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姜瑾挺合適的
都已經(jīng)過了三更天,也不知道那個人亂跑什么,不知道藍(lán)孩子晚上一個人跑出來很危險嗎!
尤其是他這種長的又特別好看的!
姜瑾一路追著過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慕容楚的身影,十分無奈,卻又不想放棄尋找,不知不覺就離心園很遠(yuǎn)
慕容楚因為心里煩悶,又想到欽天監(jiān)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定下自己跟姜瑾大婚的曰子。
越想越氣,二話不說,直接就沖進(jìn)了欽天監(jiān)的大門。
欽天監(jiān)里的正使不在,只有一個副使,正在夜觀星象。
聽說攝政王來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單筒鏡,給慕容楚行禮:“屬下參加攝政王?!?p> 慕容楚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威脅道:“本王與姜瑾的婚期什么時候才能定
“哪天才是黃道吉日?!”
說話間,重重給了副使一拳。
副使被打得頭暈眼花,官帽也歪了,官服上盡是褶皺。
雖是同朝為官,但慕容楚一向冷靜自持,從不與人動手,今兒卻動手打了他,這讓副使十分惶恐。
“王爺,有些事情小的做不了主啊……”
“近半年之內(nèi)都沒有大吉之日,您的婚期只能延后,小的也沒有辦法呀!”
慕容楚對他這番敷衍的話十分不相信,又給了他一拳:“半年之內(nèi)沒有?那半年之后呢?”
“再沒有,本王扒了你的皮!”
“把你全家發(fā)配邊無之地,流放!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
說完,立刻跪在地上給他叩頭。
慕容楚看著頻頻叩頭的人,念著他說的那兩個字:“上頭?”
他沒有正為難這個副使,大步離開,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副使說的那個“上頭”指的是誰?
到底是誰不想讓他和心兒成親?
走出欽天監(jiān)之后,慕容楚走的很慢,有件事情他實在想不通:皇兄為什么遲遲不定下日子?圣旨上說的那般清楚,一切事宜交由禮部完成,為什么就是這個請期遲遲未定?
慕容楚心里有事,走路十分緩慢。
因為心煩,也就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有一批黑衣人正在悄無聲息靠近。
一想到姜瑾那般急切的給楚修旻治傷,他這顆心就像是泡在了醋缸里,酸得眼睛發(fā)漲。
可……
她又表現(xiàn)的十分鎮(zhèn)定,完全就是一個大夫在醫(yī)治病人的樣子,他雖然心里頭不舒服,卻又說不得什么?;蛟S……
躺在那里的人不是楚修旻,他的心情才能好過一些。
姜瑾找了很久,大老遠(yuǎn)看著有個人形單影只走在青石鋪就的路上,背影略顯寂寞,一下子就確定他是慕容楚。
一邊往他這邊跑,一邊叫他:“慕容楚!”
正在低頭沉思的慕容楚,煩心不已,卻……
在聽到那個輕細(xì)溫軟的聲音后,煩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么晚了,她竟然跑出來找自己!
不就是她在意自己最好的證明么?
男人立刻朝她揮手,加快步伐:“這么晚了,你怎么還跑出來?”
姜瑾跑的有些喘,說話的時候一頓一頓的:“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
“這么晚了,一個長的這么好看的男人走在路上,不怕被采花大盜給劫了色去?”
慕容楚聽她說這話,立時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抓過姜瑾的手,牽著她一道往心園走。
“有娘子在,為夫不怕!”
“娘子不是總說會保護(hù)為夫嗎?”
語畢,目光柔柔看著姜瑾。
他沒想到這么晚了她居然還會跑出來找自己,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
那一刻,纏繞在他心頭之上的那股子酸意終于散了去,只剩下暖暖的小溪,緩緩流淌過他的心房。
曾經(jīng)……
他也以為像他這樣的人,不會擁有情投意合的妻子,無非就是草草過完一生而已。
如今,當(dāng)她抓著他的手走在這寧靜的小巷里時,他才發(fā)覺:愛情是可以相信的。
一如他剛才心臟那個瞬間的躍動,雖然說不清楚是一種什么感覺,卻是真真實實在在的。
姜瑾沖他笑笑,沒有掙開自己的手,任由他牽著。
“你……剛才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是個醫(yī)生,也是個女人,第六感告訴她:慕容楚剛才有不高興的事。
慕容楚想了想,還是決定什么也不告訴她:“沒有,只是覺得悶,出來走走。”
姜瑾側(cè)過臉來,看著他清朗的眉眼:“慕容楚,你撒謊!”
“你的眼睛里明明就寫著:我不高興!”
“是因為楚修旻嗎?”
圣旨到之前,她和慕容楚還好好的,就在她給楚修旻醫(yī)治的時候,這個男人走了出去,傻子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啦!
這個人竟然同一個病人爭風(fēng)吃醋!
慕容楚不說話。
不過……
因為謊言被戳穿的緣故,男人耳根微微泛紅。
但……
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的!
姜瑾見他這副模樣,心頭升起要逗弄他的意思,立時伸出手來,捏住他的耳垂,又一次問他:“不吃醋你生什么氣?”
“還一個人大晚上跑出來?”
“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你嗎?”
她一直以為:吃醋這種事情,只有女人才會做,卻沒想到,男人也會吃醋。
而且……
吃起醋來,也蠻嚇人的。
是夜。
夜色茫茫,夜風(fēng)寂寂。
姜瑾和慕容楚手拉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巷里,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走在青石路上,卻覺得心貼的格外近。
后半夜的安靜極了,只有兩人或清或淺的腳步聲在街上回蕩。
雖然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說話,卻都是高興的。
只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心情都是美麗的。
慕容楚先前心頭所有的不快都散了去,眼底只剩下滿滿的笑意。
漫天星河散落在他的眼中,激浙了整條街的風(fēng)景。
“慕容楚,如果你是因為楚修旻的事而覺得心里不痛快的話,我可以解釋?!?p> “他是病人,我是大夫,救死扶傷是大夫的天職,哪怕今天躺在我跟前的人是姜長清,我也得救?!薄斑@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職責(zé),否則的話,我不配當(dāng)一個大夫。”
“如果因為楚修受的事讓你不高興,我只能哄一哄你?!?p> 當(dāng)初成為醫(yī)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對著神圣的醫(yī)師證書宣過誓,努力拯救每一個生命。
這話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抱歉這個東西,對于慕容楚來說,半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