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沫的蜜月就這么結(jié)束了,她不但沒能給司尋燁戴上綠帽子,還和人家大總裁成米煮成了熟飯,成了真正的夫妻,本以為是一個幸福美滿的結(jié)局,卻在中途出現(xiàn)了驚人的大反轉(zhuǎn),司尋燁和另一個女人纏纏綿綿地回國了。
記者們聽說司尋燁夫婦度蜜月回來了,早早趕到了機(jī)場,希望能搶到第一手新聞,獨家爆款,可古堡的管家搶先一步到了,把記者們擋在了外圍。
金妮被司尋燁呵護(hù)著,上了第一輛車,車門一開,一關(guān),沒肖沫什么事兒了,更夸張的是,司尋燁上車后,除了駕駛座,全車?yán)狭苏诠獍濉?p> 全部記者都撲向了第一輛車,索性什么都拍不到,記者們唉聲嘆氣。
肖沫覺得好可笑,那種多余的感覺真刺激。
馬管家尷尬地走了過來,讓肖沫上第二輛車,那種憐憫的眼光更是讓人無地自容,馬管家是不是已經(jīng)見慣了這個場景,新人代替舊人,舊人無人問津。
“夫人,不管怎么樣,先回古堡再說。”
這句話說得好,不管怎么樣,就算被拋棄,也得回家等著天降霹靂啊。
“不,我不回去了?!?p> 已經(jīng)是這個局面了,她還回去做什么?
兩女侍一夫嗎?
肖沫雖然落魄,卻沒卑微到那種程度。
為了彰顯自己的驕傲,肖沫抬起了下巴,走向了最后一輛車,她直接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讓司機(jī)下車。
“夫人……”
司機(jī)不明其意地下了車,肖沫麻利地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自己開,你跟著他們回去吧?!?p> “夫人?”
在司機(jī)疑惑的目光中,肖沫發(fā)動了車子,可車還不等開動,溫子儒好像賴皮猴子一樣,不顧腿傷,拉開后門,偷溜上了車。
“妹妹,帶哥回去吧?!?p> 溫子儒雙手作揖,讓肖沫大人不記小人過,捎他回陽明山。
“滾下去!”
肖沫可沒心情帶這個混蛋,她推開了車門,讓溫子儒滾下車。
溫子儒一臉的哭腔。
“妹妹,記者都在外面看著呢,你就這樣扔下哥哥,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何況我現(xiàn)在的樣子,嗚嗚嗚……怎么說你也是個醫(y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啊,我這條腿……算半個殘廢了……”
溫子儒的腿,自從受傷就沒好好休養(yǎng)一天,每天活在心驚膽戰(zhàn)之中,斐濟(jì)的醫(yī)生警告他,再這樣折騰下去,搞不好要截肢的。
“七叔死了,我瘸了,方倪進(jìn)去了,我們也算遭到報應(yīng)了,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見肖沫沒再驅(qū)趕他,溫子儒繼續(xù)哀求。
“都是七叔的主意,我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去斐濟(jì)?!?p> “人已經(jīng)死了,你還這么說?不怕他半夜來找你嗎?”
“呸呸呸!算我沒說。妹妹。送我回去吧。我發(fā)誓。以后再不跟你作對了?!?p> “你確定要坐我的車?”肖沫問。
“妹妹的車我怕什么?”
“那你可坐穩(wěn)了!”
肖沫沒安好心地一腳油門兒踩了下去,轎車好像瘋牛一樣沖了出去。溫子儒沒來得及系安全帶,膝蓋直接磕在了車門邊,他大叫一聲抱住了腿。
“妹妹,肖沫,哎呀,出人命了!”
顧腿不顧頭,溫子儒忙得手舞足蹈,好不容易系上了安全帶,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了。
果然女人不能得罪,分分鐘會滅了你,溫子儒怕了。
見溫子儒如此的滑稽狼狽的模樣,肖沫忍不住笑了,展顏一笑后,她的心情也沒那么沉重了。
“不生氣了?”溫子儒問。
“與你無關(guān)?!?p> “妹妹,你放心,哥哥發(fā)誓要做的事兒,就算掉了腦袋也能做到,你信我,誰敢動你一個手指頭,我絕繞不了他……不過,嘿嘿,司尋燁除外……”
“呵……”
肖沫對溫子儒的發(fā)誓嗤之以鼻,他忘記了他在斐濟(jì)做的那些惡心事兒了嗎?如此沒底限的家伙,發(fā)誓也跟放屁差不多了吧。
氣氛稍稍緩和之后,溫子儒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
“妹妹,我怎么看到司許也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這才幾天吶,你就被冷落啦,怎么說也是溫家的繼承人,不會慘到這種地步吧?!?p>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溫子儒果然欠揍,肖沫緊握著方向盤,心里的火氣又升了起來。
溫子儒覺得剛才的話,還不夠淋漓盡致,接下來的話更是無恥至極。
“還別說,那女人長得可真不錯,身材,那叫個絕呀!你確實比不了,我要是司尋燁。也不要你了?!?p> “你能不能閉嘴?”
