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下去,跌到下面五米高的水潭里。
幸虧潭里有水,否則五米高的地方,下面是土或地板磚的話,他就被摔死了。
撲通一聲,他跌在水潭里,水潭深兩米,幸好他會游泳。像鴨子一樣,在里面游啊游。
游了一會兒,眼睛向后方看去,看到了一條長七米的鱷魚脊背,鱷魚脊背顯示鱷魚正向自己這邊游來。
他嚇得猛地一顫,瘋狂往前游,前方有一塊沒有水的高地,高地上有一間小平房,小平房前站著一丑陋之極的女子。
任小歡向那里游了去,游到岸上,拔腿就跑,鱷魚跟在了后面。
砰的一聲,有人朝鱷魚放了一槍,鱷魚害怕,灰溜溜走了。
放槍的人是一位奇丑女子。
任小歡將視線凝視到丑女子頭上,見他整個臉像被硫酸燒過,皮膚被燒毀完了,像個鬼。
任小歡倒退一步叫:“你是人是鬼?”
奇丑女子用粵語似的話說:“當然是人啦!”
任小歡“直指其痛處”:“你的臉?怎么成這樣了?!?p> 奇丑女子豪不掩諱,說:“我這是被湯大國用硫酸潑的,形成這樣的。他是我老公,我叫馬小慧,你可以叫我馬姐姐,我年齡比你大,剛在下面喊救命的就是我。我知道你準備救我,被我老公湯大國推了下來,對不起,我害了你!”
任小歡說:“這倒沒什么,你為什么被困在這潭底?還有,湯大國為什么用硫酸潑你臉?”
馬小慧用“她那被硫酸燒過的僅次于《巴黎圣母院》上那個丑男人”的臉,望著面前空氣,像《西游記》上“高老莊夫人回憶妖怪時”一樣回憶往事道:“故事要從二零一五年講起。二零一五年,我和湯大國結婚了,可是結婚才三天,她嫌我丑要和我離婚。”
“可是我是一個正經女孩,我不想和她離婚,他就用硫酸毀了我容,把我囚禁在這里?!?p> “這里本是個鱷魚潭,他喜歡養(yǎng)鱷魚當寵物,把我弄到這鱷魚潭后,他不想殺我,因為殺我會槍斃,他不想死,就把我囚禁在這里。”
“在這里,他還給我蓋了一間小平房,每天還從那個五米高的地道口,用繩子給我送吃的、用的和藥品。我就這樣在這下面過了五年囚禁生活?!?p> 聽了馬小慧的活,任小歡氣得像生氣的牛一樣,從鼻子中直噴氣,他望著丑陋的馬小慧說:“馬姐姐,你放心,我會救你出這個鬼地方的,我也會報警捉住那個湯大國?!?p> 馬小慧臉上微微一笑,說:“謝了你了,不過,你怎么會到湯大國這里來,還被他推下這個鱷魚潭?”
任小歡像三國時軍師一樣,摸著下巴頦說:“我為了給母親治病,正在盜湯大國弟弟的墓,他不讓我盜,就把我弄到這里來了?!?p> 馬小慧用丑得嚇死人的臉說:“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你趕緊從這里出去,去盜墓救你媽媽呀!”
任小歡像某MV上著名歌星一樣,把右臂曲著,手抵在頭上,說:“唉!我也想出去,可我剛觀察了一下,這四周只有一個出口,那個出口高五米,沒有梯子,是出不去的,對了,你這里有梯子沒有?”
馬小慧認真著她那丑死人的臉說:“沒有梯子,有梯子,我不早跑了,何致于被困在這里五年?!?p> 正在這個時候,任小歡發(fā)現頭頂不遠處那唯一出口處,被打開了,有人在上面用繩子把籃子從上面遞了下來,籃子里裝有兩個人的飯。
上面那人說:“吃飯吧!”
聽聲音,任小歡辨出來他是湯大國,任小歡沖他吼:“湯大國,你放我們出去?!?p> 湯大國道:“為什么放你出去,你馬上還要盜我弟弟湯小友的墓,你就在這里和我老婆馬小慧呆著吧!”
任小歡像愛情喜劇片上那個主角一樣說:“吶呢!你這壞人?!?p> 湯大國說:“不跟你爭辯,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我走了?!?p> 不久,湯大國離開地道口了。腳步聲慢慢遠去。
任小歡轉動頭,視線打到剛湯大國放下來的籃子里面,籃子里有飯有菜。而那個馬小慧趁他與湯大國說話時,已經在吃其中一碗飯菜了,她已習慣這樣的生活。
見她這樣,任小歡像小娃一樣昂昂哭了起來。
丑姑娘馬小慧一邊吃飯一邊望著他:“你怎么了?”
任小歡的眼淚像某明星一樣噴出來說:“湯大國都對你這樣了,你還吃得下飯,還是他送來的,嗚嗚,你好造業(yè)!”
馬小慧瞪著丑陋的眼睛說:“不這樣咋辦,難道不吃飯餓死?”
任小歡雙眼“裝滿淚”來到馬小慧旁邊說:“馬姐姐,你說的對,不吃飯會餓死?!彼蚕衿蜇ひ粯优跗痫埑云饋?。
吃完飯,他與丑姑娘馬小慧一同坐在小平房前說著話。
任小歡想起一事,說:“馬姐姐,我剛掉到這下面時,有只鱷魚要吃我,是你用槍嚇走了鱷魚,你怎么會有槍???”
丑陋的馬小慧,用被硫酸燒過的極度扭曲的臉望著任小歡說:“還不是湯大國給的,湯大國害怕我被這里鱷魚吃了,就給我一把槍防身,其實湯大國也害怕我死,我死了,他就要負法律責任,甚至可能會槍斃?!?p> 任小歡癟了癟嘴說:“哦,對了,馬姐姐,你老公湯大國把你弄成這樣,毀你容,把你囚禁在鱷魚潭,你恨他嗎?”
馬小慧用丑陋臉,盯著面前水面,半天不語,過好久才木著臉說:“我不恨他,他把我囚禁在這里后,也沒有殺我,還每天給我送飯,他也沒有再娶其他女人。他其實是一個心地好的人,只是我長得太一般,他喜歡那種有姿色的人,他把我當成了‘娶不到美女’的發(fā)泄工具,想把我弄在這潭里折磨而已?!?p> 任小歡試探性地問:“那我如果出去了,我向市保衛(wèi)部門揭發(fā)他,讓他吃牢飯,你看可以嗎?”
馬小慧認真望著他說:“還是別了吧,他畢竟是我丈夫,不管我們怎樣,我只想維持現狀,你不要弄他的人?!闭f著馬小慧把頭埋在膝蓋上,輕輕涰泣。
見她這樣,任小歡仿佛情商高的情圣一樣,不再說什么。