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眼前一黑,手失去力氣。
郁飛趕緊把AR15奪回來。
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一槍托砸在綠毛脖子上。
綠毛脖子收到二次傷害。
AR15的槍托,是槍身為數(shù)不多的金屬部件,邊緣呈直角。
這一下,直接給綠毛脖子撕出一道淤青。
“fai fai fai 我踏馬弄死你!”
脖子受傷,人會喪失大部分反抗能力。
不過這反而激起綠毛的怒火。
綠毛一手捂住脖子,一手直接夯在郁飛胸口。
郁飛又被砸到門上。
這是郁飛沒想到的。
不過屋里的高個始終不敢動,米苓拿手槍直勾勾對著他。
這樣,綠毛一人,就是困獸之斗了。
郁飛直接用AR15抵住綠毛的胸膛。
很有效,綠毛企圖再次進攻的拳頭,懸在半空。
“你們想干什么?”高個近乎咆哮。
“別廢話,直接拿槍。”綠毛沖高個喊到。
米苓向前一步,槍口離高個不到兩米。
“拿槍阿。你在干什么?!?p> “你拿吧,我不敢動。”高個回復(fù)。
郁飛沒管這兩人的談話,直接單刀直入:
“今天中午,偷窺我們房間,想干什么,看看里面藏花姑娘了?”
“誰看你房間了,你是哪個。有???我連你住哪里都不知道?!本G毛雖然不敢動,氣勢很足。
郁飛對綠毛呵到:
“我天。你叫Peter對吧——從愛丁堡到紐約,一手能抓一把叫Peter的。這就忘了我是誰么?”
“你是誰?不認識。請你馬上出去?!本G毛說。
“不對吧,那天在電梯里,你很懂禮數(shù)唉。多干脆,直接掏錢走人,今天怎么這么烈奧?!?p> 綠毛眼睛一愣,說“原來是你啊?!?p> “少廢話別裝了,一開門你就能認出我。能找到你房間,全靠調(diào)出監(jiān)控。就為找到你倆?!?p> 綠毛一時說不出話。
高個倒是冷靜,情緒一直沒有大波動,開腔說:
“小兄弟,你們到底來干什么,討要個說話?好,我給你們道歉。昨天這事做得,確實挺不光彩的。”
“那電話線呢,怎么解釋。拔掉我們屋里通前臺的電話。這就嚴重了,有預(yù)謀吧,圖謀不軌?”
高個聽到郁飛這么說,倒坦然了,呵呵一笑
“二位拿著槍來,是想怎樣。殺了我們?”
郁飛把手指放到扳機上。用力抵住綠毛胸口。
說殺人,郁飛是不敢的。
“米姐,把他們槍拿過來?!?p> 米苓直接過去,走向箱子,手里的槍還對著高個。
礙于形勢,高個沒敢動。米苓從箱子里,抽出手槍。
隨后退到門口。把門帶上。二人就這么走了。
在9樓走廊,二人走得飛快。郁飛把玩著繳獲的槍。
很普通的一把手槍,口徑略小,應(yīng)該是7.62口徑,直通的槍身,接近90度的把手。槍身沒有多余的凸起。
“馬卡洛夫 tt33,要么就是震懾港臺的大黑星。”
郁飛猜得大差不離,制式手槍里,這個口徑,無外乎這幾種。
走到電梯口,米苓轉(zhuǎn)過頭對郁飛說:
“郁,這賓館不能住了。他們能摸到我們房間,能拔掉電話線。這事和前臺,說不定有關(guān)系——
即使沒關(guān)系,留這么個敵人在我們不遠處,也很危險?!?p> 郁飛深以為然,自從他在藤野稚生開的小賓館吃完飯后,對藤野那個賓館就很是滿意。
水到渠成。正好去那里。
“要不,我們?nèi)€熟人家吧。今天剛在他家吃過飯?!庇麸w說。
“去人家住不好吧?!?p> “不是的,他開賓館的,一個小賓館,陳設(shè)布局我挺滿意。就是名字...算了,名字不重要。去不去?”
“好。要走這就動身吧。夜長夢多?!?p> 二人回到2樓,確定沒人跟蹤?;氐轿輧?nèi),把所有細軟打包。
幾百萬大洋的現(xiàn)金,存折,遠古時期老顏的房產(chǎn)證和股權(quán)證明。
武器也很多。
郁飛把所有長槍包裹起來,放在行李箱里。和彈藥箱一起,運到樓下。
這是第一趟。
二人又把財物運到樓下。凡生活物品,一概不要,全部留在屋內(nèi)。
還有一整只烤雞,黃油紙墊著,放在茶幾上,給保潔留的??倦u底下,放著一張面值100的鈔票,是小費。
二人走到前臺,結(jié)賬走人。
“二位怎么這么匆忙吶,到期還有幾天呢。這大晚上的,總不能回丘城吧?!?p> “有事,這就要走了?!?p> “那先生等等哈,我給經(jīng)理打個電話?!?p> 客人退房,還用給經(jīng)理打電話么。
郁飛當時覺得不對,總感覺里面有些貓膩。
“不用打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郁飛米苓一人提著個包,向門外走去,大力推開旋轉(zhuǎn)門。
街道烏黑一片,絲毫沒有夜生活的感覺,連霓虹燈也沒有。
前臺看見二人,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迅速撥號,撥通電話。
郁飛米苓,一股腦把大包小包全部扔到后備箱,沒有休息一下。
趕緊上車,連近光燈也沒開,緩緩開出停車位。
油箱里沒多少油了。不過開到藤野家的小賓館,還是可以的。
“對了,姐,那個賓館名字是橘色深情旅の屋?!?p> 米苓嗯了一聲,沒一點表情。
“姐,你不覺得這名字有些暗示么?”
“他愿意怎么暗示怎么暗示。我現(xiàn)在很困,就想找個安全溫暖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郁飛,你不覺得這一路,一個好人沒遇上么。從丘城到兗城,遇到的全居心叵測,沒比這更準的。”
這正是郁飛想說的啊。
“姐姐,你記得東城城防隊那個孔胖子么。”
“怎么了,記得啊?!?p> “我第一天入城防隊,就是跟隨他。昨天我們?nèi)コ峭鈬C,都快開到丘城了。遇到警笛頭從江里上來,烏央烏央的...隊里掛了個隊員?!?p> “然后呢,郁你這兩天都經(jīng)歷什么了啊。這么坎坷呢。我的孩子奧?!?p> 郁飛聽到這么說,繃著的心瞬間軟化,鼻子一酸,這就要哭。
“米姐,這胖子可不是好人吶。進了城就跑。放進來五頭警笛頭——還有會飛的。我一個人打了四頭?!?p>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的?!?p> “就是,結(jié)果,結(jié)果我打完了,他出來搶功。”
米苓摸了摸他的頭,說:
“搶功都不重要,咱們不跟他玩了。有沒有欺負你吧?”
“還沒欺負呢。他還給參謀部寫報告,那叫一個扣黑鍋阿。全怪我頭上。幸虧人家參謀部有全城的攝像頭。”
說到這,郁飛想起了獎金。
“奧,對了,昨天我打了四頭警笛頭,獎金14000。在廣場救人,又給了5000?!?p> 說完,郁飛把黃信封亮出來。
“這里是19000大洋奧。我一天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