“忠言逆耳??!你看司尋燁。從上飛機(jī)開始。就一路抱著那個女人,恨不得把他揉進(jìn)身體里,你仔細(xì)想想,他消失那七天,會不會和那個女人天天賴在床上翻云覆雨啊,早又忘了你是誰了。你說你怎么這么傻,他圖你什么呀?不就是我們陽明山這塊地嗎?你說……會不會……他上你的時候?都勉為其難啊?!?p> 這話說得太流氓了!
肖沫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雖然溫子儒說的有些可能都是事實,但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惡心得讓人想吐呢。
“妹妹,你可不能犯傻了,覺可以睡,面子不能不要。”
夏沫心中暗暗咒罵,混蛋,能不能不要說了,戳她的傷口就這么過癮嗎?
可溫子儒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說你這會兒送我回去。他會不會在車?yán)锖锛钡匕涯莻€女人給辦了?很有可能,司尋燁那種人,干事兒還分場合嗎?說不定真操得那個女人嗷嗷叫?!?p> 嗤!
肖沫一腳剎車踩了下去。溫子儒的頭差點撞在擋風(fēng)玻璃上。
“喂,你干嘛呢?我這腿還傷著呢,能不能溫柔點兒?難怪司尋燁不要你?!?p> “你給我滾!”
肖沫推開了門,一腳將溫子儒踹下了車,溫子儒毫無防備,重重地摔在了路邊,那條傷腿被他坐在了屁股下,力道和位置剛剛好,鉆心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你踹我,你敢踹我,哎呦!特么的,這女人怎么這么狠呢?”
“王八蛋,去死吧?!?p> 肖沫發(fā)動了汽車,揚(yáng)長而去。
溫子儒坐在地上,半響都爬不起來,待疼痛緩解了之后,他看了看周圍,快到陽明山的地界了,應(yīng)該安全了,只要有命在,其他都無所謂了。
“呵,女人,太矯情?!?p> 支撐了起來,溫子儒拿出了手機(jī),自鳴得意了起來,在這個地頭上,他還是很有女人緣的,只要一個電話,一群女人爭搶著來接他,果不其然,一通電話后,至少七個女人要來接溫大少爺回家,這待遇,堪比王子了。
肖沫雖然甩掉了臭嘴吧的家伙,心里還是怒火中燒,踩油門的腳都在顫抖。
混蛋,都是混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要殺了你們!”
一拳頭下去,出了大事,她想挽救也來不及了,車跑偏了,呼嘯著沖進(jìn)了路邊的堤壩。
嘭!
噗!
轎車先撞上了堤壩,接著沖進(jìn)了泥溝,肖沫的脖子差點斷了,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此時,車已經(jīng)深深地陷入泥濘之中,別說開走,離開泥坑都成了問題。
這可怎么辦?
肖沫推開車門,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大片稻田地,到處都是泥水,幾只蛤蟆受到驚嚇,呱呱地叫了兩聲,跳開了。
肖沫無計可施了。
有心打電話給司尋燁,可想想還是放棄了,他有了那個女人,哪里還有時間顧及肖沫?
肖沫最終選擇打電話給了爺爺?shù)穆蓭熰嵪壬?p> 鄭律師知道肖沫遇到了困難,答應(yīng)馬上過來救援。
等了大約十分鐘,也不見鄭律師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這個位置不好找吧,肖沫決定徒步走上公路,可周圍的泥水太多了,她才落腳,就陷入了泥濘之中。
真是該死!
好不容易抽出一條腿,另一條腿又陷了進(jìn)去,艱難地一步挪一步,到了公路邊時,肖沫已經(jīng)成了黑色的泥人。
公路在堤壩的上面,堤壩足有一人多高,想要爬上去,必須有人幫忙才行。
摸了一下鼻子,肖沫背靠著堤壩,看向了原野,風(fēng)景固然美麗,但遠(yuǎn)處的一個機(jī)械塔臺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那是大洋地產(chǎn)準(zhǔn)備進(jìn)軍陽明山的工程隊,只要她點頭同意,土石車、挖掘機(jī)會立刻沖進(jìn)這片美麗的土地,破壞掉這一切。
她是不會讓大洋地產(chǎn)進(jìn)來的,必須見到鄭律師,肖沫要做一個決定。
當(dāng)公路上有車開過來時,肖沫在堤壩下大聲地喊了起來。
“鄭律師,鄭律師!”
可喊來的不是鄭律師,而是司尋燁。
司尋燁站在堤壩上,吃驚地看著下面的肖沫,明明自己開車離開了,怎么跑到堤壩下面去了,她看起來好像泥水里打了滾兒,若不是剛剛的喊聲,他幾乎認(rèn)不出她了。
“你在下面做什么?”司尋燁問。
在下面做什么?她看起來像是下來欣賞風(fēng)景的嗎?肖沫覺得司尋燁是故意在氣她,誰會為了欣賞風(fēng)景,把自己弄得好像泥猴子一般。
“隨便溜達(dá)溜達(dá)?!毙つ{(diào)侃地抱住了肩膀,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溜達(dá)?”
司尋燁當(dāng)真笑不出來。
“一會兒天黑了,快上來。”
司尋燁沖肖沫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