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術!”木攬風帶眾人離開的瞬間,木弛便明白過來木攬風用的是什么手段。
“木院長!當年你沒有領導易理藏文館確實可惜了!”木弛惋惜道。憑借這一手玄學法術,整個易理藏文館,便沒有一人能做到。
“‘星芒問世,五十而亡!’不是我不想留在易理藏文館,只是三千年大限將至,星芒更新不到五十代,宛渠和九天就怕是要徹底毀了。也正是這個原因,二十四年前父親才在景行副院長的邀請下命我前往星芒研究院,補全星芒中有關易理的內容?!?p> 一邊疾速朝著星芒研究院趕,木攬風一邊對木弛解釋道。
“星芒問世,五十而亡!”木弛知道這句話是在兩年前當上易理藏文館的館長的時候,由木攬?zhí)旄嬷?。不過除了歷代木家的易理藏文館館長,從未有任何人得知這句讖語。而且木弛完全不認同這句危言聳聽的預言--目前星芒更新到了第五十代,但迎來的是九天繁華,人族鼎盛。誰會相信發(fā)展到極盛狀態(tài)的人族可能會在短短幾十年時間里滅亡。
聽到木攬風的解釋,三人眼里盡是不信。
“這句話是當年圣人制造出第一枚星芒時所留,不可能做得了假!”察覺到三雙懷疑的眼神,木攬風急忙做出解釋。
“圣人!”
三人在心里驚呼。如若這話是易理研究院又或是易理藏文館某一代的領袖說的,三人絕對只會當作是一個笑談,但是出自一手打造出這個盛世的圣人之口,三人便立即把現(xiàn)在的形勢往“五十而亡”上想了。
圣人,在任何人的心目中都是不會做錯事的,尤其是關乎宛渠存亡的大事。更何況,星芒還是這位圣人所留,對于星芒的威力,這位發(fā)明家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不知道景明宇知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他怎么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給宛渠添這么大的麻煩啊!”木弛首先認可了“星芒問世,五十而亡”的真實性。
“世事如棋,不入局,如何能夠破局!景明宇等人不過只是被設下的一個局,等他們輸了,我們自然能夠知道這次的陰謀究竟是四海八荒哪些種族設下?!?p> 說著,只見星芒研究院已出現(xiàn)在四人的眼前。
“九宮八卦陣!”一走進星芒研究院,看著研究院中房屋的布置,木弛瞬間緊張了起來。
“實在不行,直接暴力摧毀了。只要天璇殿在,星芒研究院隨時都能夠重建?!笨粗o張的木弛,木攬風不置可否。
基礎陣法隨時可以變化形態(tài),往高深的陣法上走,一經變陣,身處陣中,不識陣法的真面目,隨時可能會自己把自己坑死。因此木攬風也無法說木弛的緊張就是錯的。
“木院長!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何不能直接摧毀天璇殿?相對于去破解這樣一個陣法,暴力摧毀不是更簡單嗎!”木弛疑惑道。
“我又何嘗不想暴力摧毀,天機閣、天璇殿、天平監(jiān)、天華宮在陣法上是宛渠的四個陣眼,鎮(zhèn)壓宛渠四方氣運,宛渠不滅,這四個位置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能量補充進入,因此就算用上星衛(wèi)撞擊,也不可能將這四個地方摧毀?!笨粗矍暗奶扈睿緮堬L一陣遺憾。
若是當時沒有把陣眼設在天璇殿該多好!
“可惜如若不是這樣子,剛才面對天機閣我也沒必要選擇用牽引術逃亡了!”
“多謝!是木弛學藝不精!”聽見木攬風的解釋,木弛恍然大悟道,“不知道木院長您布置的這個陣法叫什么名字,從它目前的分布上看,我從未見到過相關任何的記載。”
“這個陣法雖然布置了三千年,而且一直在用,但是真正的威力卻是才剛剛啟動,所以也并未被命名,我只知道它是以那四個陣眼為依托,操縱整個宛渠,使其在散開的同時繼續(xù)發(fā)揮最強大的威力,對外來進攻進行有效抵抗。至于缺點,我才疏學淺,暫時也還沒能夠推測出來?!?p> “進去破陣吧!”
