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那個叫‘時淺’的女人,今天來了嗎?”
邢酒此時才光顧零度,先是逮著前臺小哥問了一通。
“來了。”小哥冷酷地回答道。
“真的!?”邢酒眼睛亮度調(diào)高了幾分,語調(diào)上揚,藏不住的驚喜。
有這么喜歡那個時淺嗎?謝寡言看著他,默默搖頭。
他們剛剛見完陸遲煜,才趕到零度酒吧。
“真的?!鼻芭_小哥真誠點頭。
為了引誘邢酒進(jìn)酒吧消費,前臺小哥并沒有說出他們老板——時淺已經(jīng)被一位目測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抱走的事實。
于是,邢酒和謝寡言相繼走了進(jìn)去,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邢酒笑是因為要找時淺算昨晚的賬,謝寡言笑是因為可以勾搭仝城的美女。
前臺小哥笑是因為兩人中了他的語言圈套。
—
零度酒吧,地下車庫。
景沉替副駕駛座位上癱軟的女孩系好安全帶,動作輕緩地將她遮住眼睛的碎發(fā)撩至耳后,看著她恬靜安然的睡顏,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淺淺,要是我跑了,你真的會把我綁起來,囚禁我嗎?”
“當(dāng)然會?。 ?p> 我只是用當(dāng)初你懲罰我的方式,懲罰你而已。
時淺并沒有醉,相反她很清醒,只是在裝醉罷了。
“放心,我這輩子不會跑?!?p> 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然后,登上駕駛座,驅(qū)車離開。
太陽灣別墅莊園,景沉抱著時淺,大步流星朝她的臥室走去。
令叔和寧姨都還沒睡,看著關(guān)系如從前一般親密的兩人,對視一眼,笑得鬼鬼的。
“寧姨,麻煩煮一碗醒酒湯給淺淺。”景沉禮聲道。
“好嘞!”寧姨嘴角帶著笑意走進(jìn)了廚房。
時淺臥室寬敞明亮,整體呈藍(lán)色調(diào),同時也是她喜歡的簡約北歐風(fēng)。
景沉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替她剝?nèi)バ?,蓋好被子,而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洗手間。
時淺悄悄咪咪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捂著砰砰跳的心口。
她清眸微瞪,臉上漂浮著可疑的紅云,耳垂也紅紅的。
時淺!在阿沉面前,你什么時候這么害羞了?。烤尤贿€裝醉?時淺內(nèi)心暗自譴責(zé)自己沒出息。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俺翞槭裁催€要抱她回這間臥室?難道景沉其實更喜歡她的臥室?時淺癟嘴思考著。
一陣動靜從洗手間里傳出,時淺連忙閉上眼睛,躺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等著景沉從里面走出。
景沉端著熱水,拿著毛巾走了出來。
床上女孩濃密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就像撲騰翅膀的蝴蝶。
景沉緋色唇角上翹,不作聲地靠近。
耳邊傳來水滴滴嗒嗒忽大忽小的聲音,臉上覆蓋濕熱,時淺身體里頓時一陣舒暢的暖流涌過。
景沉在給時淺洗臉。
時淺心里止不住的歡喜,連帶嘴角也勾起一抹甜蜜的淡淡的弧度。
時淺今天沒有化妝,景沉用熱毛巾擦拭著她的臉,擦的很輕,動作溫柔,就像對待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樣。
“淺淺,晚安。”
景沉親了親時淺的小嘴,深邃的眼眸里散開滿足而寵溺的光。
她轉(zhuǎn)身端著水進(jìn)入衛(wèi)生間,整理好一切后,關(guān)燈離開。
時淺終于睜眼,昏暗中,手不自覺地摸上景沉剛剛吻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酥酥麻麻的觸感。
心跳不受控制,像是有小鹿在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