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眼看著始作俑者要走,伸手去攔著:“你們主仆一唱一和的就能夠抵消我心底的失落嗎?”
“或許秦夢對你而言是乍見之歡,但她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我只有她了。”魏玄說著眼角泛著淚光:“張獻我不管你是一時興起還是怎樣,我警告你,不許欺負夢夢,她是比我親人都重要的人。”
在魏玄說完這番話后,張獻懸著的心放松下來,目光堅定的看著魏玄:“你放心,以后我來守護她。”
“你也別得意,雖然夢夢已經(jīng)拒絕了我,但是我還有機會的,說不定哪天夢夢考慮清楚了,我也是個不錯的人選,或許我還有機會?!?p> 魏玄把手背在后面,側(cè)身靠在柱子上,邪魅一笑,對著張獻擺手:“走吧走吧,我挺好的?!?p> 張獻看著魏玄半笑未笑的樣子,著實心里百般滋味,想著安慰,卻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想說的。
魏玄依舊擺手:“都說了走吧走吧,還在我這里干什么?看笑話嗎?我說了沒事就沒事,回去休息吧?!?p> 張獻看著魏玄心里難過,面上還要裝大方的樣子,心里百感交集,頓時一股內(nèi)疚萌然而生,解釋:“其實...”
“沒有你夢夢也不會選擇我,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說,她在執(zhí)行,所以我們沒緣分?!蔽盒敌χ骸白鰩熜置猛玫?,起碼我一直在她身邊,但是若是有一天你們?nèi)魏稳素摿怂?,我必定不會饒過他,就算身敗名裂,我也要他挫骨揚灰?!?p> 魏玄的威脅在張獻這里作數(shù),張獻點頭:“好,我若是日后對她不好,你盡管來索命?!?p> 張獻看著魏玄眼底帶著誠懇,魏玄逃開張獻的眼神:“我走了?!?p> 魏玄端著酒,晃晃悠悠的走在走廊上:“我心本是向明月,奈何明月他鄉(xiāng)處。”
魏玄一邊喝酒一邊吟詩好不自在。
雄安看魏玄離開后,上去扶著張獻:“公子,我看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回谷主府。”
張獻瞧了眼雄安:“不是回,是拜訪?!?p> “我早就不是谷主府的人了,若是他們真的拿我當(dāng)谷主府的人,那么多人也不會當(dāng)著全谷人的面一起抵制我?!?p> “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個病秧子?!睆埆I一邊走,一邊呻吟:“若是我當(dāng)初也是個身強力壯、能文能武的,何至于今日被自家人排除在外?!?p> “他們要真當(dāng)我是一家人,不早該接我回去了?還要讓我一個人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在外闖蕩?”張獻苦笑:“我怕是早就沒有家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苦苦撐著?!?p> 張獻的話戳痛了雄安,雄安看著張獻,語氣淡淡的:“公子的苦雄安都知道,雄安與您是一同長大的,您所經(jīng)歷的世間冷暖,我明白。”
“但公子換個角度看,其實您也是幸運的,雖然你從小沒了家里的照拂,但是您可以靠醫(yī)學(xué)獨擋一面,雖然您沒有家里的庇佑,但是您當(dāng)上了武林盟主,江湖武林在你的管理下重新被定義,難道這不都是你的成績?”
張獻嘆氣,笑著:“即便如此,父親也不曾說我是他的兒子,他的驕傲,怕是他眼里我還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吧?!?p> 雄安低頭:“公子,當(dāng)初是您非不和谷主說您就是新任武林盟主,如今您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p> 張獻低頭笑笑。
翌日,張獻帶著雄安和魏玄登門拜訪。
雄安上去叩門,開門的小廝看到雄安,有瞧著他身后的張獻和魏玄,眉頭皺著:“你們?”
張獻走上前,文質(zhì)彬彬的:“昨日我命人來貴府送了拜帖,你們谷主是知道的。”
小廝點頭:“那您稍等,我去問問。”
在大概半柱香后,小廝才出來恭恭敬敬的把張獻一行人請了進去。
張獻進去后,就看著谷主板著一張臉,眉頭皺著,在張獻一進來,就喊著:“你還有臉回來?你一個少谷主回家要遞拜帖?家里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是想要我動家法嗎?”
說著一旁的管家已經(jīng)拿了一根鞭子過來,魏玄趕緊擋在張獻的前面,威脅:“你們動一個試試?”
“老爺,您看啊,少谷主一回來就立威,還帶了一個不是家奴的人回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咱們嗎?”谷主夫人見縫插針的挑撥離間。
張獻卻淡笑,看著谷主行禮:“晚輩張獻見過谷主。”
張獻這一句晚輩,惹得谷主氣不順,看著張獻大喊:“你個臭小子子啊說一遍,我是你老子,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