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七八個小時,吉普車停在了一個現(xiàn)代感十足,象牙白的別墅前。別墅內(nèi)走出來一個黑衣男人。他朝轎車看了一眼,冷聲問。
“有什么事嗎?這是私人領(lǐng)地?!?p> 鄭饒朝后車廂努了努嘴,男人低下頭,趴在車窗上,當(dāng)看清是司尋燁坐在車廂里后,立刻站直了身體,回頭命人打開別墅的大門。
別墅的大門開了,鄭饒開車駛了進(jìn)去,在別墅的花壇前,他下車替司尋燁打開了車門。
司尋燁下車后,單手扣上了一個西裝的紐扣,回手接過了鄭橈遞過來的手提箱。
“主人,要我陪著您一起進(jìn)去嗎?”鄭橈問。
“不用?!?p> 司尋燁蹙眉看著別墅的露臺,上面有人影晃動,那個專門喜歡給他制造麻煩的家伙,差不多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
“司先生,請?!?p> 黑衣男人前面引路,司尋燁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了別墅。
在別墅景致優(yōu)美的露臺里,擺了一張白色的象牙桌子。桌子上放著水果和美食,一張遮陽傘下,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正在優(yōu)雅地切著牛肉,他身后的露臺下,是一個寬大的游泳池里,幾個比基尼美女在里面游玩嬉戲著。
“許哥,快下來啊?!?p> “許哥,倫家想你了啦~”
……
嬌滴滴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位仁兄還真會享受。只不過這些美女不知道,隱藏在男人斯文外表的背后是一個可怕的真相。
司尋燁走了過來,男人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便繼續(xù)用餐了,他旁若無人地嚼著牛肉,喝著紅酒。
“怎么又來空手和我談交易嗎?”
“呵……”
司尋燁解開了西裝的扣子,坐在了男人的對面。
“今天我來,代表了我,也代表了我的父親,給你最后的提議?!薄?p> “你父親?棺材里的提議?我不接受?!蹦腥溯p哼了一聲。
“你留在這里,所做的那些事,即便我的父親在世,也和我一樣,都覺得不合適。”
“合不合適我來決定,你在這里說了不算?!?p> 男人大口的吞著意大利面,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牛肉放在嘴里咀嚼時,嘴角流出油來,他的旁若無人,可這些舉動并沒有激怒司尋燁,相反,司許燁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
“你覺得這是提議嗎?”
男人停止了吃喝,抬起頭,警覺的看向了司尋燁。
司尋燁的神情冷冷的。
“這是一個對傷害我妻子的人施舍和恩惠?!?p> “哈哈哈!妻子?離婚的女人也算妻子嗎?”
“無論任何時候,她都是,我說過的,不要動肖沫,你私底下可沒閑著……”
“嘖嘖嘖,司老板就是不一樣,我要撞死那個女人,你偏偏攔著,惹不起,惹不起啊,不過……你今天來這里,不是來跟我協(xié)商的吧?”男人輕蔑地笑了起來。
“你明白就好。”
“威脅我?”
男人瞪了眼,司尋燁不急不躁地彈了一下手指。
“如果你現(xiàn)在同意,或許不會發(fā)生更嚴(yán)重的問題。”
“我真不該讓那個女人活著,不然你怎么敢這么囂張地站在我面前?”
“可惜,你沒機(jī)會了?!?p> “混蛋!”
男人憤怒地拍著桌子,讓司尋燁滾出去。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豬崽子,跟你的死爹一樣,給我滾回你的豬圈,圈起來,最好永遠(yuǎn)不要讓我看到你。”
“你可以留在這里,但你手下的那些人必須跟我走?!?p> “哈哈,你認(rèn)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當(dāng)然,?!?p> 司尋燁勝券在握,男人大聲狂笑了起來。
“呵呵,你想當(dāng)老大嗎?和你父親一樣狂妄,什么都要管,卻什么都管不好,或許別人會買你的賬,老子偏不,我看你怎么把我的人都帶走,豬崽子!”
“你會為剛剛說的話,后悔的?!?p> “滾!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人最怕的就是后悔,可惜,時間從來不會倒流,最后的機(jī)會已經(jīng)給你了,你不要,我只能說一聲再見了!”
司尋燁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到了別墅的門外,他拿出了一個控制器,手指一揚,按下了按鈕,只聽“轟隆”一聲,別墅東側(cè)的露臺爆炸了,巨大的煙云升騰而起,碎片飛濺而去,剛剛還在露臺里吃牛排的家伙被炸得血肉橫飛。
邁開輕健的步子,司尋燁走向了自己的車,鄭饒下車,拉開了車門,司尋燁慢條斯理地上了車,重新系好了西裝的扣子。
“馬上叫人接管這里?!?p> “好的,主人?!?p> 發(fā)動了車子,鄭饒扭頭看了一眼別墅,別墅的露臺還在燃燒,幾個男人在滅火。
“主人真的殺了他?”
“他早就該死了,只是遲了一些而已?!?p> “怕這件事被亞當(dāng)知道了,會找主人的麻煩?!?p> “找我的麻煩,他也得有這個資本。”
司尋燁讓鄭饒開車回陽明山,有了這塊土地,他將無所顧忌。
“主人,剛剛得到消息,溫家的人不愿搬離薪德莊園,工廠也不愿遷走?!?p> “驅(qū)趕他們!”
司尋燁的眸光散發(fā)出了陣陣寒意,襯托著身后正在燃燒的別墅,無處不透著冷冷的殺氣。
果然絕情,盡管那是肖沫的家人,也不留情面。
卸磨殺驢……
鄭饒莫名得有些不安。
回到了古堡,司尋燁拉開了領(lǐng)帶,慵懶地倚在了沙發(fā)里,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xiàn)的是父親被活活燒死的身影,殺人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地上血流成河……
“嘭!”
門被人推開了,把司尋燁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門外,金妮激動地跳了進(jìn)來。
“尋燁哥哥!”
“又是你,不是讓你敲門之后再進(jìn)來嗎?”
“哦,那我重新來?!?p> 金妮調(diào)皮地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敲門再進(jìn),司尋燁無奈地叫住了她。
“不要鬧了,你先去別處玩兒?!?p> “我想……知道一件事。”
金妮走過來,雙手背在身后,忸怩地問。
“你是不是和肖沫離婚了?”
“嗯?!?p> 司尋燁煩惱地用雙手搓了一下額頭,說他累了,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真的離婚了呀……”
金妮難掩臉上的笑容,她撒嬌地扭了一下身子。
“你答應(yīng)過我的,請我吃烤鴨,明天……”
“好?!彼緦钪苯狱c了頭。
“尋燁哥哥就是好,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金妮伸了一下舌頭,識趣地退了出去,臨出門還小心翼翼地將門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