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度陷入到了一籌莫展中。
事情走到這一步了嗎?
他們還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降臨啊,但伴隨著和兩個乞憐人的溝通,他們發(fā)現(xiàn)了解的越多,竟然是越感覺到后怕了!
感情這邪祟一直在暗中做鬼了???
“玄舟。”
李儒余光和自家徒兒相互看了看,這贊許的目光不用多說了。
乞憐人若沒有必要是絕對不會動用武力,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他們有自己的規(guī)矩存在,此番眾人著實愚昧,只能讓李玄舟說出來這種事情了。
不過李玄舟說的的確沒有任何差錯,字字珠璣、言之鑿鑿。
即便還有絲毫需要潤色之處,但以無傷大雅,可圈可點了。
李儒這便繼續(xù)說道:“所以如果各位不讓我等開棺和它親自交流商洽,那我們只能離開了,當然如若各位不信我徒兒所言,你們可以按照我徒兒說的,全都去驛站入口,稍稍遠離,你們目力不錯中人定是能看見這無根之發(fā)的蔓延速度,你們姑且可以相信老朽,這蔓延速度可以稱之為“驚恐”,不僅僅是各位會覺得可怕,對于它來說,你們的離開更像是原本的吃食竟是全體出走,想來過不了一個時辰,它就會前來追殺與報復了?!?p> 選擇權利此時已重新交給現(xiàn)場所有的驛站掌柜了。
接下來無論對方怎么選擇,這都是對方的選擇,和他們乞憐人沒有多少瓜葛了。
他們只是負責將這問題找出來,至于這問題如何解決都是看對方的。
他們并不會也并不愿意幫助別人做出選擇。
對于乞憐人來說,此等做法涉世極深。
大道無情義,修行途中盡量避免瓜葛,才能盡量保全自身安全了。
這也是為什么乞憐人普遍長壽,但其他性格剛烈,遇事不決直接莽夫的修煉者容易夭折的緣故了。
想要將自身名姓從生死簿中移走,也并非只有逆天而行的一個辦法。
順勢而為,有的時候會更加簡單。
此時就是看眾人到底是怎么考慮的了。
……
一個時辰后,趙金福臉上寫滿了那種歉意了。
“前輩,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邊最后還是商量了一下,還是不要將這種東西挖出來了,就留在這個地方好了。”
“等到明天開春時我們想一些辦法從這驛站中逃走吧。”
方才一個時辰內整個驛站的所有掌柜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過程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不重要了,最后的結果就是他們還是不愿意這樣做。
所以現(xiàn)在只能是非常抱歉了。
“沒事,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以后不要后悔就可以了。”李儒是笑著安慰了一下趙金福。
他是可以看得出來趙金福還是想要將這棺材挖出來的,但是周遭其他人還是不同意。
他即便是沒有聽他們在交談什么,大致的東西卻已經是猜想到的,要么他們就是準備喊其他人過來看看情況,要么就是有僥幸心理了。
實際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當時那個神秘人一口氣給了這么多金銀,這種超乎常理的金銀數(shù)量放在乞憐人的口中,這就是屬于賣命錢了。
他們已經是將自己的陽壽販賣出去,卻絲毫不自知。
“感謝您這邊在這種惡劣天氣下還過來,我讓車夫送你們回去吧!”趙金福連忙說道。
他冒著風雪縮著脖子,哆嗦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兩個乞憐人。
這已經是到驛站的入口了。
他的旁邊就有已經被風雪覆蓋看不見字樣的梨花木牌了。
“大可不必?!?p> “現(xiàn)在驛站前后事情比較多,讓車夫留在驛站中忙碌吧?!崩钊搴蜕茡u頭。
“不不不,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將二位送回去的,不然我們這就太過于唐突了??!”
隨后這趙金福是死活都不同意。
他甚至已經是將車夫喚過來了,“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準備上好的馬匹,然后送二位離開!?”
“是是是!”
車夫連忙照做,他是去備馬了。
無奈,李儒這邊只能同意了,是作揖道謝,隨后是帶著李玄舟一同在眾人的注意下噠噠噠的坐著馬車離開了。
……
“總算是送走了這兩個人了啊?!?p> “是啊,他們走了之后我感覺咱們驛站有什么什么不對勁的么?!?p> “我們這再去找個道人不就好了,非得要聽一個道人干什么的?”
典型的掌柜思維,貨比三家才知道哪家比較好。
只是一對乞憐人說出來這種話,他們不能全信,更別說早些年那土畜子給的仙草看起來非常珍貴,他們可是舍不得的。
到時候還是用這種仙草為引子,再去喊幾個道人過來看看不就行了。
反正他們就是不相信這件事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實在不行我們明年慢慢的撤離這一片區(qū)域不就行了嗎?慢慢的將我們的店鋪轉讓出去就好了?!?p> “對,我們已經是轉到了很多金銀了,放在蘭城中,這也足夠我們生活了?!?p> “所以現(xiàn)在來看,我們是辛虧沒有聽從這兩個乞憐人的胡攪蠻纏啊?!?p> “嗯!不然那神秘人要是來到我們這地方,我們這怎么能夠斗得過這個神秘人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這面容中都會一些松懈了,再去扭頭看這無根之發(fā),他們咬了牙,鐵了心,不管如何都不能和命過不去了。
堅持兩天就行了!
他們已經是偷偷派人再去找道人了,想來這兩個就可以找到了!
……
風雪極大。
棗黃馬狼狽的拽著馬車在風雪中行進,前后兩日這車夫才將李儒這師徒二人送回茅廬中。
現(xiàn)在李儒和李玄舟是下了馬車。
車夫也是從馬車上下來了,這兩天雙方都沒有說什么話。
臨走之前,他還是笑著抱歉的看著李儒了,道:“前輩,這次你辛苦了啊,來回趕路這么長時間?!?p> “沒事,趁著現(xiàn)在天色還早,你且早些回去,不要叫驛站里面的其他人擔心了你才是?!崩钊鍝u頭示意對方不用掛在心中。
“好,那小人如此告退了啊?!?p> 車夫這也就不多說了,抬頭看了看天氣,遮住了風雪,遮不住寒冷,爬上了車廂前,隔了幾步對著兩個乞憐人點了點頭。
他一抖韁繩快速離開了。
看著茫茫雪色,自然嘴中是終于發(fā)泄那種不滿之意了。
“這兩個乞憐人真的不靠譜,就不能有個辦法能在不挖開的前提下將這棺材里面的事情解決了?”
“反正我們說什么不行,他們就要做了什么?”
“真的要說蠻橫嘴硬,那么還接受我們的委托干什么?”
“惱人的很!”
“前后還讓我這邊白跑一趟,我的馬兒都在這個時候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