他也很傷心。他原本不是管家的,一次機會他見到了方玲,一種熟悉感回來了,同時回來的會有他消失的愛。

  這份愛讓他成為了這里的管家,把方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照顧著方玲。

  阿福說,“是這樣的,小姐她在學院里和一只蘇曉從舊區(qū)帶來的貓玩到了一起?!?p>  老爺聽到舊區(qū),臉色一黑,“什么!舊區(qū)的。不行,那個孩子是真的對誰都沒戒心,除了我。上次那個英國人就是個例子,阿福你快去調查一下那只貓,順便你就待在學院里保護她?!?p>  阿福應了下來,剛要走,老爺就叫住了他。

  “等等?!?p>  “還有什么事嗎?”

  “……以后,讓她自由一點?!?p>  “嗯,我知道了。我可是管家啊。”

  他們隨后相視一笑。

  阿福臨走前看了一眼窗外夫人親手種的楓樹。

  “小愛,方他還是沒有變啊,還是跟以前一樣?!?p>  他走了,帶著眼里的楓樹,他想起了夫人種它時的樣子。

  夫人把種子種下,用鏟子拍拍土地。滿意了之后把鏟子扔到一邊,抹了汗對阿福和方說:

  “等著顆樹長大之后,能夠為我們遮住陽光的時候。我們就坐在一起看著它,看著它紅紅的葉子,說著各種快樂的事。”

  可惜那時的約定沒有實現(xiàn)。

  她和方結婚后,阿福就變得忙碌,聯(lián)系都很難了。方也要應對各種的挑戰(zhàn)來保衛(wèi)他的家。

  想起方的故事,阿福既贊美又羨慕也心疼。

  方是被夫人的父親帶回家的,他的名字就叫方。方的父母死了,“意外身亡”。

  他被帶回來時渾身臟兮兮的,像個乞丐,不喜歡說話,渾身上下充滿了對世界的恐懼。

  沒有任何能依靠的人,哪怕是帶他來到這的親戚。但就是這樣的人,能和他,夫人成為朋友,能一步步走向頂端,一帆風順。

  即使是,就算是這樣厲害的人,也會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

  ……

  在學院,蘇曉的班上,正上著第一節(jié)課。

  陳林無聊的趴在地上,看著周圍有的正在打瞌睡的同學,自己也慢慢的睡去。

  在夢里面,他回到了過去,和至凡,小茹生活的時候。他沒有穿越,沒有遇見蘇曉,他如愿的拯救了至凡讓他沒能死去。

  他看到了小茹和他愛人結婚,幸福的活著。自己的父母和他和解了,他重新愛上了他的父母。

  一切都很美麗,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并結了婚。

  在婚禮上,至凡,小茹,王叔都到了。給了他祝福和禮物。

  至凡給了他自己寫的一部小說,講的是他們三人初中時的故事。他現(xiàn)在有一個女朋友,和她很恩愛不久后也會結婚,讓他一定要來。

  小茹給了他一個相冊,里面是他們從小時后一直到初中畢業(yè)時的全部照片。

  在背面還有幾張她兒子的照片,剛滿月不久。

  王叔則給了他一瓶酒,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并說等明天他會了找他喝酒,讓他實現(xiàn)當初的諾言。

  他的父母沒說什么,只是抱著他。

  一切都很美好,陳林和他的妻子,家人,朋友過的跟開心。

  但美麗的夢終究是假的,他幻想的世界就像一張紙,被燒毀了。

  他變回了貓,至凡,小茹,王叔,父母都消失了。蘇曉出現(xiàn)了,生氣的質問著他為什么要騙自己,自己對他這么好。

  蘇曉的憤怒比陳林見過的任何事物都要可怕。他被蘇曉趕了出來,他重新會到了舊區(qū)。

  他又成為了流浪貓,他撿著垃圾吃,偷人的食物被打的一只腿斷了。

  他遇見了最初見的那只貓,被他冷嘲熱諷。

  后來他被大黃他們收留了,茍活著。但沒過多久,他又被大黃趕了出來,因為他們養(yǎng)不起他了。

  他用三條腿緩緩地走在街上,身體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三條傷痕。

  他路過一個長椅,看見了一個女人拿著一個漢堡,他乞求著給他,女人沒有搭理的走了。

  天下起了雨,有小孩向他扔石子。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身體也變冷了起來,和他剛來到這里時一模一樣,只是不會在遇見蘇曉。

  他倒在了路邊,呼吸越來越微弱,他知道自己是快死了,他回憶了自己的一生,能回憶的竟然只有和蘇曉在一起的日子。

  快樂與溫暖讓他冰冷的身體似乎熱了起來,他笑了,笑著哭了。

  回憶化作了一個光團,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個人,金發(fā)藍眼的男人。

  “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嗎?”

  “嗯。我明白了,我要去和她說明一切。這樣即便是我再次輪得這下場,也無悔了。”

  “……你該醒了?!?p>  那人身上泛起金光,接著光茫慢慢擴大,覆蓋了陳林,覆蓋了整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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