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我們私奔吧。”
不!不要!景沉!
時淺從噩夢中驟然驚醒,眉頭皺成了一團,額頭冒出了層層冷汗。
她夢到了景沉在她面前倒下的模樣,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煦。
“淺淺……”
低沉磁惑的聲音,如咒語一樣,在時淺耳畔響起。
時淺微蒙眨眨眼,轉(zhuǎn)回頭,松了口氣。
幸好,景沉還在她身邊。
時淺嘴角上翹的微甜弧度,卻出賣了她真實的內(nèi)心。
昨晚微醺,但她并非完全喪失意識。
雖然被景沉連哄帶騙說了什么,她不一定能記得清楚,但是她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腰間環(huán)繞著他冰涼的手掌。
景沉的身體總是那么涼,夏天從不會覺得熱,冬天卻時常冷的發(fā)抖。
而時淺正好相反,她身體偏暖,冬天從不會覺得冷,夏天卻熱的要死。
所以那時,夏天,時淺常抱著景沉涼快;而冬天,時淺常讓景沉抱著她取暖。
他們不用說多余的話,就有一種天生的默契。
初夏清晨,潮濕的空氣氤氳著淡淡的白霧,晨光微寒,透過純白的窗簾,撒落凌亂不堪的室內(nèi)。
“放開?!?p> 女孩聲音清涼,染上淡淡的冷冽與慍怒。
腰間的手聽話的松開了她。
不等景沉反應(yīng),時淺立馬溜進了浴室。
景沉聽得出她嗓音里難掩的羞澀。
某男喉間緩緩溢出一陣充滿顆粒感的低笑,站起身來,長腿漫不經(jīng)心地朝浴室門口走去。
“淺淺,要我?guī)湍銌???p>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
“滾!”
壓著怒火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景沉卻淺笑出了聲。
他的女孩,害羞了。
景沉低頭莞爾,一扭頭,余光瞥見了鏡子里的自己。
身上是女孩烙下的印記,嘴角是從沒有過的,深藏在心海最深處的歡喜。
只為一個人才會有的笑容。
景沉嘴角弧度深了幾許,轉(zhuǎn)身認命地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穿了回去。
“走到現(xiàn)在,我們真的很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所有為我們投票的青春創(chuàng)始人……”
電視機前,時耀正坐在羊毛毯上,津津有味地看著昨晚林枝追的綜藝。
茶幾上擺著油條豆?jié){茶葉蛋,他早起專門叫零度酒吧的小經(jīng)理去買的。
此外,主臥門口還放著一印有金色“HOURS”字樣的黑色大口袋,這是身為特助的時耀,最高的覺悟。
景沉一打開門,就被口袋擋住了腳步。
頭微垂,他輕瞥一眼,微微俯身,動作無比自然地提起口袋,往另一大客房走去,全程未給過時耀一個正眼。
不用看他也知道,時耀一直在瞄他,視線里滿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和一種莫名的激動。
開葷了!開葷了!他沉爺終于開葷了!
“心一跳!愛就開始煎熬!”
時耀的手機鈴聲總是變,這回又變成了相吟昨晚唱的《煎熬》,他自己也不厭煩。
“怎么回事?沉爺居然又遲到了?不像他??!”
對面的依舊是熟悉的人。
“哎呀!干啥!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時耀喝了口豆?jié){,砸吧砸吧了嘴巴。
“怎么,沉爺今天又有人生大事?”
他沉爺特么還能結(jié)兩次婚不成?。窟@個時耀,扯謊也不先打個草稿!
“比人生大事還重要的事!掛了!”
時耀腦子里想的是——造娃。
結(jié)婚之后的另一件大事,可不就是造福國家勞動力市場嘛!
“……”
臻隼盯著再次被無情掛斷的手機,一口芬芳差點沒吐出來。
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