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呂渭綸伸了個懶腰就走進院子里,不出他所料,趙堅已經(jīng)在候著。
“希望今日能順利些?!?p> 錢管家也早已經(jīng)在馬車上等著,這樣看起來也就是他起的最晚了。
于是他也不再啰嗦,直接上了馬車。
剛一上去,呂渭綸就愣了一秒,直言道,“明歡,你怎么在這里?”
這家伙還一副很乖的樣子,“師父,我能跟著您嗎?”
不得不說,小青給他洗完打扮之后,再穿上一身錦袍,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俊俏的富家公子,只是他那光頭有點出戲了。
呂渭綸嘆了一口氣看向一邊的趙堅,“趙大哥,你應(yīng)該知道今日事情的重要性……”
晚上是他和明歡住在一起,或許他被明歡套出什么話來了。
趙堅露出為難的笑容,“嗯……我是想著他會點輕功,到時候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呂渭綸一眼就能將趙堅看穿,明明就是想將明歡帶出去玩,估計是昨晚被這個小孩子折服了。
他這個表情很明顯是在說謊,心里想的什么都寫在臉上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他很喜歡明歡,畢竟很少見他笑,今日卻能為了明歡一改常態(tài)。
呂渭綸簡單的分析了一波,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兩層原因,第一就是明歡也是少林寺出身的,這就使得他們兩人自帶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另外就是,趙堅和趙大嫂這么多年了,也并沒有子嗣,據(jù)說是趙大嫂懷了兩次,結(jié)果最后兩個孩子都是剛生下來沒過幾天就夭折了,這也一度稱為這夫妻兩人的心病。
現(xiàn)在,明歡在趙堅心里恐怕既是師弟,又在一定程度上被當(dāng)作兒子了!
……
既然有趙大哥開口,呂渭綸自然會成人之美,于是馬車上又多帶了一個小孩子就出了官驛,目標(biāo)還是昨日的香花樓。
昨日他來之時本以為這酒樓只有前面三層,今日他和趙堅被人領(lǐng)著一路進了香花樓的后院,才知原來這后邊也有這么深的地方。
呂渭綸進了后院后又被一個便衣侍衛(wèi)領(lǐng)著,這是昨日他剛見過的,一直跟著知府的貼身侍衛(wèi),兩人在他的帶領(lǐng)下拐進了一處偏房,里面知府一直在那來回晃悠,看起來還有些著急。
“呂修撰??!你怎么才來?老夫在這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剛看到呂渭綸,老頭就忍不住發(fā)牢騷了。
……
“怎么了,難不成出什么事了?”
知府?dāng)D了擠眼,吭了一聲,立馬有侍衛(wèi)去將房門關(guān)上。
他這才坐在椅子上,捶腿道,“唉,你是不知,原本我們不是說好中午約那小龍山首領(lǐng)出來吃飯嗎?”
“可那倔驢首領(lǐng)偏偏說要現(xiàn)在來,要先來享受一番,再吃飯?!?p> 說到這里,知府忍不住用手指頭敲著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享受……一番?”
呂渭綸原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想到昨日酒樓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現(xiàn)在又是在酒樓的后院,便什么都懂了。
“知府大人,您的意思是……這小龍山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在這香花樓了?”
他說的時候刻意將聲音壓的很低。
“不錯,就在咱們頭上的二層!”
呂渭綸微微抬頭看了看房頂,腦補出那個畫面……
“知府大人,那吳通判呢?”
吳通判便是胖通判。
“也在樓上?!?p> “這……”
“他是在外面等?!?p> “罷了,不如咱們接著打算一下吧?這小龍山的首領(lǐng)這次來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強壯侍衛(wèi),且他自己也會武功,據(jù)說早些年是全真教的弟子?!?p> 呂渭綸思量了一下,“還是按原來的法子吧,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希望這小龍山的首領(lǐng)別看出來什么,接下來就看吳通判能不能把他給灌醉了!”
知府扭頭嘆了一口氣,“那也只能如此了?!?p> “對了,我昨日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將命令傳給下面的州縣了,讓他們做出要打仗往府城靠攏的跡象?!?p> “府城內(nèi)的兩個衛(wèi)所也皆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隨時都能進山作戰(zhàn)?!?p> 這些當(dāng)然都是呂渭綸的計謀,雖說他之前說過不用從周邊的州縣借兵,但是讓他們假裝調(diào)動一下。
以此來哄騙山賊,這還是很關(guān)鍵的一步,若是少了這一步,他的計劃就不一定能順利的實施。
呂渭綸輕扯嘴角,笑道,“知府大人,放輕松,既然這些事都已經(jīng)做好,那么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就是靜候吳通判的佳音了!”
說罷,他端起桌子上的清茶,細細品味。
看到他那么輕松,知府也放寬了心,亦是拿起了瓷茶杯,兩人轉(zhuǎn)而去聊其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