剛走到天璇殿門口,木攬風立即推門進去。
天璇殿內一片黑暗,四人走進天璇殿不過五六步的距離,大門便迅速合上,同時眼前的黑暗瞬間變成了外面宛渠的景象。
此時,木攬風四人身處一座高樓的頂層,房頂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陰陽魚,仿佛正在俯瞰著四人。除此之外,這樓層中再無任何東西可以描述。
“不好!這里是易理研究院的天機閣!小心陰陽魚!”看著這仿佛活著的陰陽魚,木攬風突然尖叫道。
隨著木攬風的話音落下,陰陽魚的兩個魚眼處,數(shù)道光線快速射下,因為有木攬風的提醒,光線落下,四人險險地避開,只不過光線射到地板上,木屑橫飛,飛濺到墻壁上,更是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當然,四人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現(xiàn)象,除了木攬風,剩下三人不過只是險險躲開這些陰陽魚中射出的光線而已。
看著墻壁上洞斑逐漸增多,木攬風咬了咬牙,右腳蹬上一面墻壁,借勢飛到了房頂上。
“禁靈術!封!”雙手捏了個訣,木攬風快速朝著陰陽魚拍去。
就在木攬風即將靠近陰陽魚的同時,陰陽魚迅速分開,逃到了空中,四處亂躥起來。
“注意別讓它們靠近。用星衛(wèi)多加幾層防護?!蹦緮堬L急忙向三人喊道。
聽見木攬風的催促,三人立即給自己添了數(shù)層防護。然而就在增加防護的瞬間,陰魚掃到了水筠,魚尾打傷了水筠的左臂,陽魚更是直接撞上了景寧,將景寧撞倒在地,隨著一口鮮血噴出,木攬風知道剛才那一下已經傷到了景寧的肺腑,如若不及時處理,只怕今天便是景寧的死亡日期。
此刻,木攬風說不出的后悔,十九年前因為任務需要,景寧曾陪同木攬風前往宛渠星地表,在業(yè)火的摧殘下,景寧的身體在那一年便已經報廢得差不多了。因此景寧今年四十三歲,相對來說已是高齡。
咬了咬牙,木攬風伸出右手,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逼出兩滴鮮血,防護服褪去,兩滴鮮血迅速飛到陰陽魚中,隨后,陰陽魚迅速消散。
“水筠,看一下景寧的傷勢?!标庩桇~散去,木攬風急忙對水筠喊道。
“剛剛那下撞擊引動了景副院長體內業(yè)火留下的傷,估計快要不行了!”看了一下景寧的傷勢,水筠搖頭否定道。
“必須立即著手準備引魂,否則在業(yè)火揮發(fā)下,景副院長只能魂飛魄散了!”
“不可能的!這里的環(huán)境不可能使用魂引術,再說魂引術是易理最高機密,就算能夠在這里施展,被景明宇學去,那相當于將易理藏文館直接交給了景明宇了!甚至還有可能是現(xiàn)在在木院長手上的易理研究院?!蹦境谝矆远ǖ鼐芙^道。
沒有管兩人的爭執(zhí),木攬風再次伸出右手食指,逼出一滴血,滴入景寧的嘴中。
“搬運術!”看見這滴鮮血沒入景寧的嘴中,木弛驚在了原地。
之前木攬風毀去陰陽魚僅僅只是一剎那的時間。景寧吐血,吸引了木弛所有的注意力,沒有來得及見到木攬風究竟是如何解決的,此刻木攬風救助景寧,看著這滴血液瞬間定住了景寧的神魂,木弛僵在了原地。
普通人的血液沒有這種穩(wěn)定神魂的能力,縱然加上搬運術也無濟于事。而此刻這個常規(guī)被打破,那結果也就只有那一種可能。
“你……您……”
“現(xiàn)在景寧的性命暫時無憂,等破了這個陣法之后,回到易理研究院,我來留下他的魂魄?!笨粗皩幍哪樕徍?,木攬風站起身對木弛說道。
“遵命!”木弛恭敬得回應道。
“木館長,怎么這么客氣了!你那館長的身份可不以允許你這么行禮??!”陰陽魚消失,眾人暫時沒了危險,水筠不由也跟著打趣道。
“啊……”聽見水筠的打趣,木弛瞬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回答。
“行了!現(xiàn)在在天璇殿的陣法里面,而且這個陣法明顯已經換了,危機四伏,我們不能放松警惕?!?p> “木弛,水筠,接下來這段時間景寧得交給你們照顧,他的安危等會兒我可能顧及不上了。”
“至于破解這個陣法,我會盡量不讓你們參與,畢竟這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
看著這天機閣,木攬風首次發(fā)現(xiàn)面對陣法,自己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但愿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木攬風在心